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某偏僻的院落内,方珍妮身披黑纱,却仍然遮盖不知她强势、冶艳的光芒。她跪在一位面容清癯、头发极短的黑袍男子面前,态度虔诚。只见那黑袍男子面前的酸枝木的供桌上摆了些玻璃罐子,内盛棕黑色的液体,桌上摆放着一个叶子卷成的花卷,内里放着当日采摘的娇羞欲滴的鲜花,馥郁芳香、香气氤氤,旁边的金碟内还供奉有几个玩偶模样的鎏金小人,以及供奉的祭品。
“亚威法师,弟子困惑,希望法师可以帮助我解惑!”方珍妮扶起身子对着黑袍男子虔诚地说道。
只见亚威法师并不睁眼,仍旧屏息凝神状,良久才开口说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人不可以贪婪太过,这样都是罪业!”
“弟子也并不想如此,但是这个人的出现确实阻挡了弟子的路,而弟子只求法师能给弟子一些法子可以让她知难而退罢了!”
“罪过,当真是罪过,万事万物皆有报业,正样的事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亚威法师冷冷地说道,说着递给一个玻璃瓶子,内装白色粉末。
方珍妮深深鞠了一躬,所愿得尝,她自然会无比高兴。
转而她又对亚威法师低声说道:“法师先前赐予的佛牌似乎没有以前灵验了,可否请法师再赐予一枚?”
亚威法师无奈摇头:“你本事业运薄,故而在此圈子里沉浮多年寂寂无名,但是你求我为你强行改运,才得此泼天的富贵,怎奈你并不知足。但你本是命薄福薄之人,即使强行人为改运,也并不能真正改变命运的走向,你已将后运用完,已无运可用,自然就烦难些……”
方珍妮一听如此,吓得立刻又跪下磕头:“请法师务必要助我解此困局!”
亚威法师摇了摇头:“你已无运可用,我也无可奈何!”
方珍妮立刻哽咽了起来:“法师,我这些年走得很辛苦,但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因为这是我的人生理想,可是现在……哎,可能我命该如此。”
亚威法师见她梨花带语,又心生怜惜:“好吧,我最后再帮你一回,但是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办,焚香、供奉、礼祭且不可怠慢,不然必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说着金蝶内的鎏金小人送给她一尊。
她虔诚地捧在胸口,又叩拜了一番,才离开了祠堂。
法师的弟子送她出去,她正待要走,只见那眉清目秀的弟子拉住她的衣袖说道:“珍妮姐姐,其实你以后有什么所求不用去找我师父,他不好说话。你直接来找我就行,我可是进得了我师父的真传的!”
方珍妮斜眼打量了一番他,这么个黄口小儿凭什么同他师父直比,想来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不屑,但仍旧假模假式地点头说道:“好呀,以后我就找你!”这话说完就被抛在了脑后,根本未曾萦绕于心。
***
影视城内,林亦莹正坐在一旁休息,白心雪递给她一杯卡其布诺。林亦莹张口娇羞欲滴的鲜唇就要喝下这杯咖啡,一旁的骆逸安瞬间一个机灵,一掌将咖啡打在了地上。
林亦莹登时柳眉倒竖,鲜红的嘴唇上勾起一个带着杀意的冷笑:“你没得喝也不用不给我喝吧!你这是在干嘛!想死吗?”
骆逸安却搓着手,冷酷地说道:“这咖啡不好喝,不喝也罢!”
“你……”林亦莹被气得青筋乱跳。
“林小姐,你可莫怪,那必定是咱们总裁瞧出什么不妥来了!”一旁的冷非解释着说道。
林亦莹一想,这个家伙向来不会做这么无稽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因由。
可那厮却不马上解释,却双手插兜,酷酷地站在一旁。
只见她轻轻地低下头,冷冷地说道:“你在那装酷,我低下了头,不是我害羞,不胜凉风的娇羞,而是我在找砖头!你要是在这副德行,小心我板砖伺候!”
骆逸安立刻换了一张笑脸,说道:“那咖啡中有毒!”
有毒?林亦莹的脑袋瞬间似炸开,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也不过是喝杯咖啡提提神,怎么就可能被下了毒了呢?
骆逸安转而又问白心雪:“这咖啡哪里买的?”
白心雪一听自己买的咖啡里竟然有毒,当真被吓出了个好歹,说话也结结巴巴:“这个……咖啡……就是在影视城北角的便利店里买的。”
“总裁,这手可够黑的,在便利店就下手了!”冷非在一旁插话道。
骆逸安的脸似冰霜裹缚,眼带警觉:“他们这样下黑手,十足是冲着林亦莹来的!”
林亦莹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毒的呢?”
骆逸安拾起地上的咖啡纸杯,又仔细闻辨了一番,只见他凉凉地说道:“这是一种降头术,类似于南疆的毒蛊,以某种药引做药来下降。多半是蜈蚣、蜘蛛、毒蛇之类的毒物,培养出毒菌,再透过食物、饮水或直接附着在受害人的身上,即可达到下降的目的。这类降头的潜伏期不定,快则数分钟,慢则数年,全凭下降者企图而定。这类的降头,十分阴毒,重则痛苦死亡,轻则精神失常!”
蜈蚣、蜘蛛、毒蛇?这些玩意光听着就让林亦莹头皮发麻,要是真用到自己的身上岂不是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死都搞不清怎么死的?只是不知谁这么心存歹毒,如此害人!
“这到底是谁干的?”林亦莹冷冷地说道,眼眸中流露出锐利地光芒。
“这毒下得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