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药王谷之祸和鬼舌的人有关?”宁嵇玉的声音比往日沙哑上不少,面容见憔悴,眼底沉沉的红丝看了叫人心惊,不过这并不损耗他的俊美。

蔺景装着看卷宗,从书缝里心惊胆战地打量宁嵇玉,叹道,他可是第一次见宁嵇玉这般颓废的状态,看来哪位姑娘果真对宁嵇玉的意义非凡。

“不仅是药王谷,我们的人追查沿着陈家村那条线追查下去后,在距京城千里之远的北境西恪兰,发现了曾有鬼舌的人与另一方人打斗过的踪迹,恐怕这几件事,都与鬼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宁嵇玉眸光深深,沉声冷道:“继续查,如若真是他们所为,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抹杀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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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长安西街一家裁衣坊。

“你们瞧这布料如何?”

今日天气晴好,暖风和煦,穆习容便带着春知、秋风二人出来做几件衣裳。

“小姐,春知不用,奴婢哪能穿这么好的料子做的衣裳?”春知诚惶诚恐,摆手推脱道。

倒是秋风觉得春知蠢傻,主子给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珍惜,反而还推拒起来。

秋风对着穆习容讨好地笑道:“小姐,春知不要便给我吧,秋风喜欢。”

她虽然不太看得起穆习容,但好歹也相处了几日,总归知道一些穆习容的脾性,她不太喜欢别人太过规矩,相反更喜欢直言不讳的。

穆习容点了点头,无可无不可道:“你们选几样自己喜欢的吧,再和老板挑挑样式。”

她并不是不知道秋风的一些小心思,只不过不太在意而已。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之常情罢了。

穆习容在店里转了一圈,余光一转,忽然瞥见街边一穿着绛色衣裳,蒙着面的男子,她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

“你们先挑着,我去去就回。”穆习容对二人说完,便急匆匆地朝着那个男子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穆习容追着那人绕了好几道弯子,却在一个街口跟丢了。

面前两条深巷,她选了一条脚印最多的,走了进去。

巷子里寂静无声,青石板缝中长满了深绿色的青苔,楼房古旧而簇拥着,除了她自己,连一个行人也没见着。

“咻!”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长鞭击石的破空声,声音凌厉惊人。

穆习容迅速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线绛紫,那人已飞檐而上,落在了她的正前方。

“你是谁?!”穆习容稳住心神,凝眸高声问道。

男人身形高大,整个人蒙地严严实实,窥不见一点特征。

对方并未回答穆习容的话,只在那一刹那间,他飞身而起,直逼她面门而来!

穆习容堪堪躲过一击,下一击便毫无间断地袭来,击击都冲着要害,她根本不是对手。

这身法……

和那日在药王谷看到的并不同。

究竟是谁,要取原主的性命?

穆家还是宁王?

穆习容此时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她快速从袖中取出一瓶药粉,毫不计量地朝哪人身上撒去。

这原本是穆习容放在身上用来保命的药,若是吸入,单单一点便可毒死一头壮马。

哪怕对方内力深厚,也撑不了多久,不死心脉也会重伤。

她做这么一小瓶可花了大价钱,如今却一次性用光了,穆习容说不心疼是假的,但眼下保命要紧,她也顾不得其他了。

果然,那人虽及时屏住呼吸,但还是多少吸入了体内,动作比起之前迟缓了许多。

那人身形忽然一顿,捂住胸口,浑身颤栗起来,他拖着步子朝穆习容走来,想给她最后一击,但没走几步路,便彻底停了下来,不动了。

足足一息之后,他吃力地将内劲一提,跳上飞檐,消失在了巷子里。

“呼……”

直到那人彻底消失后,穆习容才敢拿出解药给自己吃下,她长长出了一口气,软瘫在地,一时竟有些难以动弹,缓和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全是冷汗,湿了一片。

“小姐!”是春知找过来了。

春知见穆习容倒在地上,吓了一跳,急得差点要哭出来,“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遇着坏人了?!”

“我无事……”穆习容虚脱地回说,“先将我扶起来吧,今日之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春知省得的!”春知用力点了点头,面上担忧分毫为减,“小姐,春知先扶你去前头休息。秋风没跟过来,小姐放心。”

“嗯……”穆习容唇有些发白,她淡淡点了点头,借着春知的力气起身,在巷子里的一块长石上坐下,稍稍歇息了一阵。

“小姐,你觉得好些了吗?”春知看着穆习容不太好的脸色,满眼的担心。

穆习容已差不多缓过来,会出现这种脱力的症状,想必也是不小心吸入了一些药粉。

虽说她会经常吃下解药,方才也用了一颗,但这药性太烈,对她来说还是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

不过恐怕那人就不太好了。

不死也得脱层皮。

小半刻后,穆习容与春知二人打道回府。

春知给穆习容准备了热水,让她在房间里用浴。

“小姐,水温合适吗?”春知隔着纱帘在外头问。

“可以,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好。”穆习容道。

春知咬了咬下唇,心里不愿放小姐一个人,但也知道小姐沐浴时不喜欢有第二个人在,她纠结一番,只能先退


状态提示:第三十章 遇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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