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樱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人的确有***,权力、金钱哪个不爱?你从前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5金钱和权力本身都不可怕,但关键在于取得它们的手段我想世人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吧,否则所起的这个心,都叫做‘贪念’了。”
樱儿心下赞道,果然是要做皇帝的人,自己纠结了许久的事,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句话概括。
她抬起头,笑道,“王爷的话真是震聋发聩,难怪王爷会成为那么多人的偶像,我现在就是一个铁杆粉丝。”
“嗯?这又是些什么怪话?”
樱儿笑着踮起脚,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大声道,“好,我就要将一切都做到公正透明。如果明确指明游戏规则、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若是他们仍然要走那条路,那也是咎由自取.”
第二天,她让所有管理团队都对客户解释所有注意事项,并且明明白白告诫大家,“市场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然而,这短短几个月的光景,那债券每份已经涨到六百多两银子,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因为所有人的***都已经被吊起,一时间发财的人不在少数。于是人人都认为还会上涨,而且会一涨再涨。似乎没有人相信会有跌的事情发生
樱儿前面半年每天都去看盘,亏得每天只开盘两个时辰,否者就真别做其他事了。她去培训交易员,也教他们如何去操盘,总之她毫无保留地教所有人操作和管理峥.
还有就是八阿哥和十三这两个大闲人,似乎对这一摊事都是兴趣盎然,不时地问这问那,当然两人的水平始终是并驾齐驱。
所有人,包括老康对此似乎都不以为忤。那原始的五十万两银子的总额,对于老康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字。而且九阿哥他们申明在先,这是为了西北试制军火。既然是为了战事,又不动用朝廷的钱,自然乐得其所。另外,老八、老十三这两个不得势的皇子,没出去惹是生非就已经很好了,那么玩些新鲜花样,尤其是玩些钱,又是为了军火开发的,那就由得他们吧。
转眼过了年,开春了。
这天樱儿对胤禛和十三道,“十三爷,这快小半年了,你天天看交易盘看出什么名堂了?”
“嗯,似乎盘中的价钱,和前线的奏报极有关联客”
樱儿笑道,“正是。任何投资都是要看预期收益的,但是得信息者得先机。若是谁早知道战事进行的情况,是不是买卖就更能占尽先机?”
说着笑着递给他们一叠纸,上面记载着一些后勤辎重需求和军队推进速度的关联、局部突破要求的补给和物流运输能力、边关货物贸易尤其是茶马交易对当地人口和军队的规模推算,辎重供应对战事的趋势影响,等等一些情报分析的方向和法则。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信息传递速度和加密要求
看得胤禛和十三又是将她的法则啧啧称道。夹答列伤
樱儿得意地想,这是二十一世纪多位经济学家的智慧,这里虽说不是人人都懵懂无知,但是这么系统的分析手段却未必能够想到
胤禛和十三都来了兴趣,又说要加强现有信息系统。胤禛说似乎不再是弄几个细作出去道听途说那么简单,他要樱儿和十三拒开展各方的工作,他提供一切便利。
从此,樱儿开始协助十三来训练有关的情报数据分析人员。
十三当然是兴致勃勃,似乎是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不过樱儿只是尽力将所知道的告诉十三,她从来不希望直接介入什么,因为她说的这些只是理论方面,也从来没有在这么个环境下运作过。有时候“实践”、“执行”才比理论更重要。
十三不愧是高智商,什么事情都肯钻研,而且他熟悉朝中的现有运作模式,所以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才过没多久,胤禛和十三显然都意识到现有的细作的素质已经不能符合要求,而且光靠朝廷的奏报、来往的官方消息来回又太慢
再到后来,胤禛和十三都自顾自忙碌起来,樱儿也不怎么刻意与他们谈论前方战事,只是埋头自己的一摊事。
这天胤禛和十三在圆明园书房议事,樱儿为他们上了茶,正要退下。
胤禛问,“樱儿,你等一下,你再写一下关于分析前方战事所要看顾的事,十三爷想着请旨去西北劳军。”
樱儿看了看十三,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写。十三爷几时要?”
“也就十来天的样子。”
樱儿侧头看看他们,并不说话,静听下文。
这里胤禛笑道,“还是撑不过你是这样,最近十三弟总发觉战报和他这里折算出的辎重数量不一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我也反复看过几次,这里用的法子并不错。但是西北那里所说的数目也自有一番说辞,年羹尧那里也说没发现什么异常”
樱儿点头笑道,“所以十三爷想眼见为实。难道十三爷就有把握会得皇上恩准?”
胤禛道,“我也会给皇阿玛上书,另外让年羹尧写折子问关于军需运送的事。”
樱儿笑道,“这样一来是不是动静太大了?况且要看战场的这些蛛丝马迹,最好没人知道才好,这样得到的信息才最最真实。”
“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离得远,战事又是瞬间千变万化的,只有近前去才行。另外,我想着不如在那里多派些人就地驻守。这次十三弟也带些人过去,尽快熟悉一切。”
樱儿点点头,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