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注定了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在现场还能说话的便只有他自己，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楼底奇黑，暗寂无声。
“呼……”
李群龙长舒一口浊气，抬头仰望顶上的黑暗。浑身黑气弥漫，汇聚浓郁，包裹全身。
比黑暗更深邃，更纯粹。
感染黑暗，同化黑暗。
可惜，这非人的一幕，却无人可见。
……
中江烽江两地，各有女声于心中响起。
“爸爸妈妈？……群龙？”
“龙…龙儿哥？！”
“群龙…………”
蒋月濡心中自问：是…是群龙吗？
月儿捂着头，喃喃自语：“龙…龙儿哥怎么了？为什么这种时候月儿总不在龙儿哥身边……”
有美人伫立山巅，望向雾江市的方向，沉默不语，良久…美眸泛起泪花，心中绞痛，悲伤…有愧…
……
待到芬妮苏醒过来，钢门上已经被吃出个大洞。
李群龙坐在她旁边若无其事的抽烟，但芬妮可以断定，一定是他把自己弄晕，又把自己弄醒的。
撑起身来注视着他的脸庞，想要从中找到些残留的痕迹…可惜，什么也没有。看着看着，突然有个意识在脑海内冒了个头。
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芬妮紧盯着，眼神有些飘忽迷离，精神又开始恍惚，自语道：“是啊？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呢？他可是李群龙啊，怎么可能会……”
突然，自我保护意识下意识化作一道利剑刺入她的脑海，芬妮翻然清醒，当即用一种无比惊悚的眼神看着他。
自我保护意识疯狂涌生，在脑海内凝聚成一堵厚实的高墙保护自己的意识，可她忘了，或是说被潜移默化遗忘了某一点。
影响她精神思想的罪魁祸首，在她的脑海深处，防不了…
这时，李群龙转过头来看向她。她惊悚的发现此时的李群龙长了一双纯黑的眸子，诡异，可怖，又像是两道暗流漩涡，吸纳牵引着她的精神意识……
而她，深陷其中…
……
芬妮再度醒来，撑起身来迷惑地看向李群龙，问道：
“诶？我怎么睡着了？？”
同时赤裸的身躯不由的有些颤抖，怕他责怪自己莫名奇妙的睡着了。
李群龙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没事儿的。”
从未见过这样温和的他，芬妮竟渐渐稳住了自己颤栗的心。
……
“群龙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怪物？”已经穿好衣物的芬妮借助绳索一荡，便来到了钢门上的大洞处，蹲立着看向李群龙问道。
大洞很大，钢门极厚，容的下二人蹲立。
而眼前的钢门背后却是又一片黑暗，这让芬妮有些心慌。
李群龙打开手机灯光，淡然回复道：“放心吧，有怪物也没你变化后的模样丑，它们见到你才会吓一跳。”说完，纵身一跃便向下跳去。
“……”芬妮无语，一跃向下。
李群龙径直向某处走去，芬妮紧张地观察着眼前光亮所及之处。
脚下尽是破碎的玻璃容器，纷乱带有漆黑血迹的实验报告，风干的黑血，死去的小怪物尸骨，以及血肉皆无的人类骨骸。
墙壁上挂着报废的精密仪器，整间厅室弥漫奇异的气味。
各式各样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浓郁，刺鼻。
李群龙突生一个想法，充满了实验探索精神。
他把那些盛着不明液体的容器通通打碎，而后派遣巨量微生物遍布厅室的每一寸，等待液体风干，或是直接下令将其等金属液体一一吞食。
他想看看，这样一来能否再获得些其他的奇怪能力特性。
若非微生物还不能直接吞食水液，他都想整点黑暗“料理”，各种液体混合搅一搅，使其自然变化。
想必等待最终结果的过程一定是非常有意思的，谁知道这各种液体混在一起会变成什么呢？
当然，也有可能嘭的一声发生爆炸。
想到这里，李群龙抖了一下，停止了猜想。转手指挥微生物附着在面前的钢门之上，旋即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同时感知着这扇钢门内的情形。
大量微生物从脚边一处破损缝隙内钻了进去，一条高三米宽三米的“l”形通道浮现脑海，通道蔓延，又是数道钢门抵挡，好一会儿才又抵达最深处研究人员生存的地方。
然而，信息切断，消失，再无反馈，如先前一样，到达那里的微生物好似都嗝屁了一般…
李群龙皱眉，这时淡绿色微生物才姗姗来迟，抵达了那些牺牲同胞所在的地方。而它们，像是有抗体一般，在这深处来去自如。
眉头微舒，信息共享回来，总计八名研究人员还活着，且，活地好好的……只是，体内的信息，有些怪异…
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该有的信息。
不过，李群龙不在意这些，几息之后，最重要的信息共享回来，一摊浓郁碧绿的液体盛满了一具焦炭般的尸体腹部。
李群龙展露笑意，这就是自己想要的，雾江研究所的科研成果——碳化绿毒！
一个根据它的特性而取的名字。
“群龙哥，你在干什么？”芬妮一直在盯着他，这时看见他无缘无故的笑意，配上这里的环境，只觉诡异渗人……
李群龙微微一愣，确实忽略了这里还有一个人，转头看她，经过能量改善的双眼了迎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