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静月和母亲苏氏,两位婶婶孙氏和夏氏,苏嬷嬷,以及四名丫鬟,开始腌制酸菜。
静月先让四名丫鬟将白菘劈成两半,然后每片菜叶上都抹上盐,又让几位哥哥将萝卜洗干净。她又让忠宝把自己从集市上买来的铁片,按照她的要求装在一个小木板上,一个简易的萝卜削丝器就做成了。
宋景瑞几人洗完菜,发现了刚制作而成的萝卜削丝器,都很有兴趣地削起了萝卜,似乎玩上瘾了。静月心想:这样也好,母亲和几位婶婶就不用这么累了。
静月用一个大木盆开始配调料,她放入了少量熬稀的饴糖,自制的调料粉,酒和较多比例的醋,盐放的相对较少,之后,用力搅拌均匀。
煮熟的黄豆,焯过的芹菜,还有削成丝的萝卜,以及配好的调料,静月把它们全都放在一个大盆里掺匀,最后又分成两个盆盛放。
等到两个时辰后,用盐浸过的白菘已经入味,静月就把其中一半切成细条状,再和原先拌好的黄豆、芹菜等杂菜掺匀放一个盆,另一半是不切的白菘直接和另一盆杂菜放一起。
“月儿,为什么两盆菜不一样?”苏氏见女儿来回倒腾两个盆,不解地问。
静月笑着解释说:“其实这两盆的味道是差不多的,闷藏一段时间后,既可以当成凉菜吃,也可以煮肉、炖鱼的时候放一些,不切的白菘做菜的时候更方便一些。”
“原来是这样,娘也觉得做饭的时候再切白菘挺好的。”苏氏欣慰地看着静月说。这个女儿越来越懂事听话了,而且更加能干了。
“月儿,是要把这些菜放进酒坛里吗?”夏氏见冷雨、冷霜各拎了两个酒坛过来。
静月点点头,让冷雨、冷霜将酒坛放在盆边:“今早去镇上我没买这么多芹菜和黄豆,原以为先做着吃几坛,好吃了再去镇上买,看来只能留下两坛了。”
夏氏听出了静月话中的意思,这酸菜看来是要给贤王拿几坛回京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酸菜已经全部装好封坛了,一共是六坛。刚做好的时候,贤王就先尝了一小碟,觉得十分爽口,竟狮子大开口地要走了五坛。
看着贤王爷的马车悠哉悠哉地离开小庄子,宋家人都恨得牙痒痒,这倒好,忙了一下午,都给别人做嫁衣了,尤其是吃货三人帮,就差捶胸顿足了。
静月心中也有点气闷,虽说这位贤王给了她五千两银子,可那是见面礼,又不是买菜的钱。她辛辛苦苦忙了一天,到最后就剩下一坛酸菜,这么一大家子人,估计一顿饭就吃完了。
“唉——回家吧,小姐!再看,酸菜也不会回来了!”冷雨恋恋不舍地看着贤王走远的马车,沮丧地对静月说。那小模样就像个怨妇似得,惹得静月嘴角微弯,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第二天,静月获得宋老爷子和宋战远的同意后,打算赶在冬天来临之前,在自家院落里开辟了一块菜园子。
另外,接下来的几天,她还让忠宝、忠义几人在小庄子后面的空地上盖了一个古代简易版的蔬菜大棚,以土为墙,以竹为顶,并且买了大块裁剪好的油布覆盖在上面,还让几个哥哥空闲之后,给她扎了很多长方形的草被子。
“月儿,你是打算冬天在这里种菜吗?”宋景祁和宋全刚从镇上回来,又给静月买了青菜种子。
静月正在大棚里松整着土地,一见宋景祁到来,就放下手中的活儿,迎了上去:“嗯,冬天这个大棚里的温度会相对较高一些,有利于蔬菜成长,这样我们冬天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菜了!”
宋景祁对于这个妹妹,从一开始的疼爱、保护到后来的无法猜透,其实内心深处是有落差感和挫败感的。他总觉得眼前的妹妹离自己家人很近,但又很远,如果不是父亲对他讲述了那番话,他可能真的以为自己妹妹被人中途换掉了。
“大哥,你想什么呢?”静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哥在人前走神。
宋景祁温柔一笑说:“没什么!原本今日去镇上想给你多找一些种子,可惜除了你上次买过得,已经都没有了!等有机会,大哥会尽力给你多找一些回来!”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大哥!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哥!”静月听到宋景祁的话,像个小孩子一样蹦了起来。只要有种子,她就一定能想办法种出来。
站在一旁的宋全看着静月高兴的面容,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想要说什么,但又怕说出来,还是宋景祁发现了他的异常:“全叔,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宋全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大少爷,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说出来有没有什么用?”
静月见宋全说话的时候,特意地看了她一眼,想必要说的事情和她有点关系,就说:“全叔,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宋全这才整理一下思绪,回忆说:“大概一年半前,我奉命出差办事,忠宝也跟着我。半路回来的时候,我们在一个破庙里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当时,他也就剩下几口气了,破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果不是我们碰巧到那里歇歇脚,他可能直接就被野狗吃了。这个男人临死之前,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的两个大包裹,说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还说一定要把东西给这个世上最会种田的人,否则就白瞎了他一个博什么,对了,是博士的宝贵性命……”
静月一听到“博士”两个字,一下子激动地抓住宋全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