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仍然初一、十五的回雍亲王府给年糕问安。5樱儿想,你只要不触及胤禛和宝宝,其他的我都无所谓,因为这两个人是我的底线。胤禛并没有制止,但是特地为樱儿准备了一辆轻便马车,内里的装饰虽不奢华,但是极为舒适周全。

四阿哥、五阿哥因为要读书了,所以除了初一、十五的例行问安,平时都不必出来站各种规矩,这也是福晋特准的。对儿子们来说,福晋就是嫡母,当然有权决定儿子们的事。

樱儿就此来回奔忙,要照顾文秀和宝宝、打理别院的事、要到几个庄子查验水稻(自从上次稻谷、记录被烧,现在他们的稻谷已经分别在好几个庄子栽种)、要研发兵器,要处理医馆那里的生意,还要关注交易盘,几乎是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

好在她已经陆续地培养出来一些管理班底,但是日常的管理事务还是不少,于是天天的挑灯夜战,还要在马车上处理账务,比原来又加了一重奔波劳累。

胤禛虽然心疼樱儿,但是他自己更忙,也是没日没夜地和自己的幕僚议事于是,两人只好相约尽量在一起吃饭,因为要互相“监督”彼此每天的饭量,胤禛更是“监督”樱儿喝药、樱儿“监督”胤禛吃补品橼。

等到十三的病情缓和一下,樱儿就去找他。当然他们会合后,就有太多的事情出来。水稻、情报、基金大盘等事务花了两人好几天的时间。

听到樱儿在西北上的所见所闻,十三坦白地说,“樱儿,辛苦你了。你的探报十分有效。我们早知道这些军需供应有出入,但没想到出入会这么大。另外,为了这些私利而贻误军情,按律当斩.只是皇阿玛并不追究,一味袒护。皇阿玛想来也是握着把双刃剑,左右为难,所以只好谨慎维持现有局面,险中求胜而已。”

樱儿摇头道,“十三爷,这些事情你不用对我说,更不用抱歉。我只是遗憾,有很多人还是架不作种诱惑的,人的本性很容易就暴露出来。但愿十四爷只是在利用各人的短处来一致对外,而他尚且可以控制局面。我没有资格说这种现成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哦,当然,吃不到的葡萄也许分外的甜。啬”

十三笑道,“你还是贫嘴,不过一语中的这么说来年羹尧手脚也不干净?”

“这不是最终的结论,只是事实中的一部分而已。5冰山一角,显然他一个人干不了这事”

十三道,“这就是最最令人担心的本来他弄几个钱也就算了,可是若是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

“喝酒、发财、赌博,这些事情最是没法单打独斗的非得人多才热闹称兄道弟的一开始,那就分不清哪门哪派了。”

“这死奴才!对了,前不久年羹尧的大哥年希尧让人到邀月山庄买了几十张债券。”

樱儿问,“真的?他哪来那么多钱?不会是用俸禄买的吧?不过他那点俸禄,就是不吃不喝,也不会有那么多钱的。”

十三笑道,“明知故问。不过你发的那债券,现在可快要六、七千两一张呢。”

樱儿诧异地问,“是了,我回来后也略约看了看,真不可思议我才离开几个月?”

十三笑道,“也是最近一两个月的事。”

“谁在操盘?有人故意在做多吗?”

十三笑道,“你明天自己去看吧。”

第二天,樱儿穿上便装,跟着十三到了邀月山庄。只见交易厅中人头攒动,交易火爆。一连看了几天,渐渐地,樱儿脸色凝重起来,因为的确有人在操纵大盘。想都不用想,当然是灰太郎。只是这一切都是非常隐秘的,她又查了前期的一些记录,果然一开始的盘中波动并不大,渐渐的从今年开始,直到最近的一两个月,操作手法显然老练了不少,盘中的震荡加大,交易活跃,而且渐渐地振幅加大,交易也更加活跃。

樱儿不得不惊叹灰太郎的智商,他的操作手法自然还不是非常娴熟,但是这样子果然能圈入不少钱。但是,一旦有人操控大盘去圈钱,那就违背了他们融资的初衷了。而且这样更会引发泡沫,一旦崩盘,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他们这些钱是不会用来投入军需的,但是他们融资的初衷是为了研发军备。

可能灰太郎他们抱定了要看胤禛笑话的宗旨,胤禛在这里苦苦支撑、维持着局面,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那时候他们以逸待劳,对于强弩之末的胤禛,他们简直连手指都不用动,只管收网就是

这种竞争,是完全不对等的、不公平的。

但是这样白日化的残酷较量,难道能用骨肉亲情、道德底线来感化彼此?那也太傻、太天真了。樱儿暗自点头,既然要竞争,那大家就都不择手段,我这里有的是更不公平、更不对等的办法对付你们。交易、操盘,我可是行家里手但是,胤禛说过,要给对方足够的公平机会

当初樱儿和九阿哥说好的,交易费用三七分成的,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去动过这一份钱,现在算起来已经积了大约十来万两。樱儿盘算了一下,觉得可以提出这些钱了,也许可以派些用场。

于是樱儿就找到九阿哥,直截了当要求提现。

九阿哥倒是有些意外,“樱儿,你要提出全部的银子吗?你这是要置地,还是想做新的买卖?我给你开银票吧。”(邀月山庄每天的交易活跃,用现银结算太麻烦,而且搬运不易,于是九阿哥与樱儿商议了一下,发明了银票,不过是原始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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