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楼司换了一身妖冶的紫衣,袖口、领口用金丝线绣着些翠竹、飞鸟,他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灼灼其华、耀眼夺目,他那张玉树临风、俊美不凡的脸孔愈发熠熠生辉、荡人心魄,他的眸光轻扫过整个宴席,又何等的桀骜不羁、倜傥fēng_liú。
“我看各位似乎并不尽兴吧!”说着他就拍了拍手掌,中央瞬间升腾起一座环绕着一圈水波的舞台,那波光旖旎,雾气萦绕,氤氤氲氲,似水蓝色的琉璃一般潋滟着华光、剔透晶莹、夺目璀璨。
伴随着丝竹之声响起,一众歌妓就在这水上的舞台上翩翩起舞,尤其是当中的那位歌妓身着薄如蝉翼的翠色水罗裙,蹁跹起舞,凭栏若风,还当真有些飞燕之姿。
“楼司宫主,您这舞可看着不俗!”林亦莹忍不住赞叹道。
“哦?难道你也懂得舞蹈?”楼司有些疑惑地看着林亦莹,这女人眼神倔强、面容清丽,虽然算不得上是倾国倾城之姿,但却也有几分可人之处,更重要的是,这位女子竟然同他有一样的爱好,这就更加难得!
“懂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是知道些皮毛罢了!”林亦莹谦虚地说道。
楼司知她不过是过谦之语,又见她身形纤纤,就知道她肯定是久练舞蹈之姿。
“姑娘不过是过谦了,我看姑娘必是极通舞蹈音律之人,不知可否有个不请之请?”楼司笑盈盈地说道,他绝美的脸庞显得愈加生得,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是什么不请之请?”
“我想请姑娘给大家舞上一舞,给大家伙助助兴,不知可不可以?”
林亦莹见他这样美酒佳肴的招待她们一行人等,而且也这样和善好沟通,既然人家提出了也不好推却,再说了为了演好《大明后宫》这部戏,林亦莹已经同阿璃苦练舞蹈多时,倒是也算不得是拿不出手。
于是,她开口说道:“这到也不妨事,只是我的舞蹈实在粗陋、浅薄,委实怕如不了大家的眼!”
骆逸安在一旁听他说这样的话,心中的怒气更盛,他难道当他是死的吗?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自己的女人,可真是找死,他还正愁没见机会发难呢!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莹儿的舞蹈是说想看就能看的吗?你有没有把莹儿放在眼里,又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骆逸安冷肆的声音像三千尺的冰潭一般寒凉,不但一点温度。
“人家也不过是想看个舞,难不成这么小的心愿都不能答应人家吗?”林亦莹冷然地盯着骆逸安。
“不能!你只是我的,你要是舞蹈也只能舞蹈给我一人观看!”骆逸安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与耐性。
林亦莹登时无语,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霸道、**。可她的职业就是一个艺人,她压根不可能只取悦一人,她的存在就是要取悦她的观众的,现在既然有这样的需要,她献上一舞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