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结果一定是损兵折将,大败而溃。
君臣们在庆幸的同时,开始分析这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诸如异象说,天罚说等等原因都被列举出来,又被他们逐一否定。
最后,王滨河说道:“王爷,会不会是李木出手了?”
中军帐内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谁都没有提出反驳意见,想来想去,还真有可能是那个李贼动的手。
但是,为甚么,他为何会发此善心,救本方与危难中。
做事情总要图点啥吧,李贼此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千万别说他在做好人好事,这个说法会让人贻笑大方。
他们与李木刚刚结束战争状态,彼此间并未讲和,后者没有道理帮他们这个忙。
会不会是吃饱了撑的?
更无可能,所以,李贼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可以这么说,丫没安好心。
王滨河琢磨了一阵,大有深意的说道:“王爷别急,李贼的信使想必已经在道上,等见到人后,我们自然知晓他的用意。”
他确实没有猜错,放过一把火后,傅兰立即想到一个主意,建议李木马上派出信使,向风澜讨封。
李木听得糊涂,讨封,讨什么封?
傅兰解释道:“自然是侯爷的封号,还有北二州的控制权,风澜但凡不蠢的话,就不敢不答应。”
李木摆手说道:“先生多此一举,佩潦夫妇已经去了北二州,很快就能说服二州来投,我用不着风澜的封赏。”
傅兰急忙说道:“主上此言差矣,两者性质完全不同,二州来降,毕竟是反叛,在道义上亏了一筹。
风澜封赏则是不同,那是朝廷送给主上的恩赐,主上坐拥二州名正言顺,任何人都说不出来什么。”
李木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傅兰的心意。
人家说的对呀,虽然都是坐拥二州,但是,吃相上有很大差别。
前者是抢,后者是送。
前者名不正言不顺,后者合情合法,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作为一名优秀的谋略家,傅兰显然也是一名出色的机会主义者。
上一次放火的时候,傅兰还没有来投,这次放火却被他看得真真切切。
现场的惨烈让其感到震惊,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机会,一个与风澜讨价还价的机会。
他相信,风澜一定能够猜到是谁在帮助他,也应该能够明白,能帮他的人也能害他。
时局变化,风云万化,无论哪一方的决策,都应该围绕着局势进行调整,哪可能一成不变。
找风澜谈判就是傅兰的一次策略调整,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无所谓,佩潦夫妇继续策反就是了。
那对夫妇如今可是北二州的座上宾,两个州牧也在时刻关注战场动态,打算视情况做出最终决定。
全是老油条,谁都不白给,小算盘打的都很溜,啪啪直响。
实话实说,与他们相比,李木三人还有所欠缺,沈姑娘倒是能玩转所有人,可惜不在身边。
好在娘娘不糊涂,咱经验不足,才谋不够,那就用忠诚度找齐。
不是俺的忠诚度,是你们对俺的忠诚度。
有一个算一个,小虫子都给你们配好,我不需要绝顶聪明,我只需要管住你们就ok了。
当然了,娘娘也算绝顶聪明,在她的操作下,所有人都对李侯爷绝对忠诚。
娘娘只需hold住丈夫就可以了。
你看,多好的西太后,不对,是多好的贤内助!
李木听懂傅兰的意思,连忙问道:“傅相,你看何人可做信使?”
傅兰笑道:“我为主上推荐一人,此人的才华不次于我,而且艺高人胆大,他做使者,可保万无一失。”
“此人是谁,现在哪里?”
“他叫陈尚,是我的一位挚友,也随我投奔了主上,人就在棋盘谷。”
李木惊讶道:“此人既然有才华,傅相为何不早些推荐给我?”
傅兰解释道:“我那老友性格孤傲,非要凭功讨赏,不愿意借助裙带关系上位。
我一直尊敬他的品德,不想惹他不快,故此,才没有向主上推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