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从神像中退出神识,一道星符随之而出,落在谢松手中,化成一粒散发白光的种子。
黄花夫人见了他手中东西,啧啧称奇:“没想到上代太玄门掌门有如此手段,居然能凝聚五百年祈愿念力化成灵种。”
谢松此时已经整顿好心神,看向黄花夫人,根本不怕她抢走:“夫人知道这是何物?”
黄花夫人温婉一笑:“有些猜测,本来我就是听闻上代太玄门掌门在此降妖,前来寻找机缘,却没想到是这东西。”
谢松也看着手中星符所化的种子,灵种内有万千微光闪烁,方才他所见的所有繁星皆在其中。
如梦似幻,绮丽绚烂。
有这种子在手,谢松对接下来的事便有了几分信心。
“夫人可要去除妖?”
“正当如此。”
两人达成共识,一同出了灵感观,往姜铖与妖物争斗处去了。
出门时,黄花夫人还不忘朝着那道地缝来上一剑。白色剑光冲入裂缝,将缝壁照的通亮。
过了有一会剑光才消失,地缝仍是黑黝黝的,不见任何动静。
见谢松瞧过来,黄花夫人才道:“以防万一。”
之后两人才真正离开,不见回返。
······
话说姜铖与那黑气妖物争斗,正如那老鼠遇见猫,将黑气打得是连连窜逃。
姜铖随手扔下一条黑气触手,任其在赤光中灰飞烟灭。
再看向远处断尾求生的妖物,不断黑气涌来助其恢复,这才能接连在姜铖手中逃脱。
姜铖眼中泛出不耐,加快速度追上去。
一道赤光冲天而上,姜铖浑身散发光芒,恰好似一轮红日从天而降。赤光照在妖物身上,便如火烧一般,照出一缕缕白烟。
妖物受不了这等痛苦,潜入土中准备逃离。怎料一条火龙呼啸而下,在地面绕了一周。赤红火焰将地面烧得通红,将妖物活生生逼了出来。
随即火龙落在地上,将妖物圈住。空中红日不停撒下赤光,要将妖物炼化于此。
化身红日的姜铖很欣喜,事情进展的颇为顺利。管他什么妖物,无论杀不杀的死,在姜家神火下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忽然一阵滋滋声传来。
姜铖看去,火圈不知什么时候被扑灭一角,且火焰再也聚合不起来。
不好!
果然妖物见得机会,舍去一层皮,挣出了火圈。
出得圈外,妖物准备再逃,忽闻得一股甜腻香味传来。细细分别,径直冲着那方向而去。
姜铖收起赤光从空中落下,没有再次追击,而是看向远处突然出现的黑袍男子。
这男子正在妖物行进路线前方,却不闪不避,甚至腰间长剑也不拔出,直接让妖物撞了上去。
妖物见了食物,自然是张开大嘴将毫无反应的顾妙文吞了下去。
完罢,还摇摆一下身体,显得十分餍足。
姜铖却站在远处皱起眉头,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
妖物口中发出一阵哀嚎,身体倒在地上如同波浪翻滚。嚎了三声,妖物终于支撑不住,爆成了万千黑气,齐齐被正中那人吸入体内。
谢松与黄花夫人赶来时,正好见此这幅场景,顿时骇然。
谢松看清楚那人是顾妙文,有心上前帮忙,却被黄花夫人拦住,带离了现场。
离了那人足有一里处,谢松挣脱黄花夫人双手,叫道:“黄花夫人,你这是作甚?”
黄花夫人则好声好气道:“那两人一看便有仇,他俩修为高深,岂是你能掺上一脚。我们还是远远观望为好。”
可是,你把我带这么远,我还看些什么?
谢松心中大叫,他早想看看顾妙文和姜铖究竟有何纠葛,现在却是看不着了。
黄花夫人终究是好意,谢松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暗暗将灵力聚集到双眼,希望看的更清楚些。
此时顾妙文已将黑气全部吸入体内,双眼染上猩红。一身黑袍愈加幽黑如墨,且不时隐隐有一张张面孔纹样浮现,看着直觉诡异。
谢松不过远远看了一眼,便觉得神识刺痛,赶紧闭上双眼。
黄花夫人见状,双指点在他眉心输送一道太妙金英灵力。谢松只觉得眉心传来一阵清亮,双眼已恢复如常。再看过去时,也没了方才异状。
黄花夫人提醒他:“那袍子上混有百般执念,十分诡异。修为不够之人看了,便会神识受损。”
谢松明白了前因后果,向她致了一谢,这才看起那边。
姜铖见了顾妙文,眼中赤光流淌,丝毫没有被黑袍干扰。他虽不认识此人,但能感觉到是冲他而来。
不等他先开口,对面便传来了声音:“你可知道这东西为何总是纠缠小妹?”
“小妹?你是顾妙文?”
呵呵两声,顾妙文自问自答道:“这东西是水底淤积千百年的阴沉之气混合百般执念而成,可这执念源自何人你可知?皆是溺死在白水河中的亡灵所留。”
姜铖听了这话,眉头深皱:“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溺死了那些人,养出了这般怪物。”
顾妙文不理他,自顾自道:“这怪物日久成妖,又是人临死前绝望恐惧之念所成,因此专挑心存绝望之人为食。
小妹本来天真烂漫,不该与这等东西扯上关系。
然而自十年前她下水救我不成,眼睁睁见着水鬼打烂渡船,心中便种下了一颗绝望种子,也是那时她便被这东西盯上。”
姜铖越听越气:“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