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众鬼不停地吐口水,生死薄总算不冒火了。
待火焰渐渐熄下来,安迷离惊奇地发现,生死薄竟然毫发无损。
刚才那么大的火团,居然还能够毫发无损。
不得不说,神物就是神物。
孟婆抬眼看了下站在冥王身后的女子,她认得她,是个人类,上一次过来,就是为了取走美人泪。不动声色道,“冥王,生死薄怎么会突然间起大火?是不是暗示了什么?”
生死簿不是纸,是灵,普通的火根本就烧不着它,而且,就算很强大的火焰想要烧坏它,那也是不可能的。
生死簿极其通灵,通神,在冥界,是最为神秘的一种存在之物,当今世界上,能够伤它者,寥寥无几。
而这寥寥无几者,谁又会如此无聊,跑来地府,火烧生死簿呢。
她排除所有可能,最终想到一种可能性,生死薄会自燃,每次自燃人间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千万年来,生死簿只自燃过三回,一次发生在女娲补天时期,一次发生在燧人氏时期的瘟~~疫,最后一次是在共工大战祝融。
三次大灾大难,死伤无数,朝夕之间,生灵涂炭。
被誉为冥王的男子说话了,沉着声,娓娓道来,“未必如此!”孟婆想到的。他自然能够想到,但事实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简单吗?未必。
生死薄自燃无非是想告诉他们,世界将有难。
可前面三次,都是小火苗,并且,不会主动飞来飞去。
可这次,它是熊熊大火,飞来飞去,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它在躲避什么东西,或者说它不想查暮流辞这个人。
他居然是冥王,安迷离的心瞬间跌落千万丈深渊,她以为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判官,跟红衣男子一样的身份地位。
没有想到,他来头这么大,是冥王。
要死,她怎么就惹上冥王,这一点也不好玩。
此刻的她,萌发了一股强烈想逃走的念头,必须得走,回到人间。
她抬眸,清亮的杏眸落到红衣男子身上。
需借力跃墙!
冥王注意到安迷离的小目光,微不可言地笑过,这小人类还想逃走?
地府哪能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们先回去工作,免得造成魂道交通拥挤。”
孟婆还想补充什么,冥王跨步直接越过她,带走生死薄,不想理会她。
孟婆向来聒噪,他素来嫌烦。
因为他给自己下了禁锢术,他一走,距离拉远,她被动迈开脚,磨磨蹭蹭跟着他走。
孟婆看着安迷离远去,不知道想到什么,失望地摇摇头。
她走向跟阎王靠的最近的判官,微微欠身福礼,“判官大人,你可知道这名女子并未死亡?”
将生人带入地府,有违老祖宗的规则,更何况,这人还是地府里最大的管理者,知法犯法,难以服众。
红衣判官有礼笑之,“孟婆,知道,但我想阎王留下她,是有一定原因的。阎王向来做事有分寸,我们安心听命,各司其职便是。”言外之意,我们都是外人,不应该过多插手阎王的事。
听他说完,孟婆只是皱眉,不说话了。
阎王做事更多时候虽然是无厘头,但好在都很靠谱。
只是,她愁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呱呱!”你的主人进去了!我们还要不要跟?
圆球摸摸脑袋瓜,搞什么啊,主人是不是被美色诱惑住了,忘记找它啊?
“进去!”最后它重重点头。
生死薄悬浮在半空,冥王还不死心地命令它查:名为暮流辞,出生在七月十四那天的人。
“哗啦啦!”书页在翻动,听着这声音,安迷离莫名想笑,她总觉得这书好像在生气了。
似乎在说,你怎么又让我查这个人的信息。
又是等了许久,冥王周身气息被压得很低,他出言警告,“生死薄,查到还是查不到,你都得给我一个交代。再这样装傻下去,别怪我等下对你太温柔。”
温柔一词让安迷离打了个寒颤。
生死薄转了个位置,书页不再面向冥王。
安迷离走上前,她是时候展现自己的技术了。
“冥王,要不,我们换一个人,他也是穿越者。看看能不能查得到,若是不能查出,那就说明,不是生死簿的问题。”你也不用继续逼问它。
“你还有认识的穿越者?”他显然有些不信。穿越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且概率特别低。
“认识,还是我身边的人。”
气氛瞬间静谧,他盯着她看了几秒。
“说吧!”
冥王躺回大床上,目光悠哉。
安迷离缓缓道,“骁非白,生辰是农历三月一。”
这个生日是他前世的,今世的她不太清楚。
她问过暮大爷,他前世和今世的生日都是一模一样,没变。
她猜测,骁非白的应该也是如此。
不查暮流辞这个人了,生死薄翻页的声音居然伴奏出欢快的声音,“哒哒哒·····”
安迷离:“······”
冥王眯眸“········”这生死薄是不是想要造反?
查暮流辞半天查不出来,查骁非白不过十来分钟,就把人家的信息扒得一清二楚。
没有前世的,只有今世的。
这点信息足够让冥王*震惊起来,生死薄居然能够记录他的信息。
安迷离也蹙眉起来,这不对呀,冥王刚才解释过,生死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