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素来是个悲喜不露于色的人,都忍不住惊喜道:“真真儿是个好物件,这可真算是最好的礼物了。亏了乔儿你想的出来,怎地这般心思通明。”
雨清也忍不住地夸赞:“实在是想不到乔妹妹这样巧思,这东西若是传扬出去,可不得风靡京城么?”
这一说倒是给雨乔提了醒。
在二十世纪,任何新玩意儿都是有发明奖的,奖金颇巨,怎可随随便便泄密?
便悄声道:“可不能告诉别人这样的巧方,指不定哪天我指着这玩意儿赚钱呢。”
几人都认认真真做了承诺,这些玩意儿断不让外人知晓。
竹儿从院门口走进来,给各位少爷小姐见了礼。
然后说:“大小姐知后日是三小姐的生日,特意派我送来一样东西。”
雨乔起身:“快快拿给我瞧瞧。”
竹儿望着在场的人,低声道:“只能让三小姐偷偷看,不能让外人瞧见。”
大家更是好奇。雨乔又是那种我行我素的性子,当即就把礼盒拆开了。
却原来是一个肚兜,浅青色,绣了一枝粉色的桃花。
说不出的雅丽,又说不出的香艳。
在场的几个哥儿连忙低头,默不作声。
竹儿也是羞红了脸,说:“这是大小姐亲自做的,大小姐平生最爱看书,不喜针线活,熬了许多个晚上才做好。大小姐说,以此来祝贺三小姐成人。”
可别说,雨乔至今胸部扁平,除了穿贴身的内衣,自然没有穿过肚兜。
这份礼,看似很轻,实则很重。
雨乔感动了:“替我谢谢情姑姑,我特别喜欢,过几日,我会亲自去道谢。”
又对翠儿说:“把我们缝制的舒适巾和舒适裤送一些给姑姑,让竹儿带过去。”
翠儿领命,将东西交给竹儿,又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了话。
竹儿脸更红,行过礼,一路小跑着走了。
雨乔咳嗽一声,权当什么事都没有。
封建社会啊……
难道不应该早期性教育吗……
一个肚兜而已,让大家哑声一片……
偏是雨珠问道:“什么是舒适巾舒适裤,竟是没听说过?”
雨乔愣住,随即笑得花枝乱颤。
这真是不好解释的事儿……
只能伏在雨珠的耳边悄声说了一会,雨珠就也红了脸。
几个哥儿也不细问,他们算是瞧出些门道,雨乔指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是特意给女子用的。
雨乔扬声说:“今晚月色甚好,甚好啊!来,华生,耍一套拳脚让我们看看。”
华生对着大家拱手行礼,便耍将了起来。
一番虎虎生风,赢得掌声不断。
雨乔双目放光,就像在展示自己的宝贝:“怎么样?是不是可厉害了?墨哥哥清哥哥你们成日就知道读书,让华生每日教你们一些功夫好不好?这男子汉大丈夫,首先就得有这精气神不是?再说了,万一跟人打起架来也不会吃亏不是?”
华生正色道:“习武是为了强身,不是为了打架的。”
看了看雨乔,又补充:“当然,若是有人刻意找打,倒也不必强忍。”
两个哥儿自小奋力读书,性子都谨慎又沉闷,但青春期的男孩子,又哪里没有一腔热血。
二人当即就站了起来,并恭恭敬敬对着华生施礼。
华生这就算收了两个徒弟了,认真当起了武术师傅。
雨乔和雨珠边吃零嘴边看着,自在悠闲,又感觉脊梁硬气。
毕竟,将来有这几个会打架的男人撑腰的感觉真的很让人踏实。
雨珠窃笑道:“真是没想到,母亲跟李小娘撕扯了一场,反倒是比以往更亲近了。”
雨乔也是忍俊不住:“她们和和气气的岂非是父亲的福气,平时看起来多么体面的两个人,撕扯成那副模样,着实叫人又惊又怕。”
雨珠幽幽道:“也不知两人能好几日?”
雨乔不甚明白:“既然她们冰释前嫌,往后自然就会姐妹一般的相处,难道还会再生罅隙不成?”
雨珠撇嘴道:“你真是个呆子,这世道,唯独女子的心最是复杂莫测。她们今日好,指不定为着一点小事就又翻了脸。尤其是妻妾之间,就算没有抵死的仇恨,也绝不会真正交心。”
雨乔细思,还真是如此。
这世间,唯独爱人是不能共享的,偏古代这些个女人,不可不分享一个男子,那心里不知道积了多少的怨气,又哪是一时半会可以释然的。
王氏和李小娘固然都不是那心狠歹毒的女人,但嫉妒之心是女子的天性,雨乔从来都不觉得女子在感情问题上可以做到宽容大度。
至少,她的男人,就连头发丝丝别人都碰不得……
那天性既然无法改变,倒不如想个法子,再来试她们一试……
等到几个哥姐儿都离开了,雨乔看着华生。
他教了几个哥儿半晌,心头着实郁闷。雨墨雨清读书是极好的,但是对于拳脚功夫,还不及孩童有领悟力。
他真心不想当这个师傅……
雨乔的眼睛在月夜里忽闪忽闪,就像看到了他的心里,笑言:“无非是让两个哥哥放松,并非真个要他们学会一星半点。”
他的面色松泛了些许。
雨乔勾起唇角:“你过来。”
每每她这样笑,华生就莫名的心动,又莫名的惊慌,不知她又会耍怎样的花样。
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只觉得自个站着太高了,必须俯视她,俯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