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在外面玩了一个痛快回来看祖父母,一进祖父的老屋子就发现了姐姐帮婆婆做晚饭;这是姐姐出嫁后第一次来祖父母这里。
裘举问姐姐:“姐你来了多少天了啊?”原来他住在镇上,一般一周回来一次。
姐姐秀道:“来了几天,特地给爷爷奶奶送些洪湖里干鱼来的,准备再过两三天就回去。有么信带回家去吗?”
裘举笑道:“我那姐夫肯让你到处瞎跑?你不回去伺候他!”
裘秀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这里个我们那里只有五里路,你就没有想看你姐姐的。一天就只知道到处胡野,与一些江湖朋友还比看姐姐亲,要是爹知道了,看有你好看的!”
“姐,我是实在太忙了,在颜大春那里忙完了,还要去梅家练武,你说我哪还有时间。就是有点时间,也要回来看爷爷奶奶不是!”裘举随即又问道:“爹娘与弟妹都好?,我都快一年多没回家了。”
裘秀道:“想家了吧!洪姑娘对你怎么样。怎么来了一年多了才想起在湖里的老爹娘与弟妹来了?”
裘老爹插嘴道:“是我要他不回去的。要他回去也没有什么的,那边小义也长大了,可以顶一个大人做事情了。”
裘秀笑道:“难怪,他有您老这上封宝剑,几乎把洪湖那边给忘了!”
裘老爹对秀笑道:“他现在在镇上很忙,是我带口信跟他说你来了,他才抽时间回来。听你奶奶说过,洪姑娘说自己没到三十岁不能去谈婚论嫁,为了把书读完,再去留学什么的。我呀,看她一个人到处乱跑,看玩到什么时候。现在哪里安全呀,尤其是女孩子更是容易受人骗。现在她大了,已过十六岁了,比裘举小一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依我看也该出嫁了。可是她要出去走走,说是要开眼界,还不听她老娘的话,最担心的是她和胡家小姐去读什么洋学堂。我看我老头子就有意见了的啊,这样的姑娘娶到裘家那还留得住吗?依我看另找别家的女子好,莫误了我抱重孙子!”
裘秀对弟弟道:“裘举,你已十七岁了,也该跟爷爷生个重孙了!”又跟爷爷道:“爷爷您放心好了,裘举他会听您老的话的。”又对弟弟道:“裘举你看,爷爷多么心疼你呀,想得多周到。莫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石头村有的是好姑娘,一家养女百家求,我看我们湖边村的余禾姑娘就不错!再说,那个柳家姑娘也不错啊。”说完忙下厨做裘举喜欢吃的煎鳊鱼,炒藕丁。
裘举摸到厨房跟姐姐道:“别人柳荷花已有婆家了,我哪能做那种事情呀!”
裘秀笑道:“那种么事情啊?”姐姐已是出嫁了的女子在小弟面前很随便。
裘举红着脸道:“姐姐教我坏,可我要当个好汉。”
裘秀笑道:“去你的吧,是你没把握把别人哄到手!姑娘家是喜欢哄的。她定的娃娃亲那有什么啊,只要她现在喜欢你就有了。余禾不是跟那货郎定亲了,那是外面传的,我问过她有没有那事情。她告诉过我,那是外面人胡说,他压根没跟那人定亲。只是我也有点不想帮你与余禾好,虽她不承认,我看没风不起浪!我看你们这里的柳荷花还真不错!把她追到手。”
裘举道:“要是要我去娶余禾我还真不敢,谁知她与那货郎是真还是假!说真的,我还喜欢柳荷花,只是她要嫁到王家去了!”
姐姐大笑道:“前面说的人家余禾不可靠,可柳荷花别人就要出嫁了。再那个宝钗爷爷不喜欢,你说你以后怎么办那?”
裘举道:“听天由命,我就不信没个女子陪我!”
姐姐道:“好自信,该着手了。要爷爷出手给你找一个?要不把柳荷花挖到手,那王五福是那么个没用的东西,不如柳姑娘与他离了好了,又不是结了婚,一个指腹为婚的事情也那么当真。”
裘举道:“爷爷他们找的我可不喜欢,别人柳荷花与王五福可是她顽固老子定下来的!可怜她母亲早就不在了,家里只有老头子说了算,柳荷花有么心事也没有人诉说;何况也没有人出来维护她!”
裘秀道:“那她哥呢?”
裘举道:“大孝子一个,他老爹不管是好还是坏,他是一个屁也不敢你放的!”
姐姐听了柳荷花的遭遇后道:“这样的女子太可怜,女儿只能跟母亲说知心话,哪有跟父亲说那些事请的。依我看,你找个没有定亲的黄花女子,那女人要长得像个样子就行了。再跟柳荷花纠缠,莫给街上的人看笑话。”
裘举不高兴道:“知道了。”于是就出了厨房。
裘老爹看着大孙子与大孙女,高兴地马上关了店门要跟他们同进晚餐,裘老太婆在桌子上几乎没吃什么,只顾给孙子与孙女夹菜。
边吃边聊,裘老爹打破了吃饭不许说话的清规,问道:“裘举,你在堤镇学了不少管账的本领吧。”于是以他的水平提问裘举,裘举都回答出来了。
裘举爷爷读了几年私塾水平还是比裘举差些,他提出的问题当然难不倒他孙子了啊。他问的都是些算盘和生意经,而且是小生意经,在裘举眼里,莫过小菜一盘。
裘举笑道:“要不是您老爷子苦心教导,我哪能这快在沙同镇落脚,如今虽小子不才,可饭碗算是有了,只是发财还得努力!等发了财我一定好好地孝道您们。”
裘老爹喜得张开的口合不拢了,老太婆一股地道:“我孙子将来一定有出息,我们都快入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