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这几日去哪儿了?”
之前在穆府也就罢了,如今到了摄政王府还愈发过分起来,连人影也见不着,莫不是真不将她这个主子当回事儿了?
“秋风她……”春知有些支支吾吾,但犹豫了片刻还是道:“王妃,我若是说了你可别生气……”
穆习容淡淡点头:“这么久了,你何时见过我生气?说罢。”
“秋风这几日经常过去解姑娘那边送东西……还说是为了王妃你能与王府里的这些人好好相处……”春知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穆习容的脸色,见她虽然没有怒色,但一口气还是不敢轻易松了。
穆习容听言有些好笑,“她倒是将手伸的长。”
秋风的意图已经很明白了,这阵子王爷在意谁,不在意谁,她也看的清楚。
于是便迫不及待地朝那边投靠过去,还美名其曰是为她好,实在有些恬不知耻。
罢了,几两银子买的丫鬟罢了,哪里能有什么真情,若是她真想去解朝露那边,就让她去吧,左右她也不缺这么一个丫鬟。
“晚上将她叫来一起用晚膳吧,就说本宫有东西赏给她。”穆习容神色随意地挑着灯,面无波澜道。
春知抿了下唇,“是。”
她不知道秋风会面对什么样的后果,但她相信王妃。
在穆府时,穆习容经常与春知秋风她们同桌用饭,到了王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今夜还是第一次与她们一同用饭。
秋风虽然藏的很好,但神色依旧惴惴不安,春知只说了穆习容让她传达的话,其他的一概都没有透露,秋风心里很是没底。
但席间,穆习容一直未曾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吃着饭,秋风这一餐用的就更加胆战心惊。
穆习容用完膳后用巾帕擦了擦嘴唇,而后看向秋风,出声道:“可吃饱了吗?”
秋风抬头看了穆习容一眼,老实回答道:“吃饱了,王妃。”
“听说这几日你一直都在沽月院里?”
秋风听言脸色一变,扑跪在穆习容腿边,“王妃,奴婢只是去送些东西,没说什么其他的!”
穆习容毫无动容,喝了些水,道:“今日本宫让你过来,也不是要刻意为难你,人各有志,本宫还是知道的,你若喜欢那沽月院,便留在哪里吧。”
穆习容说完,没再听秋风说任何话,转身回了房间。
“王妃!”
春知咬着下唇,对秋风道:“你起来吧,王妃既然已经决定了,你再跪下去也没用。”
秋风看了春知一眼,讽笑了一声,“是不是你跟王妃说的?王妃一向最信你了。”
“是你自己心思太多了,你根本没想好好效忠服侍王妃,而且如今你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王妃也没对你进行什么惩罚,你应该感谢王妃心善才是。”春知有些生气道。
虽然她们二人在奴隶市场时关系不错,互相帮扶着,但秋风这样的丫鬟,换一个主子早就把她卖出去了,王妃已经很仁慈了。
秋风低着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
“春知,你觉得我可有做错?”春知回到房中,穆习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春知毫不犹豫道:“小姐没错,是秋风她太过不知好歹,小姐这样的主子,是我求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穆习容轻声笑了:“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是小姐教的好。”春知笑吟吟道。
.
几日后。
“王妃!不好了!沽月院里的人传来消息说,解姑娘又昏迷过去了,说是王妃调的药浴出了什么问题,让您赶紧过去一趟呢,王爷也已经到那边了!”春知神色慌乱地跑进来禀告说。
穆习容脸色微微一变,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外面走去。
“何时晕的?”
春知道:“听她们说应该是刚晕不久,还是在泡完药浴之后,所以她们认定是王妃您配的药浴出了问题。”
穆习容神色微沉,“去看看再说吧。”
等穆习容到了沽月院一看,陆大夫已经来了,宁嵇玉坐在院外,见她来,目光微凌,上前一把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冷冰冰道:“你在药浴里加了什么?”
穆习容手腕一痛,眉心皱起,“我开的都是寻常药材,解姑娘会昏过去定是有其他原因。”
她挣了挣,宁嵇玉的手却像铁似的牢牢钉在她的手腕上,“你先放开我!”
宁嵇玉一把将她甩开,警告她说:“你最好别耍什么心思。”
穆习容启唇反讥,“我要是想对付她,何须用这么浅显的手段,我在药浴里动手脚,岂不是明晃晃地在告诉别人我要害她吗?”
宁嵇玉动了动唇正要说话,陆大夫起身走过来,躬身对宁嵇玉道:“回王爷,解小姐这是虚不受补,一时昏迷了过去,与王妃的药方无关。”
穆习容听言不觉挺直了腰板,直直看向宁嵇玉,像是在无言地说:听到了吗?与我无关,给我道歉。
宁嵇玉瞥开眼,对陆大夫说了句:“有劳。”
尔后便进去看解朝露。
秋风看到这一幕心里暗笑了一下,她果然没选错主人,王爷一看便极在乎这位解小姐,投奔她果然没错。
是那个春知太过愚钝,不晓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还非要守在穆习容身边。
穆习容内心也有些气恼,不查清楚便着急忙慌地叫她来,解清误会后还丝毫没有道歉的自觉,自己之前是眼瞎了才会对这样的男人心动。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