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风澜,风牌营的将士们很高兴。
他们觉得很解气,傅大人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对待那些逆贼就要不留情面,就要狠狠的打击。
而且,他们刚刚击溃叛军的进攻,全军上下士气高昂,不少人对平叛充满了信心。
风澜是有苦说不出,表面上带着笑,心里面骂着娘,说不出来的别扭。
他怎么也想不通傅兰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哪里是在帮他,明明是在害他。
风澜已然动了杀心,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误,那个丑陋的小矬子就是烂泥糊不上墙。
此人才华有限,空有虚名,不怪自己看不上他,他确实不堪大用,成为不了肱股之臣。
不说风澜咬牙切齿的憎恨傅兰,还有一个幸灾乐祸的人不得不提。
没错,这个人就是小李哥。
得益于人家现在有鸟,消息传递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获悉风棋之乱。
听闻这个好消息,李木抚掌大笑,拍着桌子说道:“傅兰,能人也,老子得此大贤,大事可成矣!”
林婉皱眉说道:“头两句和最后一句还像人话,中间那句露怯了,不要总是张嘴闭嘴的自称老子,让人家笑话。”
“我不说老子,难道要说孙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是大姥爷,不是大土匪,说话要斯文一些,不要被外人看笑话。”
“除了你和小雨,还有人吗?”
“那也不行,以后,你的手下会越来越多,你这个大姥爷,张嘴闭嘴的总是老子不离口,他们会怎么看待你?”
“爱怎么看待就怎么看待,不服滚蛋,老子不稀罕。”
何小雨赶紧说道:“婉姐,你不要再埋怨师哥了,他换骨后煞气盈身,对他性格的影响非常大。
而且,他恢复妖身后,性情更会发生改变,师哥没有迷失本性,已经非常难得了,你别再强求他能够做的更好。”
林婉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她也没有奢望丈夫能够恢复以前那幅模样。
有些变化是不可逆的,强求的结果注定会让双方都不愉快。
娘娘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是,她想约束他的言行,不想让他轻易的放纵自己。
还是那句话,高标准严要求,确保自家爷们不至于走向邪路。
她不想就这件小事争论对错,那样做毫无意义,还容易伤害感情,简单的说,那就是得不偿失。
当即,林婉转移了话题。
“老公,傅兰准备投奔我们,你打算怎么安排他?”
李木未加思索,随口回答道:“我能有什么安排,当然是重用他。
此人有胆有谋,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一定要委以重任,而且还要重重的封赏他。”
林婉皱眉说道:“我承认,他的确是一个人才,谋略、胆识都属一流。
不过,此人心胸狭窄,瑕眦必报,而且心狠手辣,手段狠毒,并不是一个真君子。”
“你为何这么说他?”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曾经问过绍门澜,他们夫妻与傅兰是好友,这些评价都来自于绍夫人。
而且,你不是已经知道他刚刚做下的罪恶,你不会认为他做的对吧?”
“老婆,你错了,大错特错!”
听到丈夫如此否定自己,林婉也不生气,平静的问道:“那你说说,我错在什么地方?”
“错在对人不对事?”
对人不对事,此话从何谈起?
不光林婉没有听明白,何小雨也听得稀里糊涂,婉姐怎么不对事了,她说的不就是事吗?
林婉没有吭声,默默瞅着丈夫。
后者正色道:“老婆,你跟我说实话,我们选择留在棋望山的目标是什么?”
林婉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以前的目标是避难,现在的目标是夺下棋望山,为自己争取安家之地。”
“着啊,对于我们而言,这是头等大事,也可以称之为大业,好比逐鹿中原,哪有那么多的道义可言。”
“怎么没有道义,我们可以把队伍塑造成仁义之师,不乱杀,不枉杀,不殃及无辜。”
“可能吗,如果是这种想法的话,那还不如提早离开这里,这样做才能成就仁义的美名。”
“你太极端了!”
“不是我极端,而是我能准确的定位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你看,风朱两国虽有争端,但总体上看,两国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他们需要我们解救吗?”
林婉愣住了,她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丈夫的问题很犀利,也很直白,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用得着你们来解救吗?
你们在一片乐土上动刀动枪,是想让这里变得更美好,还是在摧毁现有的幸福。
你们打算染指棋望山的行为,到底是在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还是扮演侵略者的角色。
很明显,他们现在做的就不是什么仁义事,再满嘴的仁义道德岂不是显得很虚伪。
见妻子被问住了,小李哥打算加大药量,打破娘娘的幻想,别做什么还立什么,那会让人家很看不起。
“老婆,实话实说,对于棋望山而言,我们就是窃贼,是准备窃国的侵略者,你所谓的仁义不成立,是伪善。”
林婉不服气的说道:“盗亦有道!”
“这个道理我认可,盗亦有道,不能胡作非为,但是,如果傅兰不那么做的话,风棋国能乱起来吗?
你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