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个傻子,就是个妖孽……
二十世纪所谓的妖孽,就是指,明明是男子,却生得比女子还好看,他们的性别模糊,却有着男女通吃的吸引力……
不知怎的,雨乔瞬间在脑海里想起一个人来,二十世纪那《陈情令》里面的魏无羡。
虽为男儿,却堪称美人,无论是他的眼睛,他的笑容,都有着妖孽一般的吸引力。
据说,每一百年就会有一个人,同以前的人长得一模一样,这刘明博,就是未来的肖战么……
但是……
好你个刘明博,你敢戏弄老子……
雨乔抓起一颗杏梅,扬手对着他就砸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刘明博吸引,自然没有留意到那一枚小小的杏梅,杏梅自然砸偏了,对着主位上的人飞了过去,秦怀道一抄手就捞在了手心里。
接着,他的眼睛随着杏梅的来路追随到了台下,停到了雨乔的脸上。
他那一直郁闷着的心情,突然就不郁闷了。
雨乔被他盯着,也恶狠狠地瞪着他。两个人用眼睛开始打仗。
而台子上的刘明博,先是转身,对着主位上的几人作了一个长揖,又转过身来,对着下面的作了一个长揖。
就连他那两个转身,都惹乱了多少人的心跳。
他说:“学子刘明博,年十九,自幼苦读,然回回落榜。但那爱文爱诗之心不减,今日我便做一回抛砖引玉,博大家一笑。”
这自我介绍也是有趣,许多人都笑开了。
他展开自己所作的诗:“自斟消永夜,一碗半成诗。非是吾心苦,茶中孕未知。”
读罢,引起了众人的喝彩。
顾尚宫朗声道:“好诗!将饮茶写得有了乾坤有了经纬,大凡世人,俱是因饮茶而自修,自宽,自省。你以这一件平常事,审视自身之无知与求知,是为智者。”
李泰含笑道:“确是好诗,诗中有小情致,也有大志气。”
刘明博转身,将手里的宣纸双手奉给了顾尚宫,又作了一个长揖,下了台。
雨珠真的是又惊又喜又气,惊这人有这份胆气才识,喜他到底不是个傻子,气他居然拿自个儿玩耍。
咬着腮帮子,只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跟他理论。
有了刘明博带头,其他的公子也纷纷上台去。
原先正经危坐的场面,愈发的开始松快起来,无论所作诗文如何,顾尚宫都一一给了点评,褒贬不一,但句句真诚,字字在理。
论到雨墨上场了,宋家三姐妹更是欢喜,却又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了哥哥的表现。
雨墨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便朗声朗诵起来:“心胸旷达启文思,无韵诗章有妙词。空谷传音尤致远,冲天云鹤更英姿。”
下面的人喝彩,雨乔干脆跳将起来,大喊一声:“好诗啊好诗!”
小姐们这边本就矜持,就连喝彩都细声细气,她这一嗓子喊出来,令得无数人瞪目嘡舌地望着她。
秦怀道更是嘴角抽了抽……
好在,她的失仪并没引起太大的反响,众人都在听顾尚宫说话。
顾尚宫道:“此诗既有对文学的热爱和崇尚之情,又有远大抱负之志向。希望你有一日能一飞冲天。”
李泰也是满面喜气,这宋雨墨是他破格召进弘文馆去的,今儿总算是没给他丢脸。
韦书简见雨墨上台了,等到雨墨下来便也起身走了上去。
他朗诵道:“书山漫步喜吟诗,无悔人生欣守持。大道至诚终有报,经天行地任由之。”
这首诗正是他渴望自由又随性的性子,也是博得了顾尚宫的赞扬。
顾尚宫道:“今儿来了这么许多小姐,哪个敢做女子表率?”
雨乔用手捅着雨茹的腰肢:“快去!”
雨茹深吸一口气,自个以后是顾家的大夫人,这个脸面还是要撑住。
便起身,袅袅娜娜地走到台子上去。
真个有女子敢于上场,让所有人更是呼声愈高。
雨茹先是对着主位屈膝施礼,再又对着下面众人屈膝施礼,声音清脆而又动听:“小女子乃宋府中人,排行第二,名为宋雨茹。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今儿小女子斗胆,希望做一个既有少许才又不失德之人。”
顾尚宫心中微动。回府那日便听说大侄子顾世鹏订下了亲事,原来就是这位女子。
宋雨茹展开手里的宣纸,稍微凝神片刻,念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来,燕子回时,月满西楼。花自凋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读罢,眼里浮上了泪影。
所有的人都似乎忘记了身在何处,眼里只有宋雨茹的身影,心里回荡着这些文字。
那么的美,那淡淡的忧伤淡淡的美,那浓浓的相思浓浓的忧愁……
好半晌,顾尚宫道:“好!好!好!”
接连说了三个好,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开始鼓掌。
顾尚宫道:“你转过身来。”
雨茹转过身去,微微垂着眼眸。
果真是一抹绝色,那每一处都似精心描画,重一点显浓,轻一点显淡,这样的精致,又这样的娇好。
顾尚宫再问:“你家姑姑,可还安好?”
雨茹眼皮一跳,但还是恭敬回道:“谢女官挂怀,姑姑安好。”
顾尚宫轻轻道:“那便好。你回去告知她一声,我难得出宫,想与她见上一见。”
“雨茹记下了。”
顾尚宫展颜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