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在想一件极难的事情,“以年富的才智和他手下的伎俩,应该没有这本事那么肯定还有人在暗中帮着他那么会是谁呢?当初在驿站的时候大家都断定,伤了阿二的那帮人,个个都是高手和行家。夹答列伤我想这帮人说不定就是这个人的手下不然也起码有些关联吧。而我们一回到西宁,这帮人却突然销声匿迹我直觉他们并不是离开,而是西宁有他们的地盘他们应该一直在暗中注意我们,但是一时不能确认我们的来历,正好让年富过来探探虚实。”
众人见她神色凝重,也不敢多嘴,只是静静地听她继续自言自语。
“刚才,我指出他们是镶黄旗的官兵,怎么会奉年大人的手令,那个年富有些不自然,听到那个把总在回话,竟然没有插嘴又听说,年大人最近还为年富请过师傅,因为年大人近年来一直忙于各种军需物质的筹集,没有工夫管教他,所以要师傅好好教年富读书。那么各种迹象又表明,年大人对年富贩卖军需似乎并不知道我刚才说要把那些奴才们做了、让年大人来领人,年富马上显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么沉不住气、没有魄力的人,难道能够干这种刀尖上的买卖?而且能够干那么久,竟然没被发现?那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樱儿说到这里,脸色变了变,因为她知道这世界上绝对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并且会直接砸在一个“傻子”的头上,而且是连续、密集地砸
这里阿大、阿三并两个嬷嬷听得目瞪口呆,喃喃地道,“主子主子就刚才这么一嗅儿,就发现那么多事情,奴才们也在一旁的,看到的是同样的人和事奴才们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哎哟,敢情我们都是瞎子了.榛”
樱儿仿佛没有听见,她又出了会儿神,回身对几个人笑道,“如果你们见到有个傻子,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玩耍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而且人人知道这个宝贝是那个傻子偷的你们第一个感觉是什么?”
阿大说,“难道这宝贝不会立即被抢吗?或者被骗走?”
樱儿笑道,“可是,这傻子显然已经玩了好一阵子了,身边并没有看见谁虎视眈眈唔是大家都没有‘看见’。夹答列伤以”
一个嬷嬷道,“那么是不是街上的人不知道他玩的是个宝贝?试想谁会觉得一个傻子在玩的会是个宝贝?不过谁会肯定,那个宝贝就是被偷的那个?”
樱儿托着腮道,“唔有道理可是,大街上这么些人,难道就没有一个有眼力见儿的?看到一个傻子,没有能耐又那么好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起歹念?”
阿三道,“那么,是不是那个傻子周围一直有人暗中回护?”
樱儿摇摇头,“嗯,虽说有这个可能,但为什么要回护一个傻子呢?如果真有人担心那个傻子被人抢、被人骗,直接将那宝贝收了,交还给宝贝的主人不就完了?又何必在真的有人、尤其是官方要接收那个宝贝的时候,又将那傻子救了?这一点我想不明白那么看来,好多事情还要着落在年富的身上了。”
樱儿回到正座上端坐,“通知所有人,启动撤离预案。今晚这么热闹,说不定这里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另外,年富迟迟没有没有回去,应该会有人找了来的.一个时辰里,将所有可搬的文件全部搬走,其余的全部销毁。准备好一个时辰后全体撤离。等所有人都撤离了,把这个庄子一把火烧掉。”
众人各自领命,自去准备。
樱儿笑着对阿大和阿三道,“好啦,趁大家都在准备,你们到外面去把年富押来。我要深他。总之,还有很多事情我也没弄清楚。对了,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年家,写信给王爷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措辞。嗯我看最好等所有事情有个眉目了,再回报王爷。”
不一会儿,年富以及一干奴才们被押了上来。
樱儿和颜悦色地让年富坐了。这时,年富的眼中出了恐惧,还有几分焦虑.他战战兢兢地侧身而座。其他的奴才们则站立在后面。
“年富,你应该知道你犯的事吧?你父亲在督办军需,而你却在偷偷贩卖,从中牟利,你好大的胆子!”
年富哭丧着脸,“夫人.不瞒夫人,我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都是我我手下做的。还有几个联系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干的?干了几次?军中都有谁接头?”
“我.我才干没几个月是军中有人来找我的。我不知道他们把货物卖给谁,我只要拿到我父亲的手令,还有来领用的物资多算些就是.”
“你不说实话,那些多算的物资能有多少?另外,年大人怎么可能让你去清点这些物资?”
“夫人,我句句属实,不信你去问那边的联络人。”
年富东拉西扯一阵子,又看看正堂上放着的西洋时钟。
樱儿见状,微微一笑,“你彻夜不归,回去打算怎么交待?你不断地看时辰,是等着有人来接你吗?”
年富见被樱儿看破,倒是像有了主心骨似的,镇定了不少,但是不再回答。
“你有账本吗?你的账本放在哪里?”
年富闭起眼睛,“我没有账本,这种买卖能赚就赚,何必要记它”。
“你不记帐,那么你的同伙们怎么分赃?他们能答应吗?”
年富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年富,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动点大刑你是不长记性。”
“谁敢动我,我是年大人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