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太冰凉了,它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虎嘴微微张开一点点,希望散去一抹寒气,但它却忘记了,嘴里有红豆雪糕。
“哈!”一股血泥色的黏稠液体瞬间哗啦下来。
鹦鹉八爷见此,嫌弃地远离后退一步,“咦,太恶心了!大白,你怎么不去厕所吐?”
白大王憨憨着一张虎脸,它也想去厕所吐,问题是已经来不及了。
鹦鹉八爷见气氛如此安静,想要活跃活跃一下。
“坏少年,你看,大白的蛀牙已经多到这种程度了。”
安迷离扶额,她好想踹飞它啊!
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说到这种程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不是蛀牙的尸体。
“咳咳咳!”她假装咳嗽,打断了鹦鹉八爷的话。
“行了,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暮大爷脸色有些阴沉,她也怂,不太敢主动走过去,骚扰他。
暮流辞阴森森地盯着白大王,突然抬手,敲响耳朵上的紫钻。
不多时,少年清冷的语气在安静的厨厅响起,薄凉的很,“给我清理掉花嫂别墅里的雪糕。这几天,不能有任何一根出现。”
嚯!发生了什么大事?鹦鹉八爷不愧是鸟类高智商博士,它频频看向安迷离,为什么坏少年会让人清理掉所有的雪糕,而且,美人刚才还想“毁尸灭迹”,把雪糕的尸体塞进大白的嘴里。
真糟糕!这都能被他发现是花嫂家的雪糕。
安迷离乖巧地坐下来,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喝起小粥。
她和他的相处模式便是如此,谁做错事了?谁就会莫名的怂。
乖乖不惹事,才是真正的王道。
有一点点后悔了,早知道就早一点吃雪糕了,也不会被他发现。
少年瞧见碗里的白粥,又见她吃得乖巧,一脸满足惬意,脸上的冷意渐渐褪去,暖和涌上眼底。
他挽起袖子,打算亲自下厨。
安迷离本想喊他住手,但是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到嘴边的话便咽下了。
这家伙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听劝,越让他不做,这饭菜就越难吃。
两人就这样子僵持着,谁都没有率先说话,一个小时后。
暮大爷的第一碟菜终于端上来。
她仔细看了看,拿起筷子翻身查看,还是没有看出是什么食材。
白乎乎的一片,黏糊糊粘稠。
拿着筷子的手久久未动,少女迟疑着,这碟不知名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
“你不吃?”男人居高临下睨视她,语气有说不上来的阴森森。
小气鬼,自己不就是咬了一口雪糕吗?至于用他的厨艺来惩罚她吗?
“我……咳咳,我不是不想吃,而是,这是什么东西?”无从下嘴,黏糊糊的一片,也夹不起来。
她得拿个勺子,才能吃到。
暮流辞转身拿来勺子,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为她勺起一点。
“张开嘴~”
安迷离掩眸,余光打量这“美食”,竟让她头皮发麻。
因为她闻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
这……
她轻颤着身子,凝眸望向他,压低声调,尽量让他听出来自己是在撒娇,“亲爱哒,我不想吃。”
生气了的暮大爷可不好说话,“别撒娇,对我没用。嗯,快点吃了它。”
他倒要看看是雪糕好吃,还是他自己做的菜好吃。
看到他不妥协,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安迷离抿唇,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只希望他做的东西不是很难吃,能够在自己正常的接受范围内。
暮流辞不是没有看到她的不情愿,薄唇抿出一条平行线,她难受,自己也难受。
安迷离舌头刚碰到这“美味”的食材,便被他拿了出去。
少年连勺子带碟子,一股脑扔到垃圾桶。
“别吃了,不好吃。”
噢!看来他对自己的厨艺是很心知肚明的。安迷离笑笑,拉过他的手,暮流辞垂眸,不语。
他等着她的后文。
她学着大白的动作,用小脑袋瓜轻抚他的手臂,似乎在说,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心在痒,他能感觉到背脊像是被一股电流滑过,酥麻得很。
小骗子撒娇求好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小妖精,一个劲地只会勾引自己。
暮流辞垂眸,克制心中有股冲动,“过来,坐到我大腿上,我给你揉肚子!”语气沙哑,低沉地可怕。
安迷离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坐过去。
他把头抵在安迷离的肩膀上,“你吃了多少口雪糕?”
唉,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这家伙还不忘记兴师问罪。
幸好自己只咬了一小口。
“吃了一点点!”
暮流辞突兀咬上她的耳垂,软软的,真好咬,“真么?”
只吃一点点,若是自己不回来,她是不是就把整块雪糕吃下肚。
不听话的小骗子,该咬!
内心想着,这边他又咬上一口,力道加大了不少,耳垂有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暮流辞对自己的杰作,微微得意一笑,表示满意。
“真的!不信你问问大白它们!”
暮流辞没说话,抱着她,只是嘱咐她快点喝粥,不然就凉了。
吃完粥,安迷离昏昏欲睡,没有一点儿精神。
可能是前两天,忙碌得太厉害了,睡眠不足,又加上今天来大姨妈,精力亏损严重,她睡了这么久,还是困困的。
时一开着车,不知道送她和暮大爷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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