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晔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地回答:“老郑,你心里疑神疑鬼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晓得,我们还在吃饭,早得很,别瞎操心。”
郑直在电话里用很生气的语气:“哼,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现在是矮子过河安了心的哈,放心吧,你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的责任。”
苏晔更是咄咄逼人:“老郑,我不是三岁大两岁小,吓得到我嗦,我们离开对方都能过日子。”
叶绛珠在另一桌劝她:“苏晔,别这样对待自己人,他也是有权有势才能安排车来接你,如果遇到我家这小官,想安排都没门,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们农村就没有你们单位这些人那么傲得起,只想把家庭搞好,日子过得舒服点,把子女教育得听话点。”她的话让苏晔很尴尬。
里全制止她:“你为啥听不进我的话哟,别人家有别人家的具体情况,你少管空闲事行不?”
受到叶绛珠的两次指责,苏晔显得非常尴尬、窘迫,脸上的颜色也发生明显的变化,时而泛红,时而发青,时而苍白,幸好里全从中委婉地诠释:“对不起,我老婆是农村人,没有什么见识,说话是三柱二瓜的房子,直砍直斗,请你们谅解,我们继续喝酒,我只是一个部门负责人,没有资格评价领导家的事。”
苏晔才从困境中得以解脱:“一个人的好坏,别人可以随便说,自己走的什么路心里有数,天垮不下来。”
陈二娃借此机会帮腔:“他是死脑筋,不会转弯,不理他。”
里全严厉指责他:“小陈娃娃,你真是不懂事,人家好歹也是我们镇的党委副记,你凭什么去指责他?”他几句话训斥得陈二娃面红耳赤,苏晔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他一眼,更让他无地自容。
苏晔不管他的感受,举起酒杯:“大家别紧张,天垮不下来,我们还是按照刚才的安排喝酒,骆主任,我敬你。”
骆建听到她与丈夫的通话,有些惊愕,没想到她会如此有个性,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女性,既然她这样桀骜不驯的性格和争强好胜的心态,一定要把玩于掌心,多给她灌点mí_hún汤,让她走一条不归路:“苏晔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真是闻名不如一见,的确让我长了见识,我接触的女同事不少,像你这么有魅力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该我敬你!”
苏晔为了劝他多喝几杯酒,喝了他语言上灌的mí_hún汤,更是沾沾自喜地举杯与骆建碰杯:“骆主任,你别给我刷粉,我是油黑人,如果你要走轮子再发表你的观点,现在是我走轮子,把这四杯喝完再往下说。”
骆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达到预想的目的,装出一副很能喝的神色:“好,我尊重你的意见,喝就喝,尊敬的美女,干杯。”他们碰杯后一饮而尽。
苏晔和其他喝酒时故意装成醉酒的神态:“不好意思,今晚的确喝多了,回去要挨骂,刚才你们在电话里听到的,我屋里那个人好凶嘛,他脾气孬得很,请你们原谅哈。”
杨玲也帮腔:“要得,苏晔姐心意很好,不能多喝了,为这点事回家吵嘴打架我们也过意不去。”
苏晔喝酒时能言善辩的功能把大家哄得几乎相信,里全知道她的底细,杨玲插话就堵住他的嘴,他也只好赞成:“本来我请大家喝酒是一件开心的事,如果因此发生不愉快的事,我们都不好想,她就量力而行。”
苏晔狡黠地劝酒:“我走轮子喝一杯,接受者喝两杯。”她巧舌如簧地把喝酒当成游戏似的玩弄,基于有特殊关系的陈二娃,潜藏建立特殊关系因素的骆建迁就,杨玲为了保住自己少喝酒的有力配合,她的观点牵制着里全,餐桌上苏晔少喝酒的方法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