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大门开启,里面的人还没有完全踏出来。
一个枕头率先从床上扔过来,男人轻而易举地捉住了这个空中来物。
眉眼轻挑,富有磁性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她还有力道扔东西。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不满意我没有用力撞你么?”
话音带着笑意,夏子言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是谁。
妈的,谁不满意!
呸呸呸,什么满意不满意,她完全不知道这个过程。
醒来后,就结束了。
“贱男,你这个强*奸犯,居然敢动老娘我,信不信等老娘起来就去法院告到你脱裤。”声音咬牙切齿,带着怨恨,又带着几分不知所措和茫然。
她到现在都不敢置信,她的身子真的被一个陌生猪给拱了。
她的大好年华啊!
男人缓缓走入,“我不是贱男,也不是强*奸犯。”
“有人在这张床放了某种药物,这种药物的香味能够让人产生类似春药的功能,短时间,可以使人失去理智。”
他的嗓音,极为缓慢,低沉。
“夏子言!”
他突然提高音调,正躺在床上不敢动弹的夏子言脑海中猛然闪过一股不好的念头。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她看不到他的面容,转不了头,一动就是头晕目眩。
她很想看看究竟是谁?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男人行走的速度加快了。
夏子言正在心里咒骂着这个贱男,什么某种药物,这里是纪家饭馆,可比外面的酒吧干净,安全。
今天又是纪家太子爷的生日,安全性绝对会比往日的高。
每个角落都会提前安排人仔细检查,怎么会在房间出现这种药物呢!
肯定是这个男的编出来的。
骂着,骂着,不经意间她仰头对上一张俊脸,以及一双深眸,漆黑的很。
“··········你!”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记忆重现,一点一点筛选,大脑记忆最终停留在某年,某月,某月,某个晴朗的下午,以及她做的好事。
“景宸,我靠,是不是你!”
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的眸子立刻染上几分笑意,“哦,我还以为你的眼中只有那个所谓的竹马,不会记得旁人的名字。”
夏子言脸色越发地难看起来,好死不死,这次惹上的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景家。
景家,风评并不是很高,睚眦必报,这四个字就是世人对他们家族最全面的评论了。
当年,她还小,跟在爷爷身边,调皮,玩心极重。
常年不回夏家,不怎么接触上流社会的圈子,所以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景家的少爷。
要是知道,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么难过的经历了。
那时,她高二,他读高一,刚刚升初中上来,长得白白嫩嫩的,帅气的很。
她忍不住趁他生病虚弱,躺在学校草地上睡觉时,偷偷吻了他。
她好死不死,当天涂了一个魔鬼大红唇膏。
“啪唧吧唧·····唔”,她由于用力过度(做贼心虚),不小心从轻轻一吻变成了不知怎的就吸住他的右脸颊,像个真空吸盘一样,吸住他的肉,很难松口。
他睁开懵逼的眼,她吓得慌忙逃跑。
留下一枚深红色的唇印在某孩子的脸上。
那一个星期,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上学,恰好又听闻,景家少爷噩梦连连。
“········”
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似乎想起来,夏子言下意识心虚地看了看他的脸蛋,还好,没有留下疤痕。
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景宸脸色尽是一片阴沉。
她让他回忆起了童年的噩梦。
人家的童年噩梦无非是鬼鬼怪怪,唯独他的例外,就是她。
当年,吃了药睡过去的他发现自己的脸好像被人拿柔软的吸盘吸住。
一点也不舒服。
便睁开眼看看是谁拿吸盘抽他帅气的嫩脸。
却惊恐地发现是一双很红,很丑的腊肠嘴。
··········
从此,每个夜晚,他的梦里总有一个腊肠嘴怪出来咬他。
也因为这个,两人开始有了后面的交集。
“夏子言,别以为你上了大学,我们两个的战争就会结束。”他悠悠道来。
夏子言双眼射出冷意,都说景家人睚眦必报,真是一点都说得没错。
她和他的战争从那一天就开始了。
他高一,她高二。
他将她年级倒数第一名的成绩和他第一名的成绩贴在校园栏,通过鲜明的对比,她成功上了校园名人榜。
她也不甘示弱,捉了好多条毛毛虫,放到他的桌子里。激情
原本是三好学生的他当天当着老师的面发了疯地把桌子扔出去,又传闻,当天晚上,景家少爷入了院。
他高二,她高三。
她要努力学习,奋发向上。
他总是准时在她埋头复习时,带着一群人,在她教室外面吃着炸鸡,烤鸭········。
香气徐徐飘来,她不自觉地喊出,“烤鸡,我所欲也;烤鸭,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谁他妈会这么傻舍烤鸡而取烤鸭者也。”
她两者都要,傻子才会做选择··········
等等,不对劲啊。
明明是: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回忆结束,镜头拉近。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