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少年拿起了她的短刀,把玩着,眸光沉沉,挂着阴郁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迷离推开门,走进几步,闻到了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小黑黑从袖中滑溜地蹿出来,快速爬行。
好美味的血啊!一定很大补!
开了灯,房间瞬间被照亮!
安迷离眯眸,她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处。是暮流辞的肩膀上的血。
雪红一片!格外显眼。
她记得出去之前还没有闻到血腥味,怎么回来了,就闻到。
“你怎么受伤的!”
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小黑黑伸出蛇舌,一点点将血液舔干净。
好补啊!
看到她急急忙忙为自己拿医药箱,暮流辞心满意足的笑了。嗯哼!这点伤果然没白痛!
“来到的时候遇到袭击,不小心肩膀被刀割伤!”
安迷离垂帘,是吗?为什么她一开始就没有闻到血腥味。对他说的话只保留几分的相信。
“等着,我现在给你找药箱,这么久没有用过,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说不定都过期了!”
安迷离叨叨着,她很少受伤,药箱在她这里就等于一个摆设。
“那我需要脱衣服吗?”
少年的语调异常乖巧馨甜,隐隐中安迷离听出了一丝雀跃的兴奋。
手不由一顿,眉心一捏,转回头,便看到少年亮晶晶的勾望着自己。
“嗯……你受伤了怎么还比平时开心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又兴奋又乖乖小模样简直要触碰安迷离心中的萌宠心。
大白那是肥头大耳的可爱,八爷那是古灵精怪的可爱,小黑黑是昂首嘶鸣的可爱!唯独他,奶呼呼,得要宠着!
(路过白大王和鹦鹉八爷大声反驳: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小奶狗狼的很,坏的很!)
暮大爷意识到自己脸上的兴奋表露过多,想要收敛一下,却发现一点效果都没有。
看来,他真的很兴奋!
小眼神偷偷瞄着少女的倩影,再重复问一遍,“我还需要脱衣服吗?”
安迷离征,随后“咳咳!”掩盖自己的尴尬!她脑海中的瞬间反应居然是需要!
“你要脱就脱,不用跟我说的!”
真是的,他tuō_guāng衣服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她就是一个拿药给他涂的人。
“怎么能不跟你说!毕竟我的衣服还得要你来脱呢!”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安迷离梗着了,好像上一次他受伤了,是她撕掉了他的衣服为他上药的。
“……暮大爷,你这个伤口也不严重吧!自己脱,自己上药就可以啦!”
终于找到了医药箱了,哎,太难了,都是灰尘!
这个小骗子居然不给他脱!那他受伤的意义还有什么?
他不愿意了!
“那行,先流着血吧!明天我找个时间让人帮我上药。”少年很是无所谓。
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却时刻留意对方的表情,见她听到这句话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心中的哼哼得意不少。
看来还是很心疼自己的。
“没关系啦,反正我的血够多,留一个晚上,应该还活着!”
说着,这边利用小黑黑柔软的长身为它打个结,让它挣脱不了束缚。
他很记仇,爬床之恨不共戴天!
“我有点冷,我今晚能够在你的床上睡一觉吗?”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安迷离拒绝。
安迷离眼抽,这家伙现在就是在她的床上坐着的,还盖上了她的棉被。
还要来问她!
“暮大爷,这里离你家很近的,要不,你回去睡?”
这么冷的天,她可不想睡沙发!
她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复,疑惑着他是不是失血过多,晕倒了。
走进一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睫毛弯长,在少年俊美没有血色的脸庞投落阴影,看起来毫无攻击力。
安迷离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拿过剪刀,剪掉了他的衣服,动作缓慢为他上药。
在为他上药的这一个过程中,他都没有醒过来!看来真的是流血太多了。
小黑黑挣扎了这么久,终于成功脱身了,带着仇恨,缓慢爬到少年的双腿处,盛起没有牙齿的蛇嘴!
我咬!
咬……咦咦咦!怎么咬不到!
等等,它怎么被托起来了。
蛇头抬起,湛蓝的目光落入一出漆黑发亮的眸子,“嘶!”
少年慢条斯理警告,“你要是让我享受不了这辈子的性福!那你也别想要性福了。”
这蛇真是胆子够大的啊!连他的小兄弟都敢动!
耳朵听到少女从洗手间出来的声音,赶紧闭上眼睛。
安迷离为他盖好被子,把小黑黑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小黑黑今晚我们睡沙发吧!”
“嘶嘶!”它不要!它是蛇王,它要睡大床!
哼哼哼!它要在他的“性福”处睡觉觉!
蛇行滑溜,朝着大床爬去,见此,安迷离也不管它,拿过新被子倒头在沙发上安静睡去。
等少女完全沉沉的睡过去,棉被被掀开,床上的少年起来,指尖分明的五指拿开双腿上的黑蛇,打开床头抽屉,放进去,用力关上。
“嗤!”看你明天怎么出来!
安家大厅,管家终于带来了好消息,说蛇已经都逃光了。
“只是这些蛇很奇怪,它们是带着动物过来的,有野猪,水牛,山鸡,白兔!”
安家附近是一座座未完全开发的山脉,他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