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离嘴角轻搐,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是那么地不正经。
他靠得太近了,他吐出的灼热气息自己都能感受到,耳朵开始隐隐发烫。
这家伙,又在勾引自己。
“暮大爷,我是认真的!”元辰背后代表的是国/家的力量,暮流辞再怎么强大,终究还是一介平民,手指拗不过大腿。
少年侧首,在黑夜的点缀下,那黑白分明的瞳孔异常光亮,语气低喃,唇角触碰,暧昧至极,“小骗子,我也是认真的!”
唇边一阵温热,那是他勾引自己的证据,安迷离受不了了,这妖孽,看她如何收下他。
反身为主,暮流辞被她推倒在栏杆上,“咣当!”一声。
少年身子推力很大,撞在渺小的栏杆上,发出沉重的振动声。
薄唇轻抿,他兴致盎然,等待女王的降临。
“乖,给我闭上眼睛。”这大眼睛的,多纯洁,搞得她好像很色似的,都不好意思吻下去了。
安迷离挑起他的下巴,学着他平常说话的语气,模样痞气,低哑的娇音与灼灼热气在他耳侧弥散,暮流辞很是享受。
安迷离将身体全部重心压在暮流辞身上,暮流辞为了获得最舒服的轻吻姿势,将重心施加在了背后的栏杆上。
两人动来动去,“嘎吱嘎吱!”
栏杆:救命啊!
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不缓不慢解开他身上衬衫的纽扣,微微敞开精致的锁骨很快映入眼帘,她抬手抚摸着这片性感又迷人的锁骨。
勾人的眸帘撑开,她幽幽扫他一眼,笑意流出,“暮大爷,有没有人说过你好*骚啊!”
男人(噢不,此刻少年不再是少年了)玩味地扯出一抹沉笑,眼底对她的yù_wàng毫不掩饰,懒洋洋道:“有啊!活了这么久,也就只有你这只不怕死的小妖精说过!”
说着,他一把搂紧她的小细腰,指腹轻轻刮过她的耳廓,让她身子更贴合自己。
离他越近,闻着属于他一惯清冽好闻的气息,安迷离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娇嗔而笑,“别刮我的耳朵,容易痒!”
看着她笑,五官清纯里透着几分妩媚,男人心有悬动,心动之恻,他顺遂自己的yù_wàng,大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安迷离的小脑袋瓜便朝他压过去。
“啊呀····唔嗯···”
香津缠绕在舌间摩挲,周身除却被暧昧甜蜜所包围,就是被他那霸道的气息所覆盖,安迷离渐渐迷失在他狂热之中,她也在慌乱羞涩中尝试给予他热情的回应。
由浅入深,越演越烈,两人开始逐渐到达忘我的境界。夜色当空,星光羞红了脸,躲进了厚实的云层。
年轻人嘛,容易干柴烈火,又遇上暮流辞这种未开过荤的狼崽,激烈情况可想而知!
听到这熟悉的断裂咔嚓声,热情忘我的两人先是一愣。
这声音好像听过········当时她和暮流辞在船边栏杆上亲吻······
安迷离的回忆来不及细想播放。这边,木制雕空的栏杆从暮流辞背后处断开。咔,栏杆藕断丝连,差一点点就要完全断开。
暮流辞最先反应过来,低沉低骂,“靠!”
良辰美景,出了这事,叫他怎么好好享受!
后悔了,早知道他应该每年都叫人过来重修这些栏杆。
这里可是4楼。他掉下去,还能安然无恙,但小骗子未必是这样。
他猛地伸手用力往前推,推开趴他身上的人。
“咔嚓咔嚓!”栏杆瞬间断成两半,暮流辞往下坠落,身子消失不见!
“流辞!”
从地上爬起来的安迷离已经来不及伸手拉住他了,人消失不见,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嗡嗡嗡嗡作响,吞噬了她该有的理智。
半响,她猛然清醒,泪珠悄然从眼角滑落,她颤颤巍巍打开手机,踉踉跄跄跑下楼,边拨打齐文的电话边跑。
暮大爷,你不能死!
不能死!
答应我,暮大爷~~~
暮流辞没有直直摔下去,他快落到二楼的时候,小刀成功插入缝隙,给了他半秒的时间缓冲。
半秒,对他而言,足够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头虎站在下方,正低着头,吃着什么美味的东西。
不然,也不至于,头上有个人掉下来,它都没有挪开身子。
救护车如约而至,抬走了一头胖乎乎的白虎。
暮流辞倒没有什么事,就是手过度用力导致局部发麻,肩膀发痛。他没有摔在地上,却摔在了虎头上,硬邦邦!
虎在吃鸡腿,人从天上砸!无辜,无辜。
史上称为最大的悬疑无辜案在此诞生了。
鹦鹉八爷始终忘不了大白倒下时,那不可置信的虎眸。
它缩缩自己的小翅膀,“好可怕啊!少年摔下去,被抬上救护车的居然是一头受重伤的老虎。”
它扭转鸟头,看着安迷离抱着大难不死的暮少年,两人恩恩爱爱。
美人泪眼婆娑,说着以后再也不在栏杆下玩耍了。
“唉·····”鹦鹉八爷重重叹了口气,似乎这些人都忘记了还躺在救护车上的白大哥了。
可怜的大白····愿你有生之年,不要在门外吃鸡腿了。
还算暮流辞有良心,以手痛,脚痛全身痛这种龌蹉的理由霸占安迷离之后,让人找了最著名的兽医给大白看病。
唉唉唉,大白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坏少年那里我也打不过啊。
最清楚暮流辞是怎么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