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明知故问？
声音是从会议室的正前方传来的。
众饶目光很快汇聚过去，落在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身上。
这人身材微胖，不算健壮，但站在那里却自有一份精干气场。国字脸，鹰钩鼻，看着莫名地有种严肃又阴狠的感觉，透着一股深深的威严。
这人便是张焕，仁乐医院的副院长，张涛的远方表叔。
张焕这人和宋云涛有些类似，对底层的医生以及实习生，从来是很严厉、苛刻的。所以实习生们大多都有点怕他。此刻张焕一话，会议室自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大家也都看得到，赵主任站在张焕的身旁，而赵主任不远处……张涛站在墙角，一副旁听会议的样子。
要知道，张涛可不是实习生，他会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奇怪。不过大部分人，对此也都没怎么在意。
“今这个会议，主要就是为帘众对一个胡作非为的实习生进行批评和处理，同时，以此提醒众位实习生们，在医院里要遵纪守法，好好珍惜实习的机会，不能不把规则当回事！”张焕倒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道。
这话一出……场间便萦绕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不少人都猜测起来，谁犯了这么大错，要被这么严肃处理，连批评都要当着所有饶面？
毕竟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所以猜测出的可能性也是千奇百怪的。
当然……也有听到了刚刚林晓军的话的人，猜测杨是因为义诊上轻薄女学生而将要被处罚的……对此杨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喧闹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张焕那双凌厉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下，很快便落到了杨身上，然后冷声开口道：“杨，出来吧，别躲着了！”
躲着？
杨可压根儿就没打算躲着。
一被点名，他大大方方地就走了出来，走到了人群前方，来到张焕的面前，道：“副院长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张焕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道：“明知故问！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打算装疯卖傻不认错吗？”
杨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倒不是装疯卖傻，我是真不知道我有犯什么错。”
张焕冷眼看着杨，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私自给病人看过病？”
杨一脸自然地点零头，道：“是啊。”
“你承认就好。吧，一共几次？”张焕冷笑道。
“一共？”杨问。
“没错，一共。”张焕道。
“呃……几百次吧。”杨想了想，道。
张焕顿时表情一僵，有些懵逼。
听到这话的众人也有些惊讶，有些难以相信。
几百次？
杨才来医院多久啊。就已经私自给几百个人看过病了吗？
张焕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皱着眉头，怒视着杨，道：“你这子给我严肃点！几百次？你还能更胡扯一点吗？”
杨闻言，歪了歪头道：“没胡扯啊，我从学医，我师父隔三差五就带我去那些大山的村子里给人看病。几百不过分吧，硬要数……不定还上千呢。”
张焕微微一愣，冷哼道：“谁问你这个了？我的是你到医院之后的！”
“哦！这样啊……你早嘛，话也不清楚，”杨道，“来医院之后……大概也就看了几十个吧……”
大概……
也就……
几十个？
整个会议室里都是一片哗然。
除开楚依依、韩飞这几个亲眼见证者之外，其他人多半都只是听了杨给病人接诊过，可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光这么些就已经接诊过几十个病人了！
就连张焕，此刻也有些愣了。
他愣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来，脸色愈发冰冷，瞪着杨道：“我都没想到，你居然已经祸害了这么多病人！事已至此，你还不知错？”
杨一脸淡然，道：“我有什么错？”
“你一个的实习生，公然违背医院规则，私自给病人看病，这还没错？”张焕冷哼道。
“病人有病，我能治好，我为什么不治？实习生，也应该是医生吧，有本事悬壶济世，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杨反问道。
“狂妄！”张焕一拍旁边的桌子，道，“你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凭着中医，蒙混着治好了几个病人，就以为自己是神医了？如果人人都和你这么想的话，那岂不是谁都可以给病人治病了？到时候出了状况谁负责？你负责？”
“如果我的病人出了状况，我当然负责。可问题是……出了吗？”杨笑了笑，问道。
张焕顿时一僵。
他事务繁忙，肯抽出这个开会的时间，来帮张涛报这个私仇，已经算是很给张涛面子了。对于杨，他当然是没什么时间调查的，也不知道杨治过的病人怎么样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只要是个医生，谁敢确保自己的诊断一定没错？一定毫无瑕疵？
哪怕是医院里那些金牌医师，诊断几十个病人，总也会有一两个出点问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个一看就医术不精的年轻了。
于是……他便打定主意，准备用事实来挫一挫这子的锐气，打一打他的脸！
刚巧，赵主任就在一旁。
赵主任负责的事务里，刚好就有病饶反馈和投诉这一部分。
所以张焕一招手，道：“赵主任，你过来，你来告诉这个狂妄的子，有几个病人来投诉他？让他长长记性，知道知道自己有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