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李夜是五岁,上官无双七岁。
用夫子的话说:从跟着先生修行的这一天起,才是李夜人生磨难的开始。
李夜的母亲怕李夜学琴吃苦,叫了院子里比李夜大三岁的阿贵,跟着去。
次日午后,李夜和阿贵早早来到了莫语先生的紫竹院,进了院门,静静地坐在堂前等先生。
夫子从书房出来看了看李夜,笑着说:”不错,小小的年纪就会挖苦人了,还写诗影射。去,把书房的那架黑色的琴搬来。”
李夜看了一眼先生,然后起身去书房搬琴。
过了半晌,红着脸回来跟莫语说:“先生,琴太重,搬不动。”
先生看着李夜,不屑地说了句:“连琴都搬不动,你还想学琴?你写诗不是很能吗?”
李夜无语了,红了小脸,不说话。
“想不想跟我认真地学琴?”莫语看着李夜。
“想,真心想。”李夜捏紧了小拳头。
莫语听了李夜的回答,从茶桌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放在桌上。
“穿上这件五十斤的铁甲,以后除了洗澡,什么时候都不许脱下,等你什么时候可以拿起黑琴了,我就教你弹琴。”
李夜打开布袋,里面是一件薄薄黑衣铁甲,用手摸上去透着一道冰凉的气息。可以贴身穿在袍子里面。李夜这年才不到六十斤的体重。
阿贵上前帮李夜穿黑色的铁甲,李夜小脸通红,满身是汗。
“记住,一会走路回家,以后来琴院也是要走路来,不许坐马车,能做到吗?”莫语对李夜说道。“还有,以后每年我会重新给你的铁甲增加重量,每年十斤,直到你出师为止”。
李夜涨红了小脸,说不出话,只是用力也点了点头。
这天下午,先生开始教李夜煮茶:“人生如茶,世事如茶,学佛也不过一杯茶。好好学,以后来了,先烧水泡茶”。
这天,李夜从琴院回到家里,五里路走了两个时辰,边走边流泪,小小的身板承受不了这件甲衣的重量,咬着牙。
阿贵赶着马车,跟在李夜的后面,一脸的心疼,不停地说:“少爷,要不上车吧,明天再走。”
李夜摇摇头,不说话。
终于回到了书院。进了家门,跟爹娘问了声好,饭也没吃,倒下就睡。
第二天,李夜跟夫子说先生不让坐马车,要走路去学琴。
李夜又花了二个时辰才走到琴院,到了琴院,袍子外面已经见血,夫子看了看,让李夜脱了衣服。只见里面贴身的衣服已经有些磨破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血。
夫子把李夜带到厨房的一个木桶前,让李夜tuō_guāng了衣服,把光着身子的李夜拎起来,丢了进去,只听见一声嚎叫。
“先生,要痛死了!”李夜忍不住痛哭。
“忍着,想要学琴,就得先吃苦,知道么?”莫语大师用竹条抽打李夜想爬出来的小手。
“这些药材很贵的,知道么?先欠着,以后你得慢慢得给先生挣回来!”
阿贵捂着嘴在笑,“少爷,你忍着点,不吃苦中苦,哪能行,难道你真的愿意哪天将军府的小公主一天打你八遍?”
听到这话,先生笑了。
这天下午,李夜没有学习茶道,只是在木桶里泡了二个时辰的药浴。等李夜从木桶爬出来的时候,一桶都是黑水,臭气熏天。先生一脸嫌弃,
“把水倒了,桶洗干净,你可以回去了。”
阿贵扶着李夜出了桶,摸了一下李夜。“少爷,你变白了,比将军府的公主还白,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
先生装作没看见,抬着头走了。
李夜望了望自己的身子,还真是白,叹了一口气道:“回家的路上还得受苦,把衣服拿过来。”
穿好衣服,二人离开琴院,又花了二个时辰回到了书院。
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李夜用力气吃了晚饭,还一口气吃了三碗。看得夫人心疼,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没吃,今天吃了三碗。
饭后李夜回屋休息,夫子和夫人把李贵叫了来。“阿贵,少爷今天去琴院学了什么,怎么这么累?”
“回老爷夫人,少爷今天啥也没学,只是去莫大师的琴院泡了二个时辰的药浴,出来后比将军府的公主还要白,夫人你没注意么?”阿贵笑着回话。
“有这事,我得去看看。”夫人起身,要去看李夜。
夫子叫住了夫人,说先不要问,过些日子再说。
这天夜里,李夜发现自己的力气比以前大了很多,回来的路上不用歇着了。他脱下外衣,摸着黑色的铁甲,象鱼鳞一样,一片一片串起来的。也不知道先生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东西,好神奇。
第二天,李夜和阿贵花了一个半的时辰,就走到了琴院,这次身上没有血。莫语大师看了一眼,说:“不错,才泡一次,就能经受铁甲的磨炼了。以后三天泡一次。现在去烧水,煮茶。”
李夜开始烧水,泡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道茶。双手给先生敬上。先生只尝了一口就吐了。
“这是什么水泡的什么茶,倒掉,重来。”
“这是后山打来的泉水呀,先生不是喜欢喝泉水吗?”李夜委屈地看着先生。
阿贵低着头,忍着笑。
“水是没错,茶也没错,但是你人错了。这是雨前的春茶,你用烧得滚烫的水去泡,这春茶的韵味都给你杀死了。”莫语大师用竹条打了李夜一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