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本能地跟随梅菊花往柴山深处走去,就在洪宝玉与梅菊花合欢的地方,梅菊花停下了。
她对裘举道:“怎么这样走得慢慢的,我都等不急了!”
此时,裘举看到了梅菊花正在解除武装,看了一下就忙往后退,这时他想到了洪宝钗与柳荷花,那男人的冲动就如吹起的气球一下被刺破了。他再没有说梅菊花的权利了,只好道:“莫,我还有事情,我得走了!”
这时,他还是有点怪洪宝钗太保守了,连个手都没让自己正规正主拉过;还有柳荷花,既然摸过,也那么个样子!不像人家梅菊花。只是,这姑娘虽娴熟可爱,但是已名花有主了,他还不想做破坏别人婚姻的事情,只是柳荷花有点非自己不嫁的味道。
裘举也是个正常的男子,正处在青春期,听到了梅菊花的吆喝就下意思的很想过去赏赏女人的味,可就是lún_lǐ让他举不起脚步,上不了前;他心里有着宝钗与柳荷花,好像她们正盯着自己与梅菊花在一起。
裘举内心知道自己与洪宝钗,那是自己在攀亲,也是自己一厢情愿;就是她有那意思跟自己好,那也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不是心里没柳荷花,而是她已经说了人家,对她只能也只能像对待妹妹的了,那原有跟她去私奔的打算已付东流。他回头一想,现在洪宝钗还没有着落,就算是在汉口读书那又有么样?女子大了非嫁不可,总不会留在娘家吃闲饭吧!再说,就凭着自己对她一往情深,她不会一点感动都没有。如果自己在沙同镇干出名堂来,加上洪万贯对自己也有些看好,只要自己步入富人之列,这美梦还可以实现。再说柳荷花,她父亲虽把她跟王家订婚,可王家那个花花公子她不喜欢啊,听岳魁说现在城里青年男女兴起了搞恋爱自由,反对包办婚姻,要是这样,自己与柳荷花不是没希望。
就这样,他抨击了自己那荒唐yín_luàn的思潮,那是自己灵魂深处的恶魔,要是一个人为色而忘道德,那见钱也会眼开的,那人哪还有人品可言!他怕自己把持不了自己,就忙离开梅菊花朝柴山外走,连头都不敢回看下风骚梅菊花。
这时,在原地扭动的梅菊花骂裘举道:“死一个黑狗子,连老娘这样的都看不上,那洪家女子哪点比我强!那小妖精柳荷花那点赶得上我!”说完气愤地正要回家去;见裘举走错了去梅老幺家的路就喊道:“往前走就到了,那里是他家。”连忙转身朝另一方向走了,那是她回家的路。
梅菊花走时还骂裘举道:“还假正经,那个不知你与柳荷花暗地好上了,那是从石头村的姑娘那里传到了我耳朵里。你还暗地与镇上那些少妇来往,又与柳荷花勾勾搭搭,可你心里却想着洪家的黄花闺女,我看你那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这就是试试你的,看你心里有没有你那心爱的洪姑娘!你莫以为我就是个sāo_huò,我只是很有点真地喜欢你。”
其实,那是梅菊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那兵荒马乱的时间、在那连吃饭都成了问题的时代,父亲母亲的责任往往注重了生存,很容易忽略孩子们长大了后的男女来往中的重要环节;尤其是早熟的女性往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以至于生命与做人的尊严。她哪知道,裘举心里喜欢的不是洪宝钗,而柳荷花;追求洪宝钗是为了攀龙附凤。
梅菊花看到裘举对自己的冷漠,她也知道裘举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异性朋友而已。
裘举边走边回头向梅菊花道歉说:“你莫怪我,这--不能瞎来,到时害了你与我的。”
梅菊花一笑,道:“我无所谓,穷家女一个,长得好又怎么样,将来不就是嫁给个穷庄稼汉过一生。”
裘举道:“我家也穷,你就看得上?我不答应你就真的不怪我!再说你与洪宝玉哪个不知呀?”
梅菊花道:“要怪就怪那柳荷花!你是读书出来的,人又讲义气,将来一定有出息,哪个女子不爱呀。只是你他妈地太把自己当了人了,连我都看不上!洪宝玉哪有你正派啊;听外面说他除了我还在外面勾了好几个女子!”她不敢得罪洪宝玉的姐姐就没有提洪宝钗,说完就要离去了。
裘举听出梅菊花弦外之音,就问道:“真的?你问过他!”
梅菊花笑道:“我才没那傻!”
梅菊花与裘举一样大小的女子已是个很成熟的女子了,她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去冒险,绝不会跟洪宝玉谈他姐姐与裘举的事情的。
裘举懂得,何况是梅菊花,就是那些跟她一样大的女子们也都会这样做,她们都对将来幸福的渴望,人之常情看来这也不为过。再说这样为自己打算的女子哪朝哪代都有。古时候,女人成功的不乏有唐有武则天、清有慈喜,她们都成了大气候;也有好多花魁女那样的人物,虽出身卑贱,可遇到了好人。女人没错,错在时代。裘举觉得梅菊花追求幸福也没错,错在她心机不多,成了洪宝玉的玩物;她的命运一定很不好,他暗自为梅菊花担心。
裘举见梅菊花悻悻地离去又有点觉得对不起这女子的感觉,真念她好花插在了驴粪上了,叹了口气随之去了老幺家。
这次梅菊花还没有骗裘举;裘举很快就到了老梅家,受到了梅老幺及他父亲老梅头的热情欢迎,这次不过是装出来的。
裘举是个明眼人,看来在自己湖边村与梅老幺的事情梅老幺告诉了他父亲。他早就知道到师父梅老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