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风院原本伺候的人就不多,此时就更没什么人了,所以宋府的下人也都不清楚清风院有些紧张的气氛。
“本王就是来拿彩头的,你们宋家人一向一诺千金,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贤王爷语气严肃,但仔细听他并没有发怒,反而有些尴尬。
“王爷,我们宋家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倒是你们皇室中的人,往往是说一套、做一套,让臣等寒心罢了!”宋战杰冷脸似霜,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贤王留。
“本王不怪你妄议皇室,这彩头今天本王是拿定了!”贤王原本不需要亲自来宋府拿彩头,只是他从宋战伟的口中无意中得知这宋家拿出的彩头,似乎有些不同,于是想要先睹为快。
没想到见过彩头之后,他就有了据为已有的想法,反正他手里还有很多能够为画艺比赛添做彩头的东西。
“王爷,如果你现在能发誓这彩头不会据为己有,那么这彩头现在就可以拿走。”宋战杰正是看出了贤王的心思,才不同意他把彩头拿走。既然贤王爷想要拿到自己家里收藏,那么这本就是宋家的东西,要收藏也是他们宋家收藏。
“你怎么能这样想本王,本王岂是那种人!”贤王爷死不承认自己真的有这种想法。
静月和宋战伟几人在屋外听着贤王爷和宋战杰的对话,大概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走进书房之后,静月就看到她为宋战伟准备的彩头用红色的绸布盖住,放在了宋老爷子的身侧,但是贤王爷和宋战杰一人抓着彩头的一端,谁都不愿意松手。
“王爷,爹,大哥,四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战伟想要确定一下事情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战伟,你可是说今日让本王来取明日画艺比赛的彩头的,可是你四哥不愿意,这可是你宋家的不对了!”贤王爷抢先说道。
“王爷可真是会恶人先告状,你明明是拿着这彩头回自己家,然后明日偷梁换柱,换上另一个彩头罢了。既然王爷已经为明日画艺比赛准备好了彩头,那我们宋家准备的彩头还是留在我们自家吧!”宋战杰见过这彩头之后,就一直想留下,如果不是宋战伟说是为画艺比赛准备的,他早就拿到自己书房里去了。
“宋战杰,你不要冤枉本王,本王什么时候说会偷偷换掉了,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贤王爷据理力争,他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彩头弄到手。
“哼,王爷是没亲口说出来,但是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宋战杰一点儿都不在意这样说是不是冒犯贤王。
“你这是故意诬蔑,就是不想本王拿走这个彩头!”贤王也明指出宋战杰的小心思。
“没错,我就是不想把彩头拿出去了!”宋战杰也不隐藏,很坦率地说了出来。
“老元帅,大将军,你们听听,这可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这彩头当初你们宋家的宋五爷可是亲口答应要拿出来的,本王可没有逼你们,现在事到临头,你们就不想拿出来了!不行,本王不答应,这彩头本王一定要拿走!”贤王态度坚决地说道。
静月见贤王和宋战杰这样继续争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就出声说:“王爷,四叔,这不过就是一件彩头,值得你们这样争抢吗?”
“值得!”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嘻嘻,那让小王看看是不是值得?”就在这时,萧辰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屋中快速地掀开了宋家彩头上的红绸布。
静月看他那疾如风的动作,有点傻眼,这萧辰和不是个病弱少年吗?怎么功夫这么好,而且现在看起来也不像一个生病多年的人?这小子也太会装了!
萧辰和此刻哪还有心思去看众人脸上因他的突然出现而诧异的表情,他的全部心思都被红绸布下的宋家为画艺比赛准备的彩头吸引住了,整张脸因极度兴奋而变得通红。
“这——这——这是什么?”萧辰和根本无法将眼睛从面前用上好紫檀木装裱好的一丈长的画上移开。
贤王、宋老爷子、宋战远、宋战杰和宋战伟已经事先见过这幅举世无双的画作,此时再见仍然震撼不已。
宋景瑞和宋景宽这是第一次见,两个人除了大睁着眼睛和嘴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只见这一丈长、三尺宽的画布上,玉带悬空,长虹饮涧,群山叠嶂,苍翠朝天,百花藏娇,万兽穿林,仙鹤展翅,远舟轻荡,旭日东升,波澜壮阔,好一幅举世无双的江山如画图。
当然,这幅画作最惊人之处不仅仅在于它画中展现的壮丽美景,还在于它画风细腻、色彩多样,一水一石,一花一草,甚至那仙鹤身上的羽毛,都能清晰可见,犹如真实事物一般。用“栩栩如生”四字已经不能赞叹此画高超的画技,真是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法,这是什么画?”萧辰和早已经爱不释手,他想现在就搬回自己的和王府,然后细细观赏。
宋战伟看了一眼静月,静月冲他微微摇了摇头,意思让他不要说。静月为了这幅《江山如画》的工笔画可谓煞费苦心,从选料、下笔、晕染……每一步她都尽力做到极致,就是希望宋战伟拿出去的时候,能够一鸣惊人。
只是,制作一幅精良的工笔画工序太繁杂,耗费的时间也多,更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可谓是劳神费力,所以,当静月看到这幅画还没拿出去让外人观赏,就已经快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