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娘知道了裘举的近况,安心了,对老公说:“好了,好了!只要裘举没事就有了。余禾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去做饭。”说完,就走进厨房。
这天,余禾来看裘举娘,其实她还是放不下裘举。她一进门就被裘举娘拉到房里问道:“你忙么是呀,是不是在赶嫁妆啊。”
余禾道:“我是个丑渔家妹子,原先不懂事爱得罪村上的人,现在这样子哪个能看得中我啊?”
裘举娘笑道:“裘举怎么样?”
余禾忙反问:“裘举到底怎么啦?”
裘举娘笑道:“看把你急成这样,比我这个亲娘还着急啊!”
余禾道:“他平安就好。”
裘举娘再问余禾道:“裘举怎么样啊?”
余禾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您去问我娘。”说完就出了房门,走时又道:“婶婶,我还有事情,现就走了。”没走几步又道:“哪天去与我娘谈谈天。”随即旋风式地离去。
裘举娘看着余禾的背影,笑了,过后对裘举爹道:“看来余禾还真是喜欢裘举,你要抓紧啊,莫让这好的姑娘再落到别家了。”
裘举爹笑道:“有了余禾姑娘的意思,你苕儿子的婚事有望了。不过最难的是余禾她爹,得慢慢来。”
在湖边村,余禾盼望裘举的母亲找自己母亲谈天,可一等两等总不见裘举娘过门找娘,她觉得事情很蹊跷。为此,她像失魂一样,被她哥哥余达看到了,问道:“小妹,你这几天像是失魂了一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看病!”
余禾很气愤,“病你个头,我不是好好的吗?吃得睡得。我看你就是有病!”
“我有病?我哪点有病?是你骂我吧。”余达笑了笑又道:“怪我跟裘举把信带回来是不是,我是无意中碰到他的,他好像在堤镇当了个游神。”
余禾听后很是为裘举担心。她思考片刻后,就对哥哥道:“你么意思,他不是在钱庄跟那里的账房先生学徒吗?”
余达道:“学徒不跟师傅,我看他一个人在街上穷逛荡,就跟你一样失神落魄的样子。”
余禾笑道:“不会吧。他跟你说到了我。”
余达道:“说个屁,他连你一个字就没提过。你知道吗,他爹去了他那里,回来很是不高兴。我看这事情的确如此,要不是他呀,好高骛远,就是个玩架子一个,恐怕真的被师父赶了吧。”
余禾道:“那我去堤镇看看。”
余达道:“你莫去了,你与那个货郎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要是爹爹知道了你又堤镇去,非打断你的腿子。”
余禾道:“我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在外做生意,相逢一笑,过后不思量。”
余达道:“你说的谁人信啊,你在外面听听,说你的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余禾怒道:“难怪裘举的娘不来我家找我娘的啊,原来是那些烂嘴巴说了好多我的坏话!”
余达道:“你刚才说裘举的娘要找娘!”
余禾笑道:“我哪里知道。”
余禾话声刚落随之,大门外响起了裘举娘的声音:“余禾,你娘在家吗?”
余禾忙迎上去笑道:“她老在厨房里忙啊。”忙对厨房喊道:“娘,裘大婶过来了。”
余禾娘火速出来迎接很少串门的裘举娘,笑道:“哪阵风把把你吹过来了啊。”
裘举娘笑道:“我们姐妹隔壁打隔壁以前串门少,以后啊那我们就多一些。”又对余禾笑道:“一转眼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这日子过得真快呀。想以先她跟裘举笑的时候总是扯皮,现在可变成一个贤惠的大姑娘了。”
余禾娘道:“听说裘举如今在堤镇学做生意,很有出息啊。”
裘举娘道:“孩子大了不由娘,只好由他去吧。”
余禾娘道:“那你就跟他定个亲,说一家姑娘;等结了婚后他就会老实待在家里了。”
其实余禾是试探裘母的,她从小与裘举一起长大,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早已把裘举当成了自己未来的男人。
小时候他们形影不离,一起出门割猪草、采野菜;裘举是个大傻瓜,猪子吃的野草他不认识,人吃的野菜他也不认识,他每次带上余禾,余禾就细心的指点告诉他好多猪吃的、人吃的野草与野菜。
裘举也不让让余禾吃亏,他帮助余禾学会了抓鱼、钓鱼。
两家大人也放心他两一起出去,因为裘举在村子上没有小孩敢欺负他,余禾妈觉得女儿跟裘举一起也放心。同时,因为余禾细心会照护人,裘举娘也肯让余禾跟裘举随行。这两个小家伙可都是个犟脾气,虽然可以玩在一起、做在一起,可没少打结、吵嘴;他们是三天一吵、五天一闹,除此他们还是能在一起的。
随着年龄长大,余禾成了大姑娘,她心目中有了裘举,她很愿意跟他来往。可是自从裘举十三岁那年去了他老家,再主动与余禾接触少了,他觉得余禾的脾气自己受不了。后来,就是余禾主动与裘举接触,裘举也是借故逃离。他不是不喜欢余禾,而是他的嘴巴说不过余禾。这小子也有大男子汉的思想,认为女子嘴巴太厉害男子受不了。不过,他佩服余禾能干、善良,不仅如此还是个小美人。
余禾在湖边村是个出名的美人,由于她嘴巴厉害,村上的有钱人家的小孩都怕她。胡曦堃就是一个,他喜欢跟余禾一起玩,可也受不了她那张嘴。
裘举虽受不了余禾那张锋利的嘴,可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