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抽烟不?”四爷爷呲着一口大黄牙,乐呵呵的问道。
“四爷爷,他不是…”沈星月想替李木纠正身份,从下车开始,李木就被村民们冠以姑爷的身份,姑爷长,姑爷短的叫了半天,她担心李木会因此而不高兴。
李木拦下了她,笑着回应道:“抽,四爷爷,我车里有烟,我去拿!”
“不用拿,我这里有!”四爷爷赶紧掏出来香烟,给李木、老村长和六爷爷各敬了一根烟。
“姑爷在哪上班,是和月妮在一起么?”老村长打听道。
“差不多吧,我们在同一个行业里打工,工作性质大同小异!”
“大同小异?”四爷爷嘀咕了一句。
六爷爷赶紧向他解释道:“就是相差不大的意思!”
“哦,姑爷别笑话我们,我们老一辈的人,没有几个念过书,肚子里的墨水少的可怜!”四爷爷笑着说道,淳朴的脸上堆满了皱纹。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老村长继续追问道,看得出来,他很关心李木的身份来历,对这个所谓的姑爷很上心。
“我们是大学同学,已经认识很久了!”李木如实的回答道。
“哦!”三个老头不约而同的感叹道。
老村长高兴的说道:“好啊,大学同学,知根知底,我地下的老哥哥终于可以放心了!”
沈星月低头不语,李木的鼻子有些发酸,三名老者不明所以,以为月妮想爷爷了,都识趣的不再聊这个话题。
李木犹豫了片刻,决心将想了一路的话,当着本家老人说出来。
当沈星月把老家情况为他做过介绍后,他就一直盘算着这个主意,他没有和沈星月商量,打算给她一个惊喜,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自己,他不想让昔日恋人怀着遗憾的离开人世。
“老村长,有件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李木突然说道。
“啊,你说,姑爷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去做,我们肯定为你办到!”老村长一口应承道。
沈星月抬头看着李木,后者握住她的手,对她点了点头。
“老村长、四爷爷、六爷爷,星月得了重病,没有多长时间了。”李木低沉的说道。
三位老者愣住了,屋子里面落针可闻,过了好一阵,六爷爷首先大哭起来,另外两名老者也是涕泪纵横。
“姑爷,你见多识广,比我们有办法,求你救救月妮,我们出钱,需要多少钱我们都出!”老村长哽咽的哀求道。
“国内的大医院都去过了…”李木垂泪道,随即摇了摇头!
屋子的正位上有一张供桌,上面供着灵牌,灵牌前面的香炉里积攒着厚厚的香灰,一看就是有人经常在此上香供奉。
老村长猛然起身,冲到供桌前跪下,大哭道:“大哥,我没有照顾好月妮,我对不起你呀!”
其他两位老者也在供桌前跪下,伏地大哭。
沈星月和李木连忙去搀扶他们,三位老者都不肯起来,最后只能陪着一起哭。
渐渐的,院子里面聚集了很多村民,大家都清楚出事了,但不敢多问什么,都站住院子当中,紧张的注视着屋里。
又过去了很久,老村长率先站起来,对其他二老说道:“都不许哭了,别让月妮难受,姑爷,你想怎么做?”
“老村长,我想好了,我打算和星月成亲,在村里办喜事,让大家好好热闹几天,让星月开开心心的做我的新娘!”
“木哥!”沈星月吃惊看着李木,一脸的不可思议。
李木拉起她的手,认真的对她说道:“星月,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想为你做点事情,让你我的此生都没有遗憾,很抱歉,我无法跟你去领证,只能和你办一场酒席,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星月哭得不能自抑,扑入李木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大声的哭道:“愿意,我愿意!”
老村长当即拍板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四,把能叫回来的人都叫回来,我们就在村里给月妮办喜事,咱们要风风光光的把月妮嫁出去!”
“好!我听二哥的!”
……
深夜,三位老者聚在老村长的家里,房门紧闭,三个人一人拿着一管旱烟,坐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了不停。
过了一阵,六爷爷直起身子,对其他二人说道:“二哥、四哥,你们倒是表个态呀,到底同不同意那样做?”
“老六,你别着急,兹事体大,容我们哥俩好好想想!”四爷爷回应了一句,听其谈吐,可不像是什么山野村夫。
“想什么想,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姑爷说完后,我偷着给月妮看过面相了,最多不超过三个月,你们打算眼瞅着月妮英年早逝,放任主脉绝户吗?”
“老六,你别埋怨我们,逆天增寿有违天伦,这是行大恶,会招致报应的,大哥临终前再三叮嘱我们,沈氏族人再也不可行此邪术,你想违背大哥的遗言吗?”
六爷爷蹭的站起来,挥舞着烟袋锅说道:“二哥,此一时彼一时,我相信大哥如果还活着,自己就能破了戒,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女去死吗,你觉得有可能吗?”
老村长使劲抽着烟,低头默言不语。
四爷爷犹豫了片刻,凑过去对他说道:“二哥,老六说的也在理,主脉断了,守那个戒还有什么用,如果真有报应,就让报应落在我们几个身上吧,保住了主脉,沈家才有未来。”
“对呀!”六爷爷立刻附和道,“没有了主脉,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