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看到的并不只是这样而已呢!”贺兰烈朝着牢房靠近了一点,见着牢中那人从容而又淡定的模样,他心里止不住便是一阵阵怒火蹿了起来。
“那倒也是。”蒙十雨想着之前听贺兰夜他们讲过有关于贺兰烈的事情,知道他打小便是喜欢凤骄阳的,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楼微成了他们的妻子,而他似乎并不甘心屈从,所以才有了他与楼微她们敌对的这个局面。
“怎么你倒是一点不好奇?哼,也是,你本就是个不该出现的人才是!”丝丝恨意从话语间传递出来,蒙十雨听了,免不得心头微讶。
“三公子说笑了,此般怕也是容不得你我左右的。”蒙十雨想着先前对于楼微的了解,在这时候,她该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才是,毕竟她如今的境地,若非被这鲜黎族上下逼着,想来她更愿意平平静静的过个小日子才是的。
“怎么?公主的意思还认定了这鲜黎族,就该是你掌中之物了不是?”贺兰烈话语里总带着些火焰的味道。
“……”蒙十雨当真无语,他还真能够曲解别人的意思呢!
“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没有这个资格可以站在这里!”贺兰烈将蒙十雨的沉默当成了不屑与默认,或者在他心里他早已给楼微扭曲出了一个既定的形象,而这个形象是那么令人憎恶。
“那三公子的意思是要让吉雅离开这里?”蒙十雨心头不爽。
话说,在认识楼微之前,她对她的存在一直都是大家言语里拼凑起来的,所以于她而言,她对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只知她着鲜黎族中各种事情的发生与结束。她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又是个不可或缺的重点人物。
但是后来从那简单的接触和了解当中,她知道楼微是个特别的人。她淡薄,聪明而且善良,她接受身边所有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但又与之保持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
而正是因着这样的一个距离感,让她周围的人。不受控制那般都想要去接触她。了解她,最后围绕在她身边她。
楼微就是有这样一种力量,尽管如此。等蒙十雨明白过来的时候,也正是她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了楼微的时候,所以这时候听着贺兰烈这样一说,她心里一百二十个都是替楼微在抱着不平。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离开吗?”贺兰烈讽刺般问道。
“自然是会离开的。不然三公子觉得你有机会让凤骄阳成为真正的族母?”蒙十雨继承了她母亲临危时的那份冷静。
当然这份冷静也是因为她清楚而又明白的知道,如今的形式正处在一个拉锯赛一般的环节。冷子君扮成的她母亲荣嵋在回到夙古城的时候,就已经动摇了一部分鲜黎族军队的军心。
毕竟,那里有许多人都是跟着她母亲出生入死的,只那份威望就是容不得别人去亵渎的。
不过。若是这般狂妄的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地方,那就简直是脑残的傻缺了,毕竟。人心是这个世上最容易变质的东西,她们所倚仗的不过是那些旧部一瞬的动摇罢了。
而就这份动摇的时间。也就是给司从她们争取了一些可以部署的空隙,将他们的人顺利的插到这夙古城内。
与她而言,她现在所要做的正是竭力的激化族母派与凤骄阳一派的矛盾,让危险在楼微她们赶到之前,于她这里全都集中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很好的吃下这份集中起来的危险,但她想着,无论如何,她能给楼微化解一些,那便是好的。
毕竟好说歹说的,她也是正统的鲜黎族一员,而且还是个将人之后,总不能让所有事情都给楼微那个姑娘背上才是。
“什么意思?”贺兰烈心里虽是明白,如今情势并不是他想的那般顺利,但从木安吉雅口里听到这样戳脊梁骨的话,他能舒坦才有怪了。
不过,就算不舒坦,但是对于这样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他也还是知道不能轻敌的,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是?如今不妨听听她的意思!
“三公子觉得我同荣将军单枪匹马的回到夙古城是为什么?”蒙十雨从容坐于石床上头,冷静的眉眼端的就是胸有成竹。
“?”贺兰烈或许是能猜到她们这般回来的意思,摆明了先礼后兵罢了。
“你或是会想,我们这是先礼后兵,若是如此,那三公子你可就太高看吉雅了。”蒙十雨笑了笑说道。
“哦?看来并非如此?”贺兰烈听了蒙十雨的话,脸上的表情怔愣了一瞬,不过那只是眨眼的功夫。
“自然,记得当初吉雅曾说过一句话,‘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曾有那么一瞬是对素未谋面的那个楼微有些佩服的,毕竟这与她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是那么的像。
“你赌的是民心?”贺兰烈蹙眉问道。
“民心所向,大事将成矣!”蒙十雨说出了荣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哼,可笑!你竟提了民心?当初你毁了领桥,烧了水神殿,惹怒山神,你所谓的民心早已在这些事情里头毁于一旦了,你觉得你能赢的机会还有多少?”
贺兰烈冷哼,但眸子里却是掩不住的一簇簇火焰在燃烧。
“是吗?看来三公子也还是不了解的,你可知道,你所知道的这些消息都是由谁公布的吗?你又知道这消息在老百姓眼中又是怎么个意思?若只是听着这些消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