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别怪祖母心狠,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送进越王府,只有越接近你的敌人,你才能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宋静月,留不得!”太后看着玛雅狠声说道。
“祖母——”玛雅看起来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于是,就在萧辰域和静月还蒙在鼓里的时候,太后的赐婚旨意已经下到了越王府,而且这次太后还搬出了先帝当年给她的一道圣旨,这让宫里的皇上也没有办法阻止。
当萧辰域听到太后给他和玛雅已经赐婚的事情后,满脸阴沉,不但一掌拍碎了贤王府的大理石桌,还让龙五直接去把玛雅给他杀了,他就不相信,太后会让他娶一具尸体。
不过,还是静月先冷静了下来,虽然太后的赐婚懿旨有些突然,但她没有着急上火,相反,这种时候,她的脑袋运转的飞快。
“域,就算你杀了玛雅也于事无补,现在太后以为你身体里还有蛊毒,她可能会以此来要挟你娶玛雅。当然,我们也可以现在就和太后撕破脸,但到时候势必会引起动乱,因为肃宁侯府的上官霖和木融结成了盟友,而木融的背后是北襄皇室,还有,铭王现在是肃宁侯府的乘龙快婿,而铭王的背后又是凌兰杰。稍有不慎,我们可能会让自己最大的两个敌人甚至三个敌人团结起来对付我们。”静月试图让萧辰域冷静下来,她现在的分析都是有理有据,就算她和萧辰域这边人多势众,但到时候国将大乱,他们损失也会很严重。
“月儿你说的是没错,不过,我也正想让他们都站在同一条船上,这样我就不必分心一个个地对付了。”萧辰域忽然露出恶魔一样的笑容。
“域,你有把握吗?”静月问道。
“月儿,你了解我这个人,但是还不清楚我究竟有什么!”萧辰域突然神秘地笑着说道。
“那你有什么?不会还是那三把钥匙吧?”这些年静月还真没太关心萧辰域手里到底有什么,而萧辰域一直要把随身携带的三把钥匙交给她,说那是他全部的家当。
但静月不是一个贪财和小心眼的女人,更何况她自己手里就有很多钱和宝贝,而且萧辰域出门办事,手里没点家当怎么挺直腰板,所以她就拒绝了。
“月儿真是聪明!”萧辰域笑着回答道。虽然他把那三把钥匙放在里,但是静月从来没碰过它们。
有时候,他还真希望静月是个爱财的女人,这样他就可以拿那些金银珠宝来哄她开心。
“你们两个究竟拿太后的赐婚懿旨怎么办?”萧辰梁在一旁笑着问道。
这几天,他为了自己父亲的伤弄得很是憔悴不堪,但现在父亲得救了,他也心情放松了很多。
“不用着急,大家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静月调皮地扬扬嘴角说道。
“没错,走着瞧!”萧辰域也变得轻松起来。那个老妖婆想破坏他和月儿之间的关系,这辈子都没机会。
但当事人不着急,不代表关心他们的人不着急,苏氏一听太后下了懿旨赐婚,就跟着焦急起来。当初在芳姿殿她就有种预感,玛雅公主的事情还没完。
“柔儿,你怎么了?”刚从军营回来的宋战远,见自己的妻子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发呆。
“夫君你回来了,我,我没事!”苏氏朝着宋战远温柔一笑,站起来想为他宽衣解带,但是被宋战远轻轻制止住了。
“柔儿是在担心月儿吗?”宋战远拉着苏氏一同在床上坐下。
“嗯,想必夫君也知道了太后赐婚的消息。我们的女儿看着柔弱,其实比我这个娘亲不知道强多少倍,上次在芳姿殿,我才发现我这个娘亲其实一点儿都不称职,我从来都不曾真正地了解过我们的女儿。她真的不像我,倒是很像夫君,性格刚烈、大胆泼辣、不畏权势,不像女子,倒像男儿。”苏氏想起那日静月在芳姿殿上的表现,忍不住脸上就布满了自豪的笑意。
“月儿外柔内刚,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本事。柔儿不必担心月儿会因此事而伤心难过,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要相信她能解决掉这件事情。还有,我不会让人欺负我宋战远的女儿的!”宋战远并不是一个话多的男人,也很少说一些甜言蜜语,但是他的爱很深沉,有时也稍显沉默。
在他的心里,妻子,两个儿子,还有最小的女儿,是他最不能碰触的底限,如果有谁想要伤害他们,他会让他们知道,宋家的男人发起狠来有多可怕。
因此,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当有些心怀叵测的官员故意当着宋战远的面,说起太后赐婚的事情时,宋战远当场就发飙了。
“我宋战远的女儿绝不和别人共侍一夫,如果太后和皇上一意孤行,那就容许臣告老还乡,并且让越王收下我女儿的休书。”宋战远硬气地说道。
“宋大将军不可!”安御史急忙在殿上说道。
溪朝刚刚经历过战争,虽然时间很短,但也伤元气,更何况宋战远是溪朝的顶梁柱,他这么年轻力壮竟然要告老还乡,这不是明摆着威胁皇上吗?安御史知道宋战远爱女心切,但他此举亦会落人口实。
果不其然,接下来以凌兰杰为首的人就开始在殿上攻击宋战远,有人义愤填膺地说他居功自傲,不把皇上和太后放在眼里,有人说他教女无方,不配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