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府是白马镇最大的富贵人家,不知多少人受过齐夫人恩惠。江府都不要的人,其他人家敢用?
晚晴立时如天打雷劈,叫道:“还请老爷开恩,不要将奴婢赶出去。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
“爹爹,别把晚晴姐姐赶出去。这些都是我的主意,跟晚晴姐姐无关。”
众人听着那道稚嫩童声,定睛一看,却是江远山跑了出来。
江远山小小身躯挡在晚晴身前,却让她暗暗叫苦。
少爷,您这般护着我,老爷只会越不让我留下来。
教唆迷惑少爷,这可是大罪。
江老爷看着堂中两人,问了一句:“晚晴,你如何说?”
晚晴银牙紧咬:“是奴婢教唆少爷,是奴婢的错,愿受老爷惩罚。”
“既如此,便带下去,打上三十大板。”
晚晴却道:“谢老爷开恩。”既受了板子,便不必被赶出去了。
主人下令,旁边就有几个家丁上前拉人。
江远山却一把抱住晚晴,挡住家丁。大吼大叫:“你别罚她,你要罚就罚我。”
江老爷把眉毛一竖:“那好,便打你。带下去也打二十板子。”
下人们听了命令,却分毫不敢动。晚晴也求道:“少爷年纪小,是以童言无忌,还请老爷宽恕。奴婢愿意一力承担。”
可江远山仍是大哭大闹,不肯放开晚晴。
这时,一道柔柔女声传了过来。
“都闹些什么?”
江远山见了靠山,跑上前去,哭闹的更加厉害。
“娘,爹爹不疼我了,爹爹不要我了。”
“娘,爹爹是坏人,他要打山儿。”
“娘……”
齐夫人看着儿子这番模样,有些怅然,倒是越来越像他小时候了。
齐夫人收起表情,硬声对着江老爷道:“江铖,你要打我儿子?”
“夫人,养儿最忌一昧宠溺。他既做错了事,不受罚怎能记住教训。”
“我不管这么多,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要打我儿子?”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打自己儿子?我说的不过是打这婢子几板子而已。你们还不拉下去?”
说罢,下人们如梦初醒,赶紧要把晚晴拖出去。
“慢着。”
众人听见夫人发生,不敢继续动作,静待吩咐。
“打板子就免了,打发她到外院洗衣服去,不可随意靠近内宅便可。”
晚晴在一波跌宕起伏中终于稳住了心神,连忙磕头谢恩。
江老爷也没有办法,只能听齐夫人的。
“山儿,晚晴差点因为你被打了板子,你可知道错了?”
江远山这回倒没哭闹,老老实实承认。
“来人,把小少爷送到祠堂待上一晚,明日再放他出来。”
对于江老爷这种不算惩罚的惩罚,齐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着下人把一应东西备全了。
等江远山被齐夫人带走,江老爷独自坐在厅堂里闭目沉思。而后红光一闪,偌大个活人居然消失不见。
后门小房中,江老爷突然现身。幸好此时房中一人没有,不然肯定会被吓坏。
自谢松和流云发现尸体后,便让人封锁此处,不要动现场,等他们再来研究。因此房中场景与之前毫无变化。
江老爷走至床前,看着床上蜷缩的尸体,哼了一声,抬手像其抓去。
忽然,在谢松和流云检查下都死气沉沉的尸体发生异动,惨白的手掌向江老爷抓去。
江老爷手掌放出红光,罩住尸体,猛地往上一提,就有一团黑气被他抓在手中。狠狠一捏,黑气断成两截,一截在红光中消散不见。
另一截却落入地上水渍,水渍聚成一团向房外逃去。
江老爷眼神一凝,喝了一声:“还想跑?”
身上红光爆发,充斥整个房屋,水渍在一瞬间蒸发成无形。
红光渐渐收敛,江老爷看着床上的尸体,心中沉重。
“这妖物多次骚扰夫人,这次竟然还附着在下人体内,越过我设下的禁制进了府中。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余部分藏了下来,看来得好好探查一下了。
至于那四个太玄门的小子,不是不可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