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本想把洪宝钗弄到手会改变自己的命运;说进一步是改变家里命运。他知道要是成了洪万贯的乘龙快婿,自己就可以在沙同镇站稳了脚跟。
莫看洪万贯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其实他借他妻子家的势力在街上投资了好几家生意,他自榜自己是个读书人,不爱与人争利、尔虞我诈,却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不过他的确上了不少学,从私塾到大地方的书馆,据说他还跑到湖南的书院读了不少书,在沙同镇算是个大文了。他与镇上的孔广田算是有一比,他属孔夫子的子弟,而孔广田属于洋派,他的好多同学不是在省城里当大官,就是跟李进一样。不过他的同学比起李进年纪要大多了,都是那内面屈指可数的人物!因此,莫看洪万贯住在石头村乡下,可他在沙同镇就是个风云人物,他就是放一个屁都可以响到沙同真去。有了这样的靠山,裘举在沙同镇不就是有个大依靠了。
裘举想,再说洪万贯是自己的表叔,他的亲姑妈就是自己的祖母,就凭这点血缘关系,自己可以比任何人都可能娶到洪万贯的女儿。何况洪宝钗还有些喜欢自己,如今的局势严峻,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子也赶紧出家。这年月战乱不断,长成了的成年女子就怕这疯狂的年月,军痞子们可是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死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难道他洪万贯就肯让他宝贝女儿在外面久混,照说他也着急快点把女儿安顿好。这回就证实了这个猜测,只是自己没有岳魁的好机会。这能怪谁呀?怪岳魁?看岳魁也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这家伙读书读傻了,连步步高的机会来了都不知道。
裘举替岳魁高兴,终于找到了这好的媳妇。他也自觉想到了柳荷花,这是他在沙同镇唯一的稻草了,如果不抓住,以后很难在沙同镇站住脚跟了。
岳魁这次主动找到裘举,把他拉到了一个别人不常去的地方,拿去了好多反袁,以及要讨袁报纸书刊给他瞧瞧。
裘举看后道:“你要参加这个被通缉组织?不怕掉头啊。我劝你还是与李先生少来往,他是把你往死处拉。再说你已经与洪家订了亲,就得为宝钗着想!”
“嫉妒了。我以后就让给你好了!”岳魁开完玩笑又道:“裘举,你莫瞎说啊,李先生是我们的老先生,启蒙老师,你不能瞎说他。我这些书籍我是在外面捡到的,怎么与李老师有关啊,我是相信你才给你看的呀。再说李先生已经看破红尘一心教书,你就放心好了。”
裘举道:“岳魁,你怎么不相信我,正因为我们两好我才说的呀,就是你真是,我裘举也不会做那种缺德事情,在需要我帮忙时我会出手的。”
岳魁拍了拍裘举肩膀,笑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也服了,也不亏我交你一场!”吩咐裘举一定保密。
裘举看了岳魁,道:“李先生的儿子在柳家养大真得了柳家人啊!现在李先生回来了也应该把孩子接了回去!”
岳魁道:“这事情我知道,李先生接儿子回去过了一段时间,可儿子与他很生疏,所以又送回去了。要在接回去只是当前还不行,一是柳明堂的妻子舍不得,二是师娘已走了,先生自己照顾自己都难,再者他父子感情还没有对接好;因此孩子回到李先生身边也不好带呀!”
裘举道:“原来如此,这话不谈了。不过你真要搞这事情那怎么与宝钗成一家人啊,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按你说的她家是乡里豪绅,你家是他家佃户,你尽然答应了,莫要害别人啊。”
岳魁道:“我这是缓兵之计,我不会与宝钗成为一家人的,绝不会拦你们的好事情。再说为真理是没有贫富之分的,好多有钱有势的少爷小姐们也不是跟她父辈做了对头了吗。其实有多少是恨自己的父辈的呢,那不过是对父辈那个阶层的挑战,不服父辈来管而已。当然啊,也有真枪实弹与自己父辈干的,那就是我们,但那也是绝少的。”
裘举不明白了,“难道亲情、父母之情赶不上你们那党派之情了吗。常言道血浓于水,一脉相承然道都没有了吗?”
岳魁一笑,“你不是听李先生讲过,我们是很注重亲情与血肉之情,只是范围大了些,那就是华夏大家庭的亲情与血肉之情。”
裘举更不明白,道:“华夏有多少姓氏啊,你说得清吗?你家与洪家成了亲家就真的亲了吗,还有好多血海深仇的姓氏之争都能化解吗?你们能行?化解不了还谈什么这大范围的亲情与血肉之情!”
岳魁道:“要杀人者立地成佛,就得要他们放下屠刀!要统治者想到老百姓,他们就要老百姓参政,就得让他们拿出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要恶人变善,就得软硬兼施!”
裘举不让岳魁谈完,“好了、好了,太深奥了,你不亏是我们的才子。我得好好琢磨。”
岳魁一笑,“你呀,人是个好人,就是脑子一根筋,好好去琢磨吧。”然后提醒裘举,“你呀,不要一高兴就说跑了嘴,这可是关系到你我性命的大事情啊。”
裘举一笑,道:“再傻的人也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当玩意吧,要是说出了不仅害了你与先生,我傻拱 >褪俏也皇悄忝牵那我也得连坐啊,自己去找死不成,你就放心好了。你以后也得看人说话呀,莫遇到洪宝玉那样的人也把他当了朋友那就惨了,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样死的。”
岳魁感谢裘举提醒,相信裘举是他在危难时的帮手与救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