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的担心,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泛滥着,疯长着,就像一根又一根的藤蔓一样,紧紧勒着她脖颈,那样盘错的力道,几乎要勒的她不能呼吸。
又捧了凉水,她用力泼在脸上,企图用那冰凉,来麻痹她紧绷的神经!
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一声闷响,很轻,却没逃过她的耳朵。
一想起艾萌在外面,她瞳孔骤缩,急忙关了水龙头便走了出去!
可刚走出几步,却迎上了推门而进的人儿,她说“你想去看凌嚣吗?我带你去。”
……
……
这边儿,凌嚣已经迈上了二楼,耳际那过分的平静也在昭示着隐在暗里随时可发的风起云涌。
他侧耳倾听着,一步一步迈着台阶,那看起来悠闲的模样却像极了闲庭漫步,仅仅是这样的气场,便足以令敌人生生起了恐惧!
这样的男人,捉摸不透,太过危险。
就在这时,一道刺挠耳膜的兽吼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在这样诡异的安静里,颇显得有几分慎凉。
脚步微顿,凌嚣身形倒转,右脚为轴,他猛地侧身闪去!
那一声隐藏在兽吼下的细微声响仍旧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就在他闪身的瞬间,一柄重剑猛地擦着他喉咙划过,仅一秒,就要见血封喉!
就在那一瞬间,凌嚣矫健地抓紧了来人拿剑的手臂,连番用力间,那柄剑已经擦上了来人喉咙,手臂一带,那利刃便瞬间没入了他喉咙--
其速度之快,那力道之狠,只0。1秒,那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生生断了气,只剩脖间一道红线,却再没鲜血流出!
凌嚣甚至没看他一眼,便迈过地上的尸体,继续前行。
有了首发进攻,隐藏在暗处的人也连番而至--
三五个击剑手围攻而来,接连带出了隐在暗处的火力,耳根微动,凌嚣听到了隐在暗处的五把消音枪!
m4a1 -a,杀伤力大,后坐力小。
有明有暗,这样的配合绝对天衣无缝,若是换了别人,绝对插翅难逃,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凌嚣!
就在那一瞬,他飞速弹跳而起,借助墙壁的力道,他手中的扑克牌飞射而出--
穿透了墙壁,更精准地没入了枪手喉咙!
见血封喉,一招致命!
落地的瞬间,飞扑过来的五个击剑手,也倒地挺尸了过去,就在脖间的动脉血管上,均插着一张黑桃a!
尖端没入两公分,有血顺着扑克牌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站定,唇角勾起久违的嗜血弧度,凌嚣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三楼--
不再是那么平静,隔着那扇残破的木门,凌嚣听到了‘百兽齐鸣’!
呵,人都死绝了?居然牵出这么几头畜生!
掏出别在后腰上的配枪,他对准了门--
砰砰砰!
一连数道枪响,房间里瞬间响起了无数兽嚎!
响声巨大,有兽逃窜,也有兽扑过来,却一个都没逃出那精准的一颗颗子弹。
直至里面没了声响,凌嚣才一脚踹开那被射程筛子的残破木门,走了进去。
屋里飞着漫天的动物毛发,地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俊脸紧绷,他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这一天,注定是杀戮。
再往上,便是顶楼,也是之前那最凄厉的一声兽吼始发地,林沐雨,也一定在里面。
木门那端,莺歌燕舞。
手里的枪抵在门上,轻轻推开……
入眼的,各色锦缎,姹紫嫣红,像极了古代染坊。
无疑,这是一招mí_hún计!
剑眉微蹙,停顿了有一秒,他抬步走了过去。
有人弹琴,有人吹箫,有人翩翩起舞……而且,全部都是一水儿的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这幺蛾子出的,冷峻的唇角微微上挑,凌嚣笑了。
闭上眼睛,他看似很享受的侧耳倾听着,却突然闻到了一缕烧焦的味道。
还来不及细想,那之前还尽兴表演的女人们便已经发起了进攻!
抚琴的女人袖口藏针,数不清的细如牛毛泛着冷光齐射过来,那阵势,倒是像极了电视剧里的东方不败!
只可惜了,太子爷可不是令狐冲!
一张黑桃a挡住了所有暗器,像只刺猬似的被射进了墙上,紧接着--
砰地一声细响!
就在那是个人都反应不过的空当,一道枪响过后,抚琴女人的脑门儿上,立刻多了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脑浆合着血留下来,以鼻梁为中心,割开了她漂亮的脸蛋儿!转瞬间,她瞪大眼睛,倒地栽了下去!
而吹箫的女人,陡然间却掏出了一柄手枪,黑漆漆的枪口精准地对准了不远处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便扣下了扳机!
看的出来,她枪法精准,但,遇上凌嚣,一切都得另当别论!
踏壁上移,凌嚣一个翻身倒转,轻巧地便躲过了那飞射过来的枪子儿,与此同时,他手腕翻飞,食指旋转着枪环,他手腕一抖,那手枪便飞射了出去!
一声闷响,那刚刚闪出几步的女人立刻便倒地栽去--
头骨碎裂,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也瞬间扭曲变了形!
与此同时,跳舞的女人也掏出环在腰上的软剑,手腕缠绕着悬在房梁上的薄纱,一招极富杀伤力的仙女飞天便朝着凌嚣而来。
刚刚落地的凌嚣,陡然间便双膝屈地,高大的身形向后一仰,面峰便擦着那柄软剑利刃而过!
手腕翻飞,他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