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日相关的人员都被处理掉了?”楼微有些吃惊,之前关于夙古城内放进刺客的事情,她让启月她们去查,可到最后得到的结果竟是这样的,所以这时候,她除了吃惊,暂时也还没能想到其他的。
“嗯,看来这次的对手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启月对于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此次怕是要吃了这个闷亏了。”岚星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她知道鲜黎族如今的情况复杂,可纵使这般,她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被人将一军。
“如今……查还是要查的,只是要做的事情却也停不得——”听到这样的结果,又想到如今依然昏迷不醒的贺兰安羽,楼微心里愈加犯堵起来。
虽然她只是想要做一只米虫,可是做米虫也不带这么被欺负的吧?莫非她看起来很像软柿子,任谁都想拿捏一番?
…………
“你会怪我吗?”昏暗的房间内,明明已是初春时分,可还是点了两个猩红的炭盆,空气里有些燥热。
“我怎么会怪你,你莫要多想,如今只好好将身子养好才是。”靠窗的矮榻上,明明是热烈到燃烧掉所有东西的红,如今却是温柔的如同一汪清泉。
“可是安羽他……咳……”愧疚的声音,夹杂着一窜咳嗽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这怎么能怪你?当时我们谁也没料到六弟会出来,而那两个蠢货或是怕事情声张才会对他们出手,与你是无关的……”急切的安慰,贺兰烈一边扶起凤骄阳,一边端过矮几上放着的茶盏。
“烈儿,你真的愿意帮我吗?”想到那日里贺兰烈撕心裂肺的表白,凤骄阳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记得,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日她正在池塘边喂鱼,原本她只是想要摸一摸那条小鱼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就栽倒水里,鱼儿被吓地一下从她身边游走了,她喝了许多水,很冷很冷感觉。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她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那个人的怀抱很温暖。后来她知道救她的人是鲜黎族当今的族母大人,而且有人告诉她,她很厉害。
当她看到她的时候她很吃惊,因为那个人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最漂亮的女人,比她母亲还要漂亮,那时她就想,以后她要是也有她漂亮就好了……
因此,从那日开始她就一直盼着,盼着能再次见到她,在这个过程中她知道了许多关于她的事。后来她果真见到了她,只是那次她怀里抱着两个漂亮的小男孩,身后还跟着几个怯生生的小家伙,有人告诉她,那是她的孩子。
再后来,小孩子长大了,她身边又多了几个小孩,而她作为孩子们的玩伴被带到了夙古城,她看着她对那些孩子笑,温柔的同他们说话,她就想,以后她也要做与她一样的事情,明明很强大,却也还那么温柔,真好。
“我说过,骄阳,此生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定然是会帮你的!”贺兰烈决绝说道。
“……”看着贺兰烈俊逸的面容,凤骄阳似乎又一次见到了那个温柔的人。
“那个女人本就不是我鲜黎族的人,谁知道她心里是打着什么主意?这次竟然想要开山垦地来种粮食,她对神不敬,会连带这让我鲜黎族都受到牵连,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贺兰烈语气里带着满满地讽刺和鄙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木安吉雅是他鲜黎族的族母,是他几个兄弟的妻子,绝不!
…………
“安羽,跟你说,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太阳暖融融的,院子里都有小草冒出来了,嫩绿嫩绿的,别提多漂亮了。”楼微靠在贺兰安羽的床头,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跟他说道。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所以,快点醒过来,我还有许多故事没讲给你听呢,等你醒来……”楼微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缓慢的音调徐徐传了出来。
自从八天前贺兰安羽被刺,后来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却一直昏迷躺床上,几乎成了植物人。
楼微看着他的侧脸,脸上带着笑意是为了让自己的语气也带上欢喜的意思,可免不得她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泛堵,从自己来这个鲜黎族开始,她想了想,自己从时间上来说,她与贺兰安羽相处的是最长的。
贺兰安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暖男,他总是担心自己孤单,每每在楼微觉得不安的时候,总是能见着他的小身影。
虽然没有话语的交流,可楼微总是能从他温暖中带着些腼腆的笑意里感觉到满满的关怀,只是这样一个可爱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安静到让人心疼的躺在这里?
禁不住,楼微心里蹿过一阵焦躁的愤懑,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事情呢?既然现在他们能朝贺兰安羽出手,那说不定什么时候这矛头就插进了她的心脏,她只是想做一只米虫而已,要不要这么波折?!
尼玛!
“吉雅来了。”就在这时贺兰纯提着药箱从门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贺兰璃。
“嗯,四公子五公子。”楼微敛下神色慢慢起身,朝他二人点了点头。
“我看七弟的伤大致也好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却一直不醒?当真是让人着急的很呐!”贺兰纯放下药箱,缓步朝楼微他们走了过来,脸上真真是疑虑重重。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一个是人体受创,为自保而做出的反应,称作假死或又叫做植物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