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玩意儿?
雨乔硬邦邦地问:“你有没有钱?很多很多钱?”
他哑然失笑了:“你很喜欢钱?”
“对,除了钱,我还喜欢铺子。你在长安有没有铺子?”
他的眼里越发的有了光彩:“往后,每天我都送金子银子给你可好?”
雨乔一点推诿的意思都没有:“好!”
“至于铺子,你们宋家在京城有铺子,你要铺子做什么?难不成想为你们府里多添置一些家底?”
“对!”
他放声笑了:“这有何难?等我带你去了封地,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雨乔嘴唇一撇:“别以为本小姐这样好骗,你府里女人那么多,会不会被她们整死都不知道,除非,你让我做王妃?”
这回,他的表情僵住了。
这回,换雨乔放声笑了:“别以为老纸不知道,老纸看过那么多的宫斗剧,皇亲贵胄联姻其实就是联盟,嫁娶的都是相衬相帮的势力。”
有些话他听不懂,有些话他听懂了,更是惊住了。
雨乔懒洋洋地:“放心,我对王妃之位没有兴趣,我只喜欢钱。”
他还是愣着,这样的女子不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内。
突然,她又恶狠狠地说:“记住!老纸才不是你可以收集的玩意儿!”
仗着本王爷喜欢你,本王爷不发怒你以为本王爷是病猫?
他的眼里有了寒意,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声音低沉又阴枭:“本王爷见你年幼,不忍折磨你,才让你们府里多养你一年,但本王爷随时可以变卦,即刻就将你带进府去。”
雨乔看着他,她的眼里也是清寒,对着他一眨两眨……
然后,一把抽下了发髻上的发钗,抵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动作太快,用力太猛,脸颊瞬间被戳破,渗出血来。
李佑大惊,这世间女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何况像她这样的倾城之色。
连忙放开他的下巴,将她手腕握住,稍微用力,她便吃疼地松开了手,发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雨乔直视他惊慌的神色,淡然道:“放手。”
他连忙放开手,并将前倾的身子往后一缩,看着她脸上的伤口,惊骇无法言语。
雨乔慢条斯理的抽出丝帕,将脸上的血迹擦了,竟然露出灿如烟火的笑容,柔声道:“你看,我打不过你,就非要逼我对自己下手,反倒让你心疼了。”
虽然只是被发钗锋利的尖尖戳破,留下一个小红点,但他的确是心疼了,更多的是震撼。
十四岁的女子,何来的这样的淡定和胆量?
她太奇妙了,真真的叫他更加欲罢不能。
雨乔把手伸出窗外,将手里的丝帕丢了,含笑道:“不知道这方帕子会被谁拾了去,哎,又要害人相思成疾了。”
他的眼里都几乎要冒出火来,谁教给她这些随意撩拨人的法子的……
有了本王爷还想着帕子让别人拾了去……
好想动手,又着实不敢。
她慢悠悠地说:“记住你跟祖母的承诺,等我满十五岁。若是你再随意对我动手,我就……我就把我自己毁了。”
是!她就是仗着他喜欢她!
虽然他李佑不缺女人,但这样一个妙人儿若是真个毁了,倒的确有些可惜。
本王爷暂且让着你,等哪一天本王爷对你厌倦了,你再毁了自个不迟……
雨乔漫不经心道:“那顾家是你去游说的,让他们再度与宋府结亲?”
他也不掩饰:“既然是本王认错了人,坏了他们二人的好事,自然得去补救。”
“坊间谣传,你与一位名叫梵志的大人颇有私情,可当真?”
李佑眉毛一挑:“竟有这等传闻?倒也是奇了。本王并未亲见过此人,只不过受人所托给他某了一个职位罢了。”
雨乔眉梢带俏,唇角含笑:“想必王爷一定收受了许多银子吧?”
李佑更是展颜笑开了:“世人谁不爱财,他那岳丈用京城的四个铺面相赠,本王便举手之劳帮了一帮。”
雨乔大眼睛里都是星星:“换作是我,也得帮。”
他调笑道:“你跟本王倒是绝配。”
雨乔也不扭捏,迎着他肆意的目光,问道:“你既远在封地,那些铺面谁在帮忙打理?”
李佑懒洋洋道:“本王自然是不想耗那份心力的,便依旧由曾大人暗中派人打理那集宝堂,每年将所有盈利奉上即可。”
这事儿这就理清了。
当年宋家的铺面被曾大人买了去,送给了齐王是真。
齐王这次与魏王对杠,的确是只为意气之争。
……
周仁义早已领着家眷在门口亲自迎接。
李佑下了马车,伸出一只手,用眼神示意,求雨乔好歹给他一个面子,让他牵她下来。
她偏不,双手把裙子一捞,就蹦了下去。
这操作实在是打眼,一群人都看着她,她却是面不改色,装模作样的把裙子整理了一下,含笑站着。
那一群人就呼啦啦跪了下去:“拜见齐王。”
可别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其是在朝廷任职的官员,就时刻谨记着这些礼数,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皇亲。
雨乔站在李佑身边,也接受了这一拜。
无怪乎那些个女子都巴望着嫁给皇帝嫁给皇子嫁给高官的,这万众瞩目的感受还不错。
李佑说了声免礼,平身,跪着的人才一众起身。
周仁义屈身走过来,对李佑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