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议毕。
侍卫们上殿拖着昏死的鳌广就要离开,一直沉默的林昊突然说:
“朕要他活着!”
“是!”
侍卫们齐声,赶紧拖下去。
紧接着几位工匠拿着工具上前,恭敬跪地:
“参见陛下,我等是来修地板的。”
“不必,此处留着,给众卿做个警醒,也给朕做个警醒。”
林昊死死地盯着那大坑,淡淡一句。
此时他的声音并不大,可落在众朝臣的耳中却如同敲山震虎一般撼动心神。
吾王就是吾王,手段非比常人。
……
后宫。
皇太后听说鳌广谋反的消息是心急如焚,若非听到回荡在皇宫上空林昊的声音,她才不管道士的阻拦,非要冲到朝堂之上和自己的儿子并肩战斗。
她在大殿之外焦急地踱着步子,秀眉紧蹙,两手死死地握着:
“道长,已经三个时辰了,昊儿怎么还不来?该不会真的出事了?你说,刚刚的声音是不是鳌广故意造的假?”
“太后,您不必担心,如今的陛下可不是曾经的陛下了。”
道士至今难忘林昊只学了一天就学会了三种功法,而且练得是有模有样,试问这样的天才,老天怎么舍得让他陨落?更何况,他的实力根本不止于此。
皇太后根本不信他这一套说辞,在她眼里林昊始终是个体弱多病难以保护自己的病秧子。
“你就知道骗哀家,他怎么还不来?难道是把我忘了?还是说他被鳌广……”
“母后!”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她所有的猜忌。
听到声音,她慌忙看去,一看到完好无损的林昊,两眼泪花就是止不住地流,快步跑过去,紧紧地抓住林昊的胳膊:
“你个臭小子,没事为什么不差人送个消息?你是要把母后吓死吗?”
“母后,孩儿没事,这不是来了吗?你们没事吧?鳌广的人可有伤害你?”
林昊更是一脸紧张,小心翼翼地抹去皇太后脸上的泪花。
“母后没事,他的人没有到后宫,在路上就折回去了,再者,母后这里有道长相助,不会有事,倒是你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帮你,母后怎么放得下?”
皇太后说着,再次落泪。
见他们母子情深的道士,朝林昊点头示意,悄然退下。
林昊搀着皇太后坐到主位上,柔声安抚着,可不知怎么的,他越是安抚,皇太后哭得越是厉害。
皇太后抓着他的手,哭得甚至抽搐起来,很多的话她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哭诉。
我的儿,你受苦了,自小体弱,朝堂之上又被鳌广压制,好不容易身体好一些,鳌广又谋反,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
命运多舛得紧啊!你要真的出事了,母后怎么活?你可知道,母后多么希望你不是母后的儿子,大概能活得轻松些,不至于如今这般疲累。
林昊看她哭得都要岔气,赶紧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
“母后,我没事了,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再说,鳌广已经伏法,我已经吩咐下去,抄家夺权实在必得,更何况,今日之后,整个朝堂之上我是老大,权在我手里!母后尽管放心便是。”
“你,你说的是真的?”
皇太后哽咽着问。
“母后,我怎么会骗你?”
林昊正要解释,一小太监进来:
“启禀陛下,皇太后,钱老、曹泽求见。”
办事效率这么高?抄家不应该很慢吗?
林昊微微一愣,接着拍拍皇太后的手,示意她放心,这才道:
“让他们进来。”
小太监勾着身子退下,不一会儿钱老二人进来,行礼之后,钱老率先开口:
“启禀陛下,逆臣鳌广已被关入死牢,抄家之后的金银细软不计其数,大致约八千万两,已全部充入国库。”
“另外成周已找到,被鳌广打晕关在鳌府内地牢,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还有身上兵符不见了,不过在鳌广身上找到了,这便是鳌广和成周的兵符,请陛下收回。”
钱老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两块虎形兵符,恭敬奉上。
林昊施展虚影步踏出,不过眨眼之间便出现在钱老面前,满意地收起兵符:
“很好,鳌广府内除亲信之外,其余众人尽数遣散,终身不得进宫,至于亲信暂时关押。”
“是,陛下。”
钱老恭敬万分。
曹泽拱手道:
“启禀陛下,五万兵将已经重新收编,另外的十五万兵将正在统计,另外我禁军死伤一百三十二人,太监和宫女足足三十人。”
“至于禁军,我已经收编,对禁军制度也进行了整改,整改详细奏报明日一早定能送到陛下手中。”
“非常好,成周醒来之后你和他一起来见朕,不管什么时候。”
林昊刻意强调最后一点儿,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成周在这次逼宫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是,陛下!”
曹泽应声答应。
钱老再次行礼,躬身离开。
曹泽也恭敬行礼,走之前突然低声问道:
“陛下如何得知我善掌军事?”
“玄之境二等中的修为隐藏的很好。”
林昊也配合地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他竟然一眼看出来我的真正实力!
小皇帝到底是什么修为?深不可测啊!
“陛下慧眼,臣告退。”
曹泽更加有礼,心中对这个小皇帝更是倾佩。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