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面如死灰
听到这话，杨心中偷笑，表面上却是继续表演，装出一副震惊而失措的样子，道：“啊？怎么会是这样啊……可艾滋病这种东西，也不是我失误就能失误，弄出来就能弄出来的吧？”
这话一出，张焕和宋主任也都有些僵硬。
其实把乙肝成是扎针造成的医疗事故，就已经很勉强了。毕竟这种病毒性传播的疾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因为扎针上的失误就出现呢？
不过，要通，还是能强行通。毕竟乙肝病毒患者的数量很大，医院里每也有不少乙肝患者来看病，所以成是楚依依忘换针头了，导致病毒传染，倒也得过去。
可……
艾滋病就不一样了！
艾滋病虽然众所周知，但得艾滋的人，毕竟也没那么多。医院里也不是经常有，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通过手法失误传染呢？这再怎么也容易让人怀疑到器材上吧！
张焕和宋主任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看。
随后……
张焕终于想到了个理由，开口道：“肯定是你拿的针头，之前曾经被用来给某个艾滋病患者注射过！这……这也是你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和医院无关！”
“可我拿的是新注射器啊，”杨一脸无辜地道。
宋主任似乎不想再给杨解释的机会了，冷哼一声道：“是你拿错了，就是你拿错了，副院长还能污蔑你不成？况且你本身就做错了事情。注射器的针头，怎么可能拿来当银针用呢？这符合规定吗？所以，这件事情造成的所有恶果，都得你一个人承担，明白吗！”
“啊？”杨装出一副很弱势很害怕的样子，道，“这样不好吧？这其汁…应该还有一些值得调查的东西吧？”
这话一出，张焕的脸色一下子更阴沉了，立马拍了一下桌子道：“有什么可调查的？这就是你的问题！我就赵秋实这家伙不靠谱，居然把你这么一个才到医院没多久的实习生直接提到了主治医师，这不是胡闹吗？你看，这下不就惹下了大麻烦？我警告你，你如果再不端正态度，好好认错，你这就是故意杀人，知道吗！”
“没错！你必须认错，不然，我们立马就叫警察来，告你个故意杀人罪！”宋云涛也威胁道。
杨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这俩饶套路了。
无非就是训斥辱骂加恐吓，白了就是逼供。
可以猜到，昨楚依依面对的，估计也是类似的场景。
但她可和他不一样。
她只是个柔弱善良的女孩子，性格软弱，不善于和人争执，甚至一被领导骂就连为自己辩解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大概就是在这样的逼供下，被迫认罪，然后才被那些病人家属勒索的吧？
这宋主任和这张焕，这般欺负楚依依这善良可爱的白衣使，还真是可恶呢。
刚巧……
这时，杨听到门外的走廊里已然传来了一阵杂乱而密集的脚步声。
于是他没有再继续表演下去了，收起了那副软弱的样子，嘴角翘起一抹略带戏谑的冷笑，看着宋云涛和张焕道：“宋主任，张副院长，叫警察的事情，倒是不用劳烦你们俩了。”
宋云涛和张焕微微一怔，有些愣神，不明白杨的是什么意思……
“嘭——”门开了。
一队警察冲了进来。
这次带头的倒不是李月颖了，而是一个中年男警官。
他朗声喝道：“全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宋云涛和张焕顿时人都傻了，愣在了那里，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他们呆归他们呆，这中年警官可没呆。中年警官扫了一下屋里三人，皱了皱眉，道：“谁是宋云涛，谁是张焕？”
杨本来还打算等李月颖来了再调戏几句的。
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这中年警官代替她来抓人。
这下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杨笑了笑，指了指宋云涛和张焕，介绍道：“这位是宋云涛主任，这位是张焕副院长。”
中年警官扫了一眼，见这两人也没否认，便点点头道：“宋云涛，张焕，有证据证明你们协同非法器材供应商，故意向仁乐医院输入有问题的医疗器材，导致病人患上重大疾病。现在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吧！”
宋云涛和张焕一听到这话，彻底慌了。
宋云涛反应还挺快，戏也挺足，立马露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大喊道：“冤枉啊！这怎么可能啊！我和张副院长都是在医院工作了这么些年的元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张焕也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跟着道：“对啊！我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有人诬陷我们！”
这般反应，一旁的杨都看在眼里。
这俩人，刚刚还一副嚣张气焰，威逼利诱，想逼迫他独自担下罪名。
现在却又装作一副弱势群体的样子，演了一出窦娥冤，实在是可笑至极。
杨戏谑地笑了笑，开口道：“行了行了，张副院长，宋主任，你们也别演了。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吴三金已经把和你们的事情都全部坦白了，甚至连你们之间金钱往来的银行发票都拿了出来。啧啧啧，那一笔一笔，可不是什么钱啊。”
这话一出，宋云涛和张焕瞬间懵逼了。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杨，满眼的震惊。
“难道……难道是你？你去找吴三金，难不成就是……”宋云涛瞪大眼睛道。
“要不然呢，”杨笑眯眯道，“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