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等事?!”九五至尊的皇帝胳膊拄在案台上,脑袋耷拉着,似乎对这件事就很头疼了。
“是。”小太监小骗子拱着手不敢多说话,“对于西侧的那家yin宅,两派分别指派了不同的人,请皇上定夺。”
这里的yin宅,就是指西侧的花贵妃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自杀了,从那以后,这间宅子每夜都会传出渗人的鬼哭狼嗥,没有人敢进出这间屋子即使是白天。
而两派更是指两个皇上头疼的派别,一派保守,一派革新。
一派是由丞相掌权,另外一派也是由一位军机重臣掌权。
两派早以是皇帝的心病,他们i里斗,夜里斗,朝上斗,朝下也在斗。
皇帝对这内斗的两派一直持着无可奈何的态度,一方面这两人谁也动不得,一动则朝上乱,朝下乱,满朝会乱他个鸡犬不宁。
“怎么说?”皇帝深叹了口气,这件事他们也在斗!“丞相推荐用当朝的风水师,也住在西侧。另外将军的意思是举荐启用宫外的驱魔世家,绯红世家。”小骗子说罢,低着头,“请皇帝定夺。”
皇帝把拄着脑袋的手收了回来,反复捏着头,这两个东西可真不好办。
你举起这个,那个就变沉了。
你抬起这个,那个又变硬了。
这真是让朕左右为难,怕的就是,这两个东西一怒之下,把朝廷弄他个乌烟障气,或是起兵造反,那就更让朕头疼了。
急得皇帝老儿直摇头。
“皇上?皇上!”小骗子知道这是皇上的头疼病又犯了,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皇上。”
见皇上还醒着睁着眼睛,小骗子才捏了把汗出去。
“对了!”皇帝拍案而起,两只眼睛瞪得跟个灯泡似的,“这两个人都得罪不得,干脆就让朕亲自挑一个。”皇上捏着自己不长的喧子,露出一个颇为宽慰的笑容,“去年咱们去看驱魔大会,那个粉头发的驱魔师就不错,他叫……”
“回皇上的话,那人是华刀门人的华不语。”作为一个太监,记xing一定要好的,一旦你要是忘了什么重要事儿,几个脑袋都不够皇上他老人家砍的。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不是假的。
直到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他了。”皇帝呵呵一笑,文献都扔到了一旁,摇着脑袋,珊珊地离开了。
圣旨上“啪!”地印上了玉玺,此事变算是尘埃落地定,不可违抗了。
朝上,当旨意一出,丞相和将军的眼睛均是微微一斜,眉毛抖得堪比蝴蝶的翅膀,两个家伙均气的不得了。
皇帝这边是高兴的不得了。
倒霉的不得了的,就是这个华不语了。
接到圣旨,华不语便立即启程,必须在规定的时i内到达皇城,否则这算个抗旨不尊。
马夫驾着马带着华不语走了三天了,这三天,一路平安,华不语一只保持着jing惕,此时也是人困马倦,马夫也有气无力地驰着马,没事儿喝他两口酒提提神。
华不语长抒口气,到了京城以后,他总感觉有一种预告,此次前去定是凶多吉少,跋龙涉虎。
“头儿!”一身夜行服,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这小子急急忙忙地到老大隐藏的地方报道。
“你瞎喊啥呀,你喊?”也是一身黑衣的大汉,暴起,脾气暴躁的他差点拎起这家伙狠狠地拍他一顿。“你给老子小点声儿!老子又不瞎,老子看见了。”
给这小子吓坏了,老大的脾气真是一点火就着。
“行了,滚开。”
报信的小子悻悻地离开,嘴里嘟囔着,“你丫不比我叫得欢?!”
老大一皱眉,轻吼了一句,“哥儿几个,准备好。目标来了,这事儿要是办他个利索,赏钱是不会少的。”
另外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小子硬声轻轻一喝,一个个眼睛红得如碰了红se的斗牛,一个个士气倍增。
华不语这个目标还全然不知,悠悠然荡在马车里,车夫的手艺老练jing干,柳条一抽马屁股,老马长嘶一声,步伐更加平稳。
“爷!”马夫喊了一声车厢里的华不语,“爷,前面这片山林,再有一天的路,就进京了。”
华不语眯了眯眼睛,长吁一口气,这正是他心烦的。
“动手!”头儿大吼一声,数个夜行衣的山贼纷纷从小山包上跳下来,他们挑的这个位置极好,把这匹马和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是算准了车里这家伙想跑也跑不了,正是地利人和,纷纷占了优势。
算不到的是,天时正在华不语手里。
“此山是我开。”头儿大吼一声,便开始说起套话来,“此树呢……”头儿拎起一刮就起风的斧头,猛地一砸树,这树应生而倒,拦腰折断。“是我栽!!!”
“要想此路过,留点买路财。”头儿嘿嘿一笑,山贼哥儿几个围着这马车又进了一步。
“爷!爷w位爷!”车夫跳下马,行了个礼,鞠了一躬,“各位爷,行行好,我这点儿钱全交待给你们,爷儿几个行行好,把路让开。”车夫吓得是一身冷汗,虽然经常接这活,但是遇到山贼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因为车夫接得基本上都是官活儿。竟然敢接官车,这几个山贼不想活了?
他勉强着组织好这些打得零碎的语言,把这句话说出来。
大汉嘿嘿一笑,两个露出来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很诚然地接受了这些银两。
这时,一个较矮的山贼跳出来,“车里面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