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讫,众人各自安歇去了,唯有潘虎还在席上一人独自喝着闷酒,又是几杯酒下肚,伺候众人的侍从忙前去劝酒,叫他早些回去安歇。潘虎执拗不过,站起身子走出殿外,他一面走,一面问侍从:“你家陈雅芝将军住在哪里?可否领我前去。”
侍从道:“可以,将军,随我来。”
走至一府门前,侍从道:“将军,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汇报。”
潘虎说道:“多谢了。”
须臾,府门打开,陈雅芝亲自走了出来,扶着门面说道:“潘将军,这么晚了,来我府邸有何事?”
潘虎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发怵,不知如何述说,竟讷讷不能自语,陈雅芝看着潘虎这这一副局促的样子,哈哈大笑,说道:“请进吧,潘将军,屋里叙说吧。”
潘虎曰:“好,好。”此时,他的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进至屋里,潘虎看着房间里灯光明亮,打扫得甚是干净、整洁,每一款家具都是错落有致,引得潘虎一阵赞叹,说道:“姑娘家具收拾整洁,摆放得井然有序,看上去尽是满眼的舒适。”
陈雅芝莞尔一笑,曰:“潘将军,今晚你该不是特意来参观我的房屋吧?”
潘虎嘟囔道:“不……不是的,我是有些要紧事与你商量。”
“哦!?”陈雅芝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潘虎,“什么事?”
潘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两只手反复揉搓着,脸上红的像血染了一样。陈雅芝看着潘虎这一副窘态,忍俊不禁,笑道:“潘将军,你这是怎么啦?有何事尽管说,再说了,你救过我一命,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哩。”
潘虎曰:“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是我先感谢你才是,没有你的那一次相救,哪有我来相救你,我只是答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罢了。”
陈雅芝曰:“咱们就别在这里互相恭维了,已是自家人,不谈此事。”
潘虎蓦地冷不丁地问道:“陈将军,你看俺……俺这个人怎么样?”
陈雅芝回答道:“挺好的呀,虽说你这人长的丑了点,大胡子小眼睛,可是心底善良,武艺也不错,有着不怕死的磅礴勇气和魄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那么,我请问潘将军,你认为我这个人何如?”
言讫,潘虎紧绷着的脸突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能够听到您这样夸赞我,我心里甭提有多甜密了。你哩,为人大大咧咧,和男人有种同样的气力,心地善良,性格直率,又使得一身好武艺,就连我也打不过。”
陈雅芝听后露出一抹孩子般的欢笑,嗤笑道:“是么?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潘虎曰:“当然了,姑娘你其实也长得‘闭目羞花之貌,沉鱼落雁只容’,在俺眼里,您简直就是完美的存在。”
陈雅芝听后脸色遽尔间变得通红,娇羞地说道:“你可别这么说,还没人夸我长的漂亮呢。”说后,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潘虎走上前,粗声粗气地说道:“嗨,那是他们瞎了眼,不懂的欣赏美,在俺眼里你就是最美的。其实呢,我今晚过来,是向你表白的,我自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对你深深地迷恋,想娶你为妻,你同意吗?我这个人哩是个粗人,你也别嫌弃洒家,俺是有啥话就说啥话,从不会拐弯抹角。”
陈雅芝早已哭出了声,这下可把潘虎急坏了,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哄一个女孩子,只能急得在原地像个陀螺一样乱转圈子。
潘虎曰:“姑娘,你可千万别哭泣,如果是我刚才所说的这一番话冲撞了你,你不爱听,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自知配不上你,也不再勉强你,自可以离开,不会强迫姑娘的。”
陈雅芝一面拭着眼泪,一面说道:“讨厌,看你说的,我哪里说看不上你了。”
潘虎抹着大胡子,瞪大了眼睛,曰:“那……那你是为何哭泣?”
陈雅芝被他这一句话气的快要吐血了,娇声嗔道:“哎,你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粗人,竟然不知女人心里所想,不过也甚是可爱,符合我心里对郎君的要求。”
这时候,潘虎早已开心地两只手啪啪啪地拍的巨响,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龅牙,笑道:“真的?那姑娘你是答应嫁给我了?”
陈雅芝没好气地说道:“谁说我同意了,你若是答应我这三件事,我便嫁给你。”
潘虎曰:“那三件事,快快说来,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也全盘答应。”
陈雅芝脸红心跳地、郑重其事地说道:“第一,你要为国报效,不得做有逆苍天之事,对人要诚恳有信,忠君爱国,对百姓要倍加关切,顾念社稷大事,我的男人要顶天立地,事事都以大局为重;第二,我的爹爹早年亡故,只母亲大人尚在人世,孤苦伶仃,我们可一起孝顺我的母亲;第三,你要实心对我好,不可做有背叛于我的事,我只准你一生一世只娶我一人为妻。这三点,你可否做到?”
潘虎曰:“姑娘,你说这三件事字字珠玑,字字在理,也是俺一生所求,我完全可以答应您。”
话讫,潘虎看着含情脉脉的陈雅芝,用他宽大厚实的臂膀拥她入怀,感受着爱情带来的幸福和浪漫,久久不肯松开。
陈雅芝看着潘虎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说道:“今日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等明日一早,我去向我母亲和我哥禀明此事,择日成婚,你看如何?”
潘虎大喜,曰:“如此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