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葛贤绎讨好地笑着,试探地说道:“主子您跟着的人是谁啊?”
“大胆!”散冥忽然变了脸色,表情却叫人看不出喜怒,葛贤绎不知道这是惹到了他那里,难道他跟着的人是他的忌讳,不能被人提起吗?
“我的主人的事岂是你能打听的!”散冥冷冷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既然你们是我的手下了,便跟着我走就是,其他的,休要多问,不然……小心我宰了你儿子!”
散冥也是从葛贤绎的表现看出这人最在乎的好像就是他的儿子,虽然他那个儿子看起来肥头大耳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也就算了,而且还一点用都没有,简直讨人厌!
如今葛贤绎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散冥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了,若是真想逃走,也需要寻个合适的时间才是。
散冥带着葛贤绎二人,去了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房间,散冥将二人推入其中一间牢房,把大锁给上了锁。
葛贤绎见此立刻叫喊着起身,“诶诶诶!主子,你锁着我们做什么?你锁着我们,我们就没办法为您效力了啊!”
“谁说要你们为我效力了!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关在这里,你们只需要好好待在这里就是了,别吵!”散冥极其不高兴地说道。
原本葛贤绎以为散冥是个不出世且性情张扬的高人,可如今他倒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因为有时散冥表现出来的,活像一个心智并不成熟的孩童。
“主子,可否容我问一下,究竟是谁让你把我们关在这里的?把我们关在此处又想做什么?”
“放心吧,你们死不了的,至于其他的,等你们见了就知道了。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再吵我就向耳溪要点哑药,把你们给扶哑喽!”
葛贤绎无奈,如今他只知道那个人是会来见他们的,至于什么时候来见他们,将他们抓来又是要做什么。
而葛书桦依旧还沉浸在惊吓中没出来,葛贤绎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谁让他如此纵容自己的儿子呢,让葛书桦也知道沉迷于声色犬马中,但凡他逼着他练武的话,他也不至于如今这么废柴。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父亲做的不合格。
也罢,总归是自己孩子,自己不纵着还能让谁纵容呢?
“烨儿,你好些没有?”
“父、父亲……我好像……好像有些难受……”
葛贤绎震了一下,“难受?哪里难受?”
“我……”葛书桦呼吸好像非常困难似的,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地,“父亲……呃呃……我好像快呼吸不上来了……”
葛贤绎大惊,他拍着葛书桦的胸口,试图让葛书烨把气顺出来,然而,却只是无用功罢了。
他焦急万分,只能求助于别人,“来人!快来人!我儿子好像不行了!你们快点喊个大夫来看看!”
“嚷嚷什么?!”不足半刻,便有人进来了。
只不过此次进来的却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着着一身劲装,手上没拿什么武器,她走进来,看了一眼葛书桦的情况,淡淡道:“我说你做,在他的穴位里注入少量的内力。”
“风池、百会、合谷、血海、太渊……”女子薄唇轻启,报了一溜子的穴位名。
幸好葛贤绎对这些穴位的位置有些熟悉,否则真的要抓瞎了。
此时情况危机,他也顾不得眼前这人是什么人了,而且他们还没见过那个将他们带来这里的人,应该还是有存在的价值的,谁会蠢到让自己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人就这么丧命呢?
而且他的儿子眼看就要晕厥过去了,他没有选择了。
葛贤绎配合着那女子所说的穴位,一一注入内力。
果然正如那女子所说的,葛书桦的面色随着内力的注入逐渐缓和,比起刚才那副死人脸好看上了不少。
葛贤绎如释重负地笑了,“烨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父亲,我觉得好多了……”
“多谢这位女神医,你救我儿的恩惠,我一定谨记于心,来日定当报答。”葛贤绎对那女子郑重说。
这女子便是方才散冥口中所说的耳溪,耳溪的武功虽然是无名中最弱的,但是她的医术却很高超,尤其擅长针灸之术,曾经用针灸之术医好了不可计数的疑难杂症。
所以她对那些穴位,自然也是了然于心,几乎到了可以蒙着眼睛,也能准确找出穴位所在的地步。
“行了,小事一桩,你不必记着,若人人都记着,我的情可就还不完了,所谓恩多成仇,你还是好好看着你儿子吧。”耳溪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葛书桦,神色透露着些微的嫌恶,这个老头倒是可以,不过这老头的儿子就纯粹是个废材了,真不知道殿下让散冥将这两人抓回来是要做什么,多两张嘴吃饭吗?
“敢问姑娘,这里是何处,那位……什么时候才会见我们?”
“你怎么又问这些,散冥不是跟你说了吗?主子想见的话自然会过来的,主子若是不想见你们,你们就是到死也见不到,全看主子心情,你们老老实实待着就好了。”耳溪不耐烦地摆摆手,没再和葛贤绎说话,径直退了出去。
葛贤绎暗骂一声,逃亡的这几日,他被如同孙子一样看待,那还有什么一族之长的尊严,这些恶犬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看人颜色的狗罢了。
待有一日他拿到新蛊重回茴月族,他一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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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要的人散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