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营寨哨楼上的哨兵发现了黄巾军和自家军队,正奇怪间,便听到了曹平安的命令。

“大家不要紧张,都是自家人。”曹平安虽然被捆着,依旧不能阻止他跳来跳去。

“将军因何受制于那贼人?”哨楼的士兵大声问道。

“我没有受困,你速去令人取些酒肉来。”

哨楼士兵见曹平安周围有黄巾军士,而黄巾军士周围又有自家人马,他面露疑虑之色,猜不透这主官思路,但发号施令的是自家主公,自己还是照做了。

他唤来庖丁,复述了一遍曹平安的命令,只见那庖丁转身入了伙房,不一会儿,几人就端着酒肉来到了黄巾军跟前。

“快吃吧,别客气。”曹平安笑道。

张燕只恐有诈,他抓着捆住曹平安的绳子,先是抓了一块肉递到他面前,说道:“你先吃。”

曹平安张嘴吃了进去,他在嘴里咀嚼了一阵,然后咽到了肚子里。顿时,他涨着红脸,道:“这个肉……”

张燕看他难受,以为酒肉有毒,还没发话,便见曹平安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笑嘻嘻地说道:“好吃。”

张燕差点没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见曹平安安然无恙,他命令军士开始食用。他们就像饿了几天的猛虎突然见到猎物一样,狼吞虎咽地将那满满当当的酒肉一洗而空。

吃饱喝足后,张燕拔出佩剑,走到曹平安和卫兹跟前。曹军将士以为此人要对曹平安和卫兹不利,纷纷提起武器,大喝道:“贼人想要做甚?”

张燕没有理会他们,他阔步走到两人身后,唰唰两下便割断了那捆人的绳子。

曹军将士见曹平安和卫兹脱离了险境,上前迎回二人,然后众人将手中兵刃对准了张燕一行人,黄巾军也纷纷提上武器做出应战。

曹平安见状,急忙上前,一个接一个地用手按下他们的兵器,大喝道:“都给我放下。”

“将军,他们可是……”士兵刚想说什么,就给曹平安呵斥道,“够了,这个小燕子是个英雄,他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拖到现在?你们也放下兵器,该回去换班了,让营中将士们也去洗洗澡。”

曹军军士没有多说什么,他们收回兵器,整齐地在曹平安身后列好队列。

张燕见此情形,心中佩服,说道:“今天能认识曹将军,是我张燕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罢,领着黄巾军便要离去。

“等一下。”曹平安唤了一声,见张燕转身过来,曹平安立刻喊道:“军需官。”他连呼几声。

自曹平安带军以来,他总是按照自己的口吻管那粮官叫作军需官,管那行军司马为参谋,军中的各十夫长、百夫长也因他喜好随意称呼。一开始大家都莫名奇怪,时间久了倒也适应了。

随后,从营中窜出一名未着甲胄的官员,他单膝着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去拨出些许钱粮交给这小燕子,助他们路上能解决温饱。”

“这……”粮官面露难处。

那卫兹见了,走到曹平安跟前,说道:“将军,之前我们处于险境,迫不得已才答应了这帮贼人的要求,但我们现在也应了承诺。不过这钱粮,岂能就这么拱手送给他人,何况还是朝廷的反贼。”卫兹说完斜眼看了一下黄巾军。

“我说给就给。”

曹平安正色道,卫兹拗不过他,哼了一声,朝那营寨走了回去。

“快去。”曹平安没有理会卫兹,他命令道。

“下官明白。”

只见粮官转身回营,不多时便带着军士推着一辆辎重车而来。

他见了曹平安,回复道:“原本是五十石粮食和一千贯钱,只是卫大人见了,心有不满,扣了一半。是为二十五石粮食和五百贯钱。”

“卫老铁吗?不管他了,你将这东西送给小燕子。”

粮官点了点头,便领人将钱粮一并交付给了张燕。

如此情景令张燕新生感触,他跪到地上,其余黄巾军士见状也纷纷跪了下去。

“我张燕一生没有佩服过谁,如今佩服你曹操。”说着用手摘下了头上的黄巾,丢到路边,其他人也纷纷照做,接着张燕又说:“此番离去,心里虽说不愿,但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他日必将率众前来,以报曹将军今日的一饭之恩。”

曹平安上前扶起张燕,说道:“不打紧,报恩就算了,以后得罪到小燕子的地方,你不要杀我就行。”

张燕起身便作揖拜别,领着其余军士消失在了官道上。

暮色将至,那太阳久久不愿离开,惹得西面山头泛起一片红霞,甚是美丽。大帐里,卫兹两手后背,正在帐中来回踱步,显得异常烦躁。曹平安坐在席上,见卫兹来来回回却不开口,心里知晓他的想法,最终还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卫老铁,你是不满意我的决定吗?”

“哎。”

他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只是仍然来回踱步。

“你不满意就说出来嘛,我们都相处那么久了,你有什么还不好意思说?”

“曹将军,我道你是妇人之仁。”他停下脚步,转身面朝曹平安,又道:“那钱粮乃是朝廷的军饷,你怎么能拱手让给敌人呢?要是朝廷知道了,你我二人非得被安个勾结反贼的罪名。”

“哎呀,我本来想让那张燕为我效力的,谁知道他还有事要做,给都给了,我也不可能收回吧。”

“此番那贼人回去,如放虎归山,他知晓我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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