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心口瞬间一道撕裂传来,久积的内伤忽而复发,百里玉笙忍痛一声,想起自己刚才和赵成安的“沧神诀”苦战十回,重伤负压聚集,又被秦轩反制一招,身体几近极限。这会儿好死不死,夺命秦轩瞬前,身体突然不支,右手不听使唤,脚跟也无法动弹。
“小师妹,你没事吧?!——”秦轩看着百里玉笙身体不对劲,立刻收起杀意,连忙揪心问道。
“铛铛……”百里玉笙遭创后,抚剑落地半身下跪,露出很痛苦的样子。但百里玉笙依然咬牙,似乎不甘心自己身体的脆弱。
“小师妹……”秦轩起身上前几步,想要扶起面前的百里玉笙。
“滚开!——”百里玉笙焦灼中怒吼一句,最后的力气拾剑一挥,把准备靠近的秦轩驱赶开来。
秦轩看在眼里,也不忍心再刁难了,站在离对方安全距离的位置,静默稍许眼神不移。
“呼……呼……”而百里玉笙只是不断粗喘,想要尽快平复身体的内伤,但情绪的紊乱与旧伤复发,让自己很是难受,一时痛苦未减。
“钪……”忽然,秦轩重新握紧长剑,目光坚定似有意图。
“你想干嘛?”百里玉笙顿觉不对,眼神凝紧问道。
秦轩上前几步,但并不是冲百里玉笙——眼前的赵成安依旧重伤昏迷不醒,看来秦轩还是准备打赵成安的主意。
“赵家后人固为大患,绝不可留世……”秦轩慢慢走向赵成安,语气冰冷道,“不管小师妹你怎么意气用事,今晚赵家后人的命,我是要定了——”
“你要是敢现在就杀了他,我不会放过你……”百里玉笙现在连说话叫骂的力气也没了,但对秦轩敌视的态度,却始终没有减退。
“随你怎么说好了,亦或者你视我为仇人……”秦轩再次将剑锋对准了赵成安的颈口,冷冷说道,“义父的命令无人可违,赵家后人今晚必须死!”
“噌——”残月映着寒芒,长剑流光出刃,秦轩的眼神愈加狰狞,仿佛下一瞬便能让昏迷的赵成安尸首分离。
百里玉笙回头,身体却是无法动弹,自己的眼神都快充血,却已无法阻止秦轩的举动……
“呼——”忽然,夜中一道寒风掠过……
就在秦轩手起剑落的一瞬,一束微光仿佛破晓的鸿云,不偏不倚正刺芒心到来……
“铛——”沉稳而磅礴的聚力,秦轩手中的剑竟差点脱落——有高手突然奇袭自己,秦轩连忙回身退却几步,谨慎望向刚才芒刃袭来的方向。
“什么人?——”秦轩一直退步到百里玉笙身旁,冲眼前到来的不速之客大声喝问。
忽而,夜风飞拂过后,一尊倩影宛如花影一般降落梢头,缓缓落到了赵成安身旁。月光穿过乌云映照,轮廓逐渐显现,手持寒刀亭立如梅,救下赵成安的人,竟是回返此地的二妞……
“是你……”秦轩认得二妞,在开封城第一次遭遇时,“毒花教”教主段天衍曾与其苦战数番。而百里玉笙就更不用说了,自己首回和赵成安交锋,就有见过对方,深知此人深藏不露。
二妞到来后,并没有显得多谨慎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把“毒花教”的人放在眼里,而是转头望向昏迷不醒的赵成安,黑眼调侃一句:“真是的,叫你打个水,咋闹出这么多事,自己还没本事,被人干昏过去……”
说话间,百里玉笙的身体稍有缓和,慢慢持剑扶地而起,朝二妞投去感危的目光。
“哎……”二妞朝地上的赵成安摇了摇头,随后转向秦轩二人这边,不禁嘲讽笑道,“真没想到,‘毒花教’的老鼠居然也会潜入到这里,看来这古墓派的机关要道,根本形同虚设嘛,真不知道那个臭老头(田栩)平时怎么看门儿的……”
二妞的脾气倒也古怪,说话间还顺便把田栩嘲讽了一遍。
“你是那个时候跟义父交手的女人……”秦轩直视着二妞,隐忍说道,“想不到你居然一路跟着这小子,连身居古墓派也一样……”
“我跟不跟他,和你有关系吗?”二妞倒是不以为然,一手转着刀柄,一边冲秦轩投去不屑的目光,“倒是你们两个家伙阴魂不散,从开封跟到终南古墓,还真是不嫌腿脚累哈……有一种动物叫什么来着?跟屁虫是吧,应该说的就是你们……”
“你敢侮辱我们?”秦轩望着二妞的眼神很是不服,强顶一句道。
“是吗?有点小题大做了吧……”二妞继续笑道,“你们教主都拿我没什么办法,说你们两句有问题吗?”
“敢小看我们,今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秦轩当然不甘被人如此言辱,举剑朝前忿忿说道。
“跟我决斗,你可要想好了,连你们教主都制伏不了我,就凭你们两个鼠辈……”二妞继续笑道,“而且看你这样子,似乎刚才还受了不小的伤,要是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离开,我兴许还能放你们一马……”
“你说什么?!——”秦轩受不了了,激愤一声斥道。
“不过我看你们‘毒花教’也很不爽了,加上在开封时和你们教主交手,我又有一伤之仇……”二妞的表情渐渐收敛,语气寒利道,“今天要是不收拾你们,我又怎对得起自己的暴脾气?”
“想动手是吗?很好,我也很想替义父出这口恶气……”秦轩做好了死斗的准备,眼神振振道。
唯独百里玉笙没有说话,她只是谨慎凝望着对方,与自己义父的决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