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诚实听到老人介绍汪鸣全的为人,走为这位幸开玲鸣不平:“这个年代,如果遇到不争气的另一半完全可以自由选择啊,幸开玲离婚后打一个比汪鸣全踏实的老公不成问题。”
老人紧张地表情:“别她表面很文静、温驯,为人处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你最好别提这事,幸开玲说过,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宁愿在汪这棵树上吊死也绝对不会嫁二嫁。”
圆诚实惊愕:“没想到,市场经济的年代还有宁守清贫也不改嫁这种烈性的妇女,真是难能可贵,汪鸣全打工去了,他家的摩托车呢?”
老人毫不犹豫,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他们说卖给别人了,其实是赌钱输了抵给别人了,这件事是幸开玲悄悄告诉我的,你别讲出去哈。”
正在他们谈得很投入时,一个毛头小伙子背着一个包,他个头接近一米六,有些胖,圆脸,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服,风风火火地跑着朝院内跑来。
老术婆招呼他:“川,你妈为啥还没回家?”
汪川充分彰显桀骜不驯的性格,他头也不回继续朝着家里跑去:“婆婆,我妈到外公家去洗衣服,给了我三十元今晚去馆子里吃炒饭,明早吃豆浆油条。”
老人劝他:“川,你家经济条件不好,用钱不能大手大脚的,能省就省点。”
汪川满不在乎:“我现在是长身体的年代,吃孬了身体怎么长得好?打球如何跳得起啊。”
老人苦口婆心地劝他:“你这么大个人了,晓不得自己煮饭吗,用钱大手大脚的,别走你爸的路,如果像你爸那样,以后没有姑娘肯嫁给你哟。”
汪川大大咧咧地笑道:“您是老古董,不懂现在人想的什么,算了吧,我不和您说了,把包放了要出去打球。”
汪川不屑一顾地跑回家,放下包抱着一个篮球又跑出去。
幸开玲下班后换了衣服,穿上一件深蓝色旧风衣,一条灰色裤子,便提着一个灰色挎包,走出门边,从挎包里取出搭车的五元钱来到等客车的站台,即将等车到花溪镇娘家去给父母洗衣,客车路过她招手一车,一个年男人到她上车,马上掏出一张伍拾元钱给乘务员:“她的车费我出。”
幸开玲这位拿钱人是自己小时的同学游成松,马上把手里事先的钱交给乘务员:“这是我的车费,别收他的钱。”
乘务员彬彬有礼的问她:“你到哪里去?”
幸开玲毫不犹豫地告知:“我到花溪镇,请你把他的钱退给他。”
乘务员只好退还游成松的钱:“对不起,她不想让你付车费。”
游成松接过钱,让座位给她坐,客气地招呼幸开玲:“开玲,到这里来坐。”
幸开玲了这辆客车没有其他座位了,不想挨到他坐:“算了,上班坐了几个小时了,站一下没有关系。”
乘务员招呼她:“坐下吧,我们的座位刚好满,不能站,交警到要罚款。”
万般无奈,幸开玲只好与游成松相邻而坐,礼节性地与他交谈:“老同学,你在忙啥子。”
游成松上身穿着一件灰色休闲服,内穿一件洁白色的衬衫,下身穿了一条青色休闲裤,脚穿一件咖啡色皮鞋,满面沮丧表情:“哎呀,我简直是霉惨了,老婆病故后现在既当爹又当娘,除了在学校上课,还要忙家务事,儿子周末过生日,我到城里去买些菜,等他放假回家耍月假时给他做生日。”
幸开玲带着无比羡慕的目光:“你现在教有工资那么高,带个儿子轻松快的,再找一个嘛,像你这种条件肯定好找。”
游成松运用投石问路的策略推心置腹与她交流:“想当年我们上学时,坐一桌还要划界河,真是好笑,你没有记恨我吧。”
幸开玲滔滔不绝地夸赞他:“你脑壳好用,在我们班你读的成绩顶尖,经常采取巧妙的方式指导我做作业,我还要感谢你耶,这是哪年哪月的事,我怎么会恨你嘛。”
游成松回忆起幸福的童年,霎时,愁闷的心思荡然无存,他开怀爽笑:“回忆起读的年代,真是无比甜蜜,一起读,一起扫地,放学后一起回家,你爸、妈也是同学现在终于走到一起了,他们终于圆了少时没圆之梦。如果我们生长在这个年代多好啊,再也不会受到限制,共同建立幸福的家庭,哺育子女多好啊。”
幸开玲腼腆羞涩地苦笑:“老同学,我们现在各自有有自己的家,别说这些了,羞死人。”
游成松像老师开导学生似的开导她:“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封建,我读完师范院校安排工作后,托人到你家来提亲,你妈妈坚决不同意我们的亲事,她怕我有一份好的工作,不会珍惜你,所以,我们就成了一对苦命鸳鸯,听说汪鸣全不争气,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他现在如何?”
不提这件事幸开玲还沉浸于幸福的童年,有些趾高气扬,提起汪鸣全,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