但是那人的眼光毒辣,一下子就锁住了自己,这样一来,如果再躲,反而是会惹下更大的麻烦。
他当下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就是撒拉赞恩城守巴克利,不知你们皇家禁卫有什么事情?居然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
“皇家……皇家禁卫……”众人听了,顿时全都是一个激冷。
原来这位看上去威风凛凛的老爷,就是传说当中的皇家禁卫啊~!
那可是皇城来的老爷,听说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砍起脑袋来就跟割草一样,个个厉害的不得了。
这里的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撒拉赞恩城,这回算是逮着新鲜了,府里的人都挤到跟前去看从阿卡德琳来的禁卫军。
当即就有城守府中的怀春少女尖叫了起来:“啊,好帅啊……”
其余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巴克利不禁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脑门都是一黑,丢人丢到禁卫军跟前了,他向着旁边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赶快把小姐拉走……”
此时,那禁卫冷哼了一声,一甩手,将一支令旗钉在了地上,然后高声道:“禁卫军令:命撒拉赞恩城主巴克利,跑步到城西五里处,我军中报到。有敢违误者,斩~!”
说着,一转身,跳上了战马,然后打马扬鞭,飞奔而去,向后看都没看一眼。
巴克利不禁一头的雾水,心里奇怪:这唱的那一出,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但是看到那鲜红色的令旗,却也不禁打了个冷战。按闪族军规。在红色军令之下,如有违抗,立斩无赦。
那本来就是禁卫军师团用来调动地方力量的令旗,为了下去好办事,提督特许给了出来剿匪部队的权利,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地方官。
他当即飞快地拿起了小旗,然后向着旁边的管家叫道:“快备车,呃,不,备马。马跑的快一点儿。
魔神在上,这可是军中大事,我得赶快过去。奶奶的,禁卫军这帮瘟神怎么过来了?我就知道最近不太平,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那管家却是咧了一下嘴,道:“老爷,您忘记了,那个传令兵可是说,要您老人家跑步过去的,是跑过去。”
巴克利当即一滞。那颗心不禁沉了下来,就感到肚子里好像有十几把刀在一起搅动一样难受,心里暗骂:奶奶的,哪个孙子整我~!
‘跑步过去’,这可不仅是听从军令调遣,还有一些变相体罚的意思,可见找他过去的军官是故意的。
巴克利不禁心中有些忐忑,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贪污受贿的事情发了?不对啊。贪污受贿,是监察们的活啊,来一帮当兵的算什么意思?
是我虚报兵员,冒领军饷的事情?可那才不过三百人。只是一个大队的规模,连撒拉赞恩城一半的兵力都不到,再说了也轮不到禁卫军管……
最近招惹谁了?没有啊,该打点的我都打点了……
就在他思付之际,旁边老管家扯了扯他,道:“老爷,您别在这儿发愣了,赶紧的吧。看样子,他们是绝不会好脸色给您,您要是再迟到了。说不定,就真的要砍头了。”
巴克利这才醒悟了过来。伸手接过了老管家递过来的衣帽,匆匆穿好之后,甩开大步,晃着肥大的肚子,向外跑去。
虽然只有五里多地,但是奈何他这些年在这地方也是土皇帝,养尊处优的,出个门不是坐车就是骑马,最常作的运动还是在床上运动,这身体自然就是肥胖了许多,才跑了几步就喘不过气了。
这一路跑下来,直累的满头大汗,呼呼直喘。
他跑到了城外五里处之时,已经是把舌头都吐出来多长,气喘的要把肺都吐出来了,几乎都要爬不动了,一个劲的在心里咒骂那个缺德的家伙。
等到他累的都快要吐血之际,这才看到远处的河岸边上,停着数艘大船。船顶上数面绣着黑色火焰的大旗迎着风,猎猎飘扬,正式禁卫军的军旗。
在为首的船上,一面大纛之下,一个身披红色披风的军官正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河面。
一身华丽的甲胄,宽大的披风被长风吹动,在他的身后来回飘摆,如同一团红色的火焰一般,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巴克利看到这里眼睛当即收缩了一下,在撒拉赞恩,他可也算是出过远门的。见过不少的世面,阿卡德琳也混过几年。
但是此时,看着那人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却不禁感到心头像是压了一个沉重的大山一样,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气势就跟他见过的那些大人物一样。
他当即也顾不得休息,急忙就跑了过去,然后仰头看着船上,一边喘着粗气,一高声叫道:“撒……撒拉……拉赞恩城守巴……巴……咳咳咳咳……巴克利奉令赶到。请……请求接见……”
说到后来,不禁又是一阵咳嗽,差一点儿没有背过气去。
洛林听了,不禁转过头来,冷冷地向下看了一眼,只见对方一头的大汗,诚惶诚恐的,当下向着旁边的士兵低声道:“传。”
那士兵扯起了嗓子,高声道:“传~!”
巴克利听到这个字,不禁暗暗吸了一口气,然后迈步,走上了船来。
他看到洛林肩头的领花,当即又是一惊。那位大爷可是一名上尉军官。这上尉在皇城当中虽然不算什么,用句不客气的话说,比起狗都多。但是到了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