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同时宣布,改革期间,所有员工包括他只拿最低保障工资,剩下的工资全部纳入奖金池。
以绩效定收入,以成绩决贫富,不能适应者可以随时提出辞职,公司将按照规定,予以解决劳动合同。
沉疴痼疾,唯有大刀阔斧方能博取一线生机,唯有破釜沉舟才能展现决策者的意志。
按照他的要求,事业部全员立即开始加班,晚上十点之前不许离岗,没有节假日,没有休息日,还是那句话,不能适应者可以随时提出离职。
会议临近尾声时,李木语重心长的对大家说道:“兄弟姐妹们,你们别怪我心狠,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住大家的饭碗,是为了让大家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安稳,为今之计,唯有不破不立,方能获取一线转机!”
会议的反响很快体现出来,事业部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气氛中。
令李木感到欣慰的是,没有一个人提出了辞职,大家都很快进入了状态,久不再见的口号和激励标语,重新溢满了事业部的每一个角落。
过了几天后,改革初见成效,一些积压的项目都步入了快速开发和交付阶段,开发、服务人员夜以继日的加班工作,东阳公司的工作态度,伊然在客户那里得到了积极的响应。
李木为此特意找到了林婉,向她汇报了整改方案,林婉漫不经心的听着,随意应付了两句,借口公事忙,把他打发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李木看见一个服务人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进了林婉的办公室。
他特意在走廊里等了一会,等小姑娘出来后,立即过去和人家套近乎,话里话外的问她是谁送的花。
小丫头告诉他,她并不知道是谁送的花,有人通过专送,每天准时的把鲜花送过来,至于是谁送的她们也不清楚。
李木不死心,又多问了几句。
服务人员告诉他,每份鲜花的里面都夹着一封信,她们不敢私看内容,但林总肯定看过,所以林总应该知道是谁送的花。
谢过小姑娘后,李木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都到这步田地了,还关心这个问题有何意义?
他已经确认林婉在故意为之,目标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整人,要想救东阳公司与危难之中,他才是那个最该被祭旗的人!
离开移动大楼后,李木找到了一家小酒馆,叫了两个菜一瓶白酒,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饮不多时,电话响了起来,是何小雨找他。
“师妹!”
“师哥,你好棒啊,我父亲夸你很有魄力,决定把你的改革方案在全集团推广,怎么样,有没有点小得意?”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先别告诉何博士,你呀,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何小雨委屈的叫道:“不是我说的,事业部每天晚上灯火通明,全员上下干劲十足,集团也陆续接到了表扬传真,你的那些动作都得到了总部领导的赞赏,我爸想不知道都难!”
“嗯,早就应该这样做了,以前心太软了,总想让大家活的轻松一些,没想到搞成这种地步,现在不过是亡羊补牢,没有什么好自得的。”
何小雨不屑的说道:“师哥,这些话你信吗,我还是那几句话,我们虽然有问题,但不至于像林婉说的那么不堪,要说比服务,我不敢说我们名列前茅,但不如我们的比比皆是,我不是在攀比谁,而是实事求是。”
“我知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她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很清楚,不过我们毕竟给人家提供了口实,所以,先不要找客观原因,还是先从自身做起,让自己尽量变得尽善尽美!”
“有用吗?她的目的是想搞垮我们,师哥,她明明知道那是你为之奋斗的心血,却要毫不犹豫的毁灭它,我现在非常想不明白一件事情,她既然这么恨你,为什么还要给你生孩子?”
李木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说错了,她不是给我生孩子,我不会再为那个孩子而感激她,她在给林家生孩子,我不过是贡献了遗传基因,那个孩子属于林家,不属于我!”
“自私、冷酷、虚伪,我真不明白,她天天缠着你为了什么,就为了欣赏你的痛苦吗,变态的女人!”
“好了,不说她了,总部那边怎么样,客户怎么说?”
“非常不好,总部一个副总在给她撑腰,那个人是一个实力派,在总部上层掌握着话语权,我父亲这边的关系也无能为力,听对方的意思,林婉就想搞死我们,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何小雨的话让李木觉得心酸,那股悲凉感又充斥着全身。
他端着酒杯陷入了沉思,那边再说些什么,伊然都听不进去了。
过了一会,李木突然说道:“也许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她收手!”
何小雨正在絮絮叨叨的介绍情况,没有听清楚他的话,疑惑的问了一句:“什么,师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也许我有一个好办法能让她收手!”
李木说的很慢,声音显得很低沉,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
“什么办法?”何小雨立刻追问道。
“我还没有考虑清楚,等我考虑好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你先透露一点好不好?”何小雨撒娇道。
“不了,师妹,你还是让我考虑好吧,也许用不着走那步,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过几天,我父亲还想运作一下,师哥,你也不用太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