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问,“怎么回事?外面是官府衙门的差役还是官兵?”

那个嬷嬷说,“那些人自称是官兵,是奉了大将军的将令,缉捕要犯的。5”

“要犯?是什么样的要犯?”

“这个奴才不清楚。阿大他们已经在前面和他们理论,说这里的主人不在,不要惊动了女眷。但是那些人不依,非要搜查。”

这时,阿三已经匆匆跑了过来,对她说,“主子,来的是军营里的官兵,自称是奉大将军的将令,来缉拿贩卖军火的要犯的,但是拿的却是年大人的令牌樯”

“什么?年大人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若是年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手下人怎么敢到这里放肆?年大人又怎么能调动十四爷手下的官兵?”

“他们已经将整个庄子围住了主子,要不要亮王爷的令牌?”

樱儿低头一想,“如果只是年大人的手下倒是好办但这里又有十四爷的官兵不是?”微一沉吟,“那领头的是什么人?是哪个官级的?共有多少人?烬”

“领头的是个把总,总共有官兵几十个人但旁边还跟着几个人,却不是官兵为首的是年大人的二公子”

“年富?”樱儿霍地转头问道。

“所以,奴才想是不是亮了王爷的令牌?”

樱儿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哦---,那么说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说罢,又回到椅子上端坐好了。

“阿三,我们这里还有多少人?外出的人什么时候能够赶回来?”

“主子,庄子里面连同仆役共有二十几个人,庄子里的弹药还是充足的。外面的人想是已经往回赶了。”

樱儿问,“哦,今晚外面的事情办得怎样了?为什么这些人反而说我们这里有贩卖军需的要犯?”

“刚刚收到消息,今天黑市的交易才刚开始,就突然有一队镶白旗的官兵出现,将所有人都带走了。”

樱儿点点头,“唔,三爷果然神速。抓住这些人,准能带出一大批的,那么这种交易买卖能够暂时消停一阵子了。”

“主子,昨儿为什么不让通知年大人?却要奴才给城西的杂货铺送信?那可是诚亲王手下的买卖啊。5”

“这种人,谁抓都一样嗯,眼前这个年富怎么来的?他又不是办差的人?”

“他说,他有年大人的令牌。”

“好吧,我去瞧瞧。”

“主子,奴才们决不会让他们惊扰到主子的主子请稍候,我们的人就要赶回来了,还能调集住在周围的人过来。”

樱儿心想,别庄、以及别庄周围有很多处理情报的人员,但是都没有战斗能力,若是他们也过来动武,却未必是官兵的对手、而且今后再要培训出这样子的人员,又要费时费力

樱儿抬头笑道,“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早就埋伏下人手了,对付这些人还绰绰有余的。哦,想必这个年富今天也去交易了吧?怎么他没被抓走?”

回头又对一个嬷嬷说,“你出去告诉前面,这里的女眷要整束穿戴,让他们稍等片刻。再把阿大叫来。”

阿三笑道,“原来主子已经知道了消息。的确,年公子今天原本也在,但是镶白旗的官兵刚到,年公子转眼儿就没了踪影却没想到怎么又到了这里?”

樱儿不再接话,只是低头沉思着。不一会儿,阿大跑了进来,于是樱儿又如此这般地嘱咐了大家一番,阿大和阿三等人张大嘴巴,面面相觑

樱儿回房穿戴了一下,穿上自己研制的防弹背心,将两支火枪藏在宽大的袖笼中,让嬷嬷扶着她,慢慢地向前厅走去。到得前厅,果然见有个把总模样的人,领着一堆官兵打扮的人,正在那里嚷嚷。

樱儿正眼也不看他们,径自往正座上座了,旁边的嬷嬷们赶紧上了茶然后退到一边打扇。

阿大对那些人道,“我家主人不在,这位是我们夫人。”

樱儿笑道,“哦,我家相公不在此地,不知道各位军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那些人看到樱儿的排惩派头,不由得一愣,倒是不敢造次

只见樱儿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用一支普通的玉簪别住,穿着墨绿色的大襟衣衫,墨绿色的裤子,衣服镶着黑色的滚边,没有任何花边和绣花,脚上一双黑底墨绿的绣花鞋。她的周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但是那裁剪得体的衣衫、低调中彰显的贵气和威严还带有一丝诡异.

那个把总不由自主地上前打了个千,“夫人,我们奉年大人的命,搜索一名要犯到此,请夫人准许我们搜查。”

“你们应该是镶黄旗的人,怎么又奉了年大人的命令?有年大人的手令吗?”

那个把总递过一张纸,阿大接过来,递给樱儿。

樱儿接过来一看,“这确实是大将军发出的行文通告,不过,这是责令各方追剿贩售军火的要犯,而并没有允许你们擅自到这里搜查。”

那个把总一愣,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识字,而且还看得懂朝廷的行文公告,瞬间又指出他们各自的部属、来历,似乎十分熟悉朝廷、军队的组织架构。他原以为有大将军的官印、年大人的令牌,就能吓住所有人,原想着这里没有男主人,就是几个女眷和下人,那么连吓带骗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不定还能讹点钱出来。

其实樱儿在胤禛书房里,连奏折都经常看到的,还有她要整理胤禛书房里的往来信件、看各树部的行文通告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若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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