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夜快马加鞭赶回苏府后,本来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此次行踪告诉她?
但是还未等他想清楚,得到的却是夫人突然昏倒的消息,顿时他也不顾上心中的犹豫,迅速赶了过去。
“太医,夫人如何了?”
走进房内,映入眼帘的再也不是那双明媚的双眸,有的只是一副苍白无力的面容。
看起来死气沉沉,再也丝毫活气。
苏凌夜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有种淡淡的苦闷,无法宣泄于口,只能默默地憋在心里。
太医沉默了片刻,不禁惋惜的摇了摇头,“回大人的话,夫人的身体已是日渐虚弱,恐怕……”
这时,床上的人儿仿佛听见了他们的言语,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洛瑶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却并无他人,有的只是那抹伟岸的身影,“夫君。”随后不禁细弱蚊蝇的轻唤了一声。
苏凌夜见她醒来后,也不顾不上什么太医,摆了摆手便让他下去了,自己则是快速来到了床边,握住了她那冰凉的手,“夫人这一觉,睡得可真漫长。”
洛瑶很是不赞同的撇开了眼,“明明就只是睡了一小会儿而已,哪有很久。”
此时的她才刚醒来,声音听起来极其虚弱。
面色也是苍白的可怕,没有一丝血色。
看起来犹如一只瓷娃娃。
碰不得,更说不得,只能小心呵护。
“可是在我眼里,夫人却如同睡了许久一般。”苏凌夜眉眼紧锁,眼神之中更是暗含着一抹怜惜,双眸一直紧盯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洛瑶对此只是笑笑,双手回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抚,“那我以后再也不睡这么长时间了,可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会负责监督的。”
苏凌夜艰难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试图想要找回欣喜的神情,但是无论他如何寻找。
却怎么也找不到……
太医刚才的话语,却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愿离去,一句恐怕?也不禁道出了他此生最不愿听到的话语。
“夫君可是还在想刚才太医说的话?”
洛瑶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衣袖,迫使他回过神来。
苏凌夜,“夫人切莫多想,太医也只是……”
“夫君,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又何必再徒增烦恼呢?”洛瑶冲着他欣喜的一笑,“再说了,夫君不是说,明日便要带我出城赏樱花吗?为了这个,今天我也要赶快恢复过来。”
苏凌夜看着她那欣喜的神情,也不禁感同身受,嘴角微微扬起蓦然轻笑起来,而他……
也实在是不愿打破这份宁静,告诉她实情。
说到此处,门外的云墨却突然冲了进来,想必也没有顾及什么,直接迫不及待的开口,“大人,马车和行李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说完后,云墨却仿佛觉得冷气骤升。
竟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怒吼,“滚出去”。
苏凌夜面色温怒,显然也是气急。
他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云墨有些恍然,怎么好好的却挨骂了?不过当他看见床上的夫人之后,神情有一瞬的呆愣。
随后连忙迅速的跑出去。
完了,看来他这回可是闯了大祸了。
在他离开后,洛瑶也从惊讶中回过神,“夫君这是要去哪?”
苏凌夜顿时感到一股无以言表的纠结,“边境突发洪水,已经死了不少百姓了,所以这次,皇上特命我去赈灾,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听到此处,再联想到他那满脸纠结的神情,洛瑶只感到好笑起来,眉眼间也骤然扯出一抹无奈,“我还以为是出了何等大事呢?原来只是为了赈灾。”
“此次出发去赈灾,少则也需要一个月之久,所以,我……很是不舍。”
苏凌夜拧着眉,一种无奈感充斥在了他的心头。
洛瑶扶上他的手,轻声言语,“在夫君眼里,理应是以百姓为重,儿女私情为辅,所以,夫君不必如此,假以时日,我们便可以再次相聚。”
“夫人说的是。”苏凌夜伸手理了理她额头上的碎发,别至耳后,闻言,也蓦然回首,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的心里一直以来,最为的担心的却是她的身体,正如太医所说,她的身体已是越发虚弱。
恐怕,恐怕……
可能是碍于心中对她的担忧。
苏凌夜出去后,面色骤然微变,变得越发暗沉起来,特别还是再见到跪在门外的云墨时,脸上的神情更显难看。
“这次,我虽可以饶恕你,但活罪难逃。”
他想了想,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府内一年的马桶,便全权交给你来负责了。”
云墨神色骤变,“多谢大人饶命。”
一年的马桶,这得刷到何年何月?
都怪他这张嘴,多话的嘴。
说话间,苏凌夜也没再耽搁,直接带领人马迅速赶往了边境,早一日到达,便可以早一日结束。
也便可以早一日回城。
“……”
苏凌夜离开后,洛瑶的病情在太医的悉心调理下,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虽然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是也好过于连外表都是虚弱不堪。
无端惹人怜爱。
苏府平静了三日之后。
却突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巧此时太医因药品短缺,遂又赶回太医院补给所需的药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