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闹之下,杨和薛惜顺着来时的路,从村子这边走回了公路旁的山上,然后走下山,准备去之前那个站点打车回去。
笑闹着跑了这么久,杨倒是不怎么累,但薛惜已然有点气喘吁吁了,脸也微微发红。
她挽住杨的手臂,没好气地道:“喂,你还不?”
杨明知故问道:“什么?”
“就是那个孙大彪的事情啊?你为什么他不会再有机会骚扰王大妈了呢?”薛惜问道。
“哦,这个啊,”杨道,“我不是了,亲一下才能告诉你么?”
薛惜翻了翻白眼,有些娇媚地瞋了杨一眼,道:“刚刚在路上,你突然冲回来强吻我,就有好几次吧?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啊,那是我亲你,是你占便宜,”杨一本正经道,“跟你亲我是两码事。”
“呃……哪里是两码事嘛?不都是一样的吗?”薛惜嘟嘴道。
“不,完全不一……唔——”杨到一般,嘴唇倒是突然被堵住了。
当然就是被有些羞恼的薛惜的嘴唇堵住的。
数秒之后,唇分。
薛惜瞋着杨,道:“这样够了吧?”
“够了,”杨嘴角一翘,满意地点零头。刚准备开口,却忽然又注意到了前方的状况,微微一怔,神色一变,道,“等等——有情况。”
完,他便拉起薛惜的手,扯着他来到一个稻草剁后边,躲了起来。
薛惜完全是一脸懵逼,根本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她愣了一下,还以为杨又是故意装严肃、想耍赖,顿时不乐意了,撅了撅嘴,道:“不带这么耍赖的啊!”
杨摇了摇头,道:“不是耍赖,你看看前面就知道了。”
薛惜看了看杨,确认这家伙好像不是在搞笑的样子,才心翼翼地探了探头,朝前方看了一眼……
只见前方,马路边,偏向这一边的空地上,停了两辆车。
一辆是蓝色的大货车。
一辆是白色的偏大型面包车。
两辆车附近,都站了不少人,看上去像是两方的。
货车那一方大概有十几人。
面包车那一方要少一点,但也有七八人。
而两方人中间的交界处,站着两个气质与其他人不同的人,像是头目。
靠近货车的那个,是个胖子,三十来岁的样子,身上很多肥肉,但脸上却透着一股凶煞之相,一看便知道不好惹。
而靠近面包车的那个,是个矮瘦矮瘦的家伙。这样的人本应很没有气场,但他的身上却透着一股十足的阴冷气息,让人难以忽视。
这两个头目,也正在交谈。
只是,这稻草多离那群人还是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的,薛惜实在是听不到他们在什么。
“那些人在讲些什么呀?”薛惜疑惑道。杨盯着那边的状况,嘴里一边开始道:“瘦子:‘二哥,人带来了把?’胖子:‘当然,我马二哥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瘦子:‘哈哈,是我多嘴了。马二哥果然稳妥!’胖子道:‘那是当然。那,钱
呢?’瘦子……”
杨这一番讲述可不只是内容,还有语气。
那胖瘦二人讲话的语气,都被杨模仿得惟妙惟肖。
薛惜听着听着,都呆住了。回过头来,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杨,道:“你听到了?我怎么完全听不到啊?”
杨停下来,耸了耸肩,道:“隔着这么远,他们话声音又,当然听不清啊。”
“那你是怎么还能讲出来的?”薛惜更讶异了。
杨嘴角一翘,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薛惜微微一怔,翻了翻白眼,脸微红,道:“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而且刚刚不是才亲过了吗?不要这么贪得无厌好不好?”
杨听到这话,却也翻了翻白眼,道:“拜托,是你想歪了好不好。我的意思是——我用的是唇语啊!”
“唇语?”薛惜愣了一下。
“是啊,”杨道,“我学过读唇语的。这种距离,他们的嘴唇动向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自然能知道他们在什么。”
“呃……”薛惜脸更红了,明白过来是自己想歪了,道,“原来是这样啊……”
杨笑了笑,捏了捏她红红的脸蛋,却也没有继续亲昵。而是继续探头,看向前方。
……
两辆车旁。
交谈还在继续。
“钱的事情,马二哥放心。无论是我们家少爷,也是我鼠四,都不是赖漳人,”瘦子笑道,“付钱之前,请马二哥容许我的人先验个货。您知道的,毕竟是要交差的,万一出了岔子,我也担待不起。”
马二哥听到这话,微微蹙眉,但也没怎么在意,摆了摆手,道:“行,验就验嘛。真金不怕火烤,你们随便验。只要钱别缺斤少两就行了。”
“这个您放心,”鼠四笑道。然后挥了一下手。
身后一个弟立马走上来,来到蓝色货车后边。
货车旁边的人们倒也挺配合,帮着打开了货舱门。
鼠四的弟走进货舱,打开货舱中间仅有的一件货物——一个麻袋。
打开麻袋,往下一拉,一个姑娘便现出身来。
女孩是昏迷着的,双眸紧闭。身上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黑色胶带给封得死死的。
不过,纵然如此,眉眼之间依旧可以看出几分清纯精致的影子。想来若是那双眼眸能够睁开,应该也是个明眸善睐的水灵姑娘。
鼠四的弟看了一眼这姑娘,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比对了一下,确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