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管家喜形于色:“那丫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算数奇才,老奴一定好生教导。”
华生候在门外,自然是听到了这番对话。
跟在雨乔的身后往雨乔苑走,他嘴巴张了几张,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倒是雨乔回头来,俏生生看着他,大眼睛眨巴眨巴,露齿一笑,问道:“你是否有事瞒我?”
华生一惊。
她回过头去,边走边柔声说:“我知你并非普通人,既然你躲在我宋府避难,我不能事事都差你去做,免得引了歹人注意。”
这样善意而细腻的心思,让他心头暖得发热。
自己有那么多的秘密,并未曾对她坦诚。光是这一点,他就亏欠了她。心头又有了酸楚。
若果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喜欢的第一个人,他终是要负了她吗?
她是心思重的人,许多事情她未尝没考虑,以她的聪慧也总是接近真相。但她不愿去过多的思虑他的背景,这是无价的信任,也是顶级的守护。
他轻声问道:“小姐想骑马吗?”
雨乔顿足,转身对着他走过来,那一转身的瞬间几乎惊艳了他的心脏。
惊喜着问:“你要教我骑马吗?”
他的唇角笑意顿生。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尚且不知,在你的院子里有一道暗门,我们可以从那里溜出去。”
二人去了马厮,牵出雨乔那匹马来。从后院的暗门溜了出来。
华生翻身上马,俯下身子,把手伸给雨乔。
雨乔抬手,他握住她的手腕,只是一用力,就将她凌空提了起来,环拥在了面前。
这样的亲密,比他们上次一起飞,更是紧密无间。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膛,他的双手环在她的腰间。
从前雨乔总是不知道,为何女人都喜欢被男人从背后抱着,此刻她算是明白了,这样的环拥也是最妥帖的安全感和依靠感。
他的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一声长嘶就飞驰而去,驶过大街,驶出城外。
风飞扬着她的发丝和衣裙,如果这就是奔向幸福,她想着,就这样一直到天涯海角,他们就是神雕侠侣。
她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看过的那些电视剧,不就是如此么?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好想唱歌啊,哈哈哈……
一直到了野外的一片空地,满地的野花肆意开放,奔走其间,唯美又浪漫,是二十世纪的她,只能在小说里和电视剧里才能臆想的情节。
幸福!幸福到浑身发软!
华生又何尝不是?他十七年来,最幸福的每一个瞬间,都是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这是一种妥心交付的陪伴,可以没有山盟海誓,没有风花雪月,只要这温度和这气息,已是最好。
他心里的那炉火极致燃烧,那壶水极致沸腾。这样的热度灼得他每一个细胞都在发软,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软弱,他软弱得可以心无大志,只需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厮守。
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软弱,慢慢缓下来,在花丛中缓缓走动。
(作为言情小说,这里本应该写得缱绻一些的,但是必须得纯洁啊,哪怕纯洁的就像不是在谈恋爱,所以,算了……)
他无暇思考了,将头埋在了她的肩头,任由她的发丝她的肌肤跟他的脸颊摩擦。而他的呼吸,开始凝重起来,滚烫起来。
多少个夜晚,他都在这样缠绵又倦怠的梦里,任凭自己软弱沦陷。
他尚不知什么是男欢女爱,但却深知,她成了他的毒药和解药。
雨乔的脸庞也在发热。他的热度毫无芥蒂的完全传递给了她,十四岁的宋雨乔也许不知男女之事,但十八岁的宋乔是懂的。
尽管二十世纪的她从来没谈过恋爱,但她学过生理卫生,看过那么多超前时髦的小说电影,理论知识早已学富五车。
(作为写言情小说的我来说,时刻要把握分寸,不该写的不能写,虽然我总觉得是在隔靴搔痒,有什么办法呢,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被屏蔽了,捉急)
咬咬嘴唇,轻声问:“你还好吗?”
他用鼻音长长的回答:“嗯……”
宋雨乔摸着良心告诉你,男人这样的鼻音真的性感的要屎……
心里说不清楚的甜蜜,又有些说不清楚的疼惜。
但是,他们不能再越矩了,这不是二十世纪,这是最讲究女德女训的封建社会,她的所作所为,差不多都能被浸猪笼了。
便柔声说道:“你放我下去走走吧,我想摘些野花。”
他的双手环在她的腰间不舍撒手。初尝情爱的少年,总是格外多情又缱绻。
雨乔只觉得两人实在坐得太近了……
把身子往前挪了挪,那缓缓走动的马儿一惊,撒开四蹄狂奔,把雨乔骇得一声叫唤,下意识的扭身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老纸绝对不是故意勾引你啊……
华生也是反应极快,一手搂住她的后背护住了她,一手紧紧勒住了缰绳。
这一闹,他总算是从意乱情迷中清醒。翻身下马,握住雨乔的纤腰将她也抱了下去。
两个人相视而笑,他的脸比雨乔更红,那抹红让他显得羞涩,这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模样。
他总是那般的稳重,又那般的沉郁,而归根,他不过是个心性尚纯粹的少年。
雨乔跑开,去摘野花。他和马站在一处,站成了一幕风景,看着她欢脱的身影。
这样美好的女子,应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