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是赢了四千两白银,等于是接近一千万人民币。她的心都跳得要蹦出来了,再怎么忍,脸颊都起了红晕,气血上涌忍不住。
淡淡地说:“感谢公子承让,不如今儿就到此为止。”
武文泰的额头起了青筋,他今晚已连杀五人,运气已然是绝好。怎地好运气就用完了?
雨乔笑道:“公子就此收手并不丢失脸面,若是再赌下去,我担心公子呕出血来,若是以此伤身便是不好了。因为我觉得这就是娱乐而已,娱乐而已。”
武文泰眼里的血色更浓。
娱乐?一手就是五百两还是娱乐?
武家虽然富有,但那些财物并非归武文泰掌管,虽说平日里手头银子不缺,却养了那么多的女人,开销也不虚。
这些年沉迷赌博,不过也就是眼馋这意外之财。虽说输的时候有,但赢的时候却占多数。
难道他敢明目张胆的从家里的库房里偷出四千两白银来?
赌徒要想翻本,那就是继续赌下去,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总有手气好的时候。
伙计已然将账簿递上前来:“十把为一局,一局一结算,烦请公子在这账单上签字画押。”
武文泰的手捏成拳头。他的手非常好看,而现在那种惨白格外的刺眼,几乎就令雨乔不忍。
武家打了二位哥哥固然可恶,如今二位哥哥都安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莫不若就此作数,用那四千两白银来相互抵销。
雨乔起身:“不若我就此别过了,若是你我有缘以后再在此遇到,再切磋何如?”
武文泰双目圆睁:“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如此好手气,爷今日再陪你赌一局。”
抖着手在账簿上签字按了手印,复又将骰子抓在了手里。
雨乔只想奉告天下人,赌博真的只是运气。
因为,她这一局连赢了十把,五千两白银……
武文泰脸上汗如雨下,嘴角甚至渗出鲜血来,想是自己咬破了腮帮子。
伙计又把账簿递了过来。
他的手死握着拳头,不松。
伙计脸上仍旧在笑,说道:“公子是知晓我们这里的规矩的,若是公子往后还想有手抓骰子,有脚走路,还是签了吧。”
武文泰想是知道赖账的后果,身子已然轻微颤抖。
伙计再说:“若是公子一时间拿不出这样多的现银,用旁的物产折算也是可以的。公子有三日的时间准备这九千两银子或者等价的房产地契,三日之后这位小公子来领回就是。”
雨乔翩翩起身,拱手道:“谢谢公子今日承让。”
又对伙计说:“我三日之后再来。”
她不想再看到武文泰那副惨样了,她甚至暗暗发誓,这是第二次赌博,也是最后一次了。
出了门,就有另一个伙计迎上来,压低声音对她说:“掌柜的有请。”
雨乔财大气粗地大摇大摆地进了掌柜的上房,王十八含笑问道:“公子今儿又赢了?”
雨乔扇子一展:“小意思,小意思,不足挂齿。”
老纸运气太好了好吗……
掌柜的正色道:“若是那人拿不出这样多的银两,公子最想要他的什么产业来抵债?”
还有这样的操作……
雨乔想了一想,华生说过武家有商铺有庄子,还有……
她说:“就用武家老家的那些田产来抵债吧。”
外公说过那里种麻,并且是卖给了文家布庄。雨乔并不想让武家伤筋动骨,少了那些田产对武家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掌柜的也不多问,只说:“好。”
雨乔拱手告辞。走上大街,忍不住原地蹦了几蹦,又转了几个圈。
然后鼓着眼睛四下望。如果自己身边真的有暗卫,他藏身在何处,居然可以来无影去无踪。
总之,老纸就是二十世纪最幸运的重生者。
从后院溜进去,一夜睡到大天光。
起来由翠儿伺候着梳洗。
她问道:“坠儿自从跟着陶老伯学算账,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翠儿道:“她有什么不习惯的,能吃能睡。每日小姐去学堂后,她才会起身,我还得伺候她穿衣吃饭,再送她去陶管家那。”
“明明是个丫头,成日跟个小姐似地,惯会享福。”
雨乔笑道:“你不要成日怨气冲天,再这样碎嘴,我就将你送到别的院子里去当差。”
翠儿撇着嘴道:“把我送走了倒好,让坠儿伺候你得了。”
老夫人身边的梅儿走进屋来,满面掩不住的喜色,屈膝道:“老夫人请小姐过去,齐王又来送礼了。”
雨乔回道:“知道了。”
翠儿问:“要不要重新给小姐换一身衣裙?”
雨乔站起来,在镜子前左右扭了扭,道:“不用。”
莫非老纸为了见男人还得特意打扮不成……
这祖母也是奇了,难道不知道男客到访,女子回避,居然巴巴儿地叫自个过去。
莫不是真要把自个儿嫁给那个短命的王爷……
雨乔一进门,李佑的眼睛就亮了。
她今日不过是身着常服,头发随意束起,留下两绺垂在胸前。
里面是青色的肚兜,露出二寸见方,绣着白色幽兰,衬得那脖子和锁骨更加晶莹剔透。
上身是烟粉色宽袖短衣,下摆是青色百褶溜边长裙,那身子又娇弱又柔嫩。
好似每过一日,她都长高了些许,袅袅婷婷,女儿姿态毕露。
她对着老夫人屈膝行礼,又侧身过来,对着他屈膝。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