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的变化，只在一瞬间。
短暂的发散后，再次聚成一条线朝门神而去。
或许，门神是因为刚刚李公莆念叨的祭文而震惊。
震惊这凡人可谓胆大妄为！
要挟门神？
真是脑袋被门给夹了。
两位门神，看在贡品丰厚的份上，不与这些凡人计较。
而且，守护大门本就是他兄弟俩的本职工作。
如果因为他们的失职，出了事情，门神的脸上肯定是挂不住。
只是，现在被这凡人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要是这库银再次被盗，要追究他们兄弟的责任。
这些话虽然听着不高兴，却也是事实。
好在，他们相信自己的实力。
毕竟是天庭的真仙，对付没有成仙的妖魔，那是手到擒来。
“李公莆，走吧！”
当祭祀门神的流程走完，赵无涯招呼李公莆等人离开，交代驻守库房的捕快兵丁打起精神。
亲身经过库房的三道关卡，赵无涯很是赞同李公莆，之前为库银被盗一事做出的调查报告。
“真是非人所为！”
县衙库房的位置，在占地庞大的县衙左后方。
通往这里，只有一条路。
而且，四面都是高大粗厚的墙壁，墙上有捕快兵丁日夜巡查，强弓硬弩多达上百支。
如同瓮城建筑的库房，只让人望而却步。
一旦进来了，便能体会瓮中捉鳖这句成语了。
可是，即便如此森严的守护力量，库银仍然不翼而飞？
除了鬼神作祟，恐怕真的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李公莆，本县问你一事，还望不吝赐教。”
回到县衙前堂班房，赵无涯将李公莆拉倒一处偏房开口询问。
“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想问什么？”李公莆的态度很是谦逊，端坐在赵无涯对面，一副知无不言的神情。
“很好。”
赵无涯心中赞叹了一句，就为李公莆这种态度。
“不知公莆兄，可有修炼武功？”
赵无涯认真的问道。
毕竟武功，关系到赵无涯将要走的路。
故而，心中队武功有着万分热切的赵无涯，连对李公莆的称呼都变了，称之为兄。
李公莆倒是没有听出县令的尊称，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武功上。
“回大人的话，卑职自然修炼了武功。”
“不仅卑职，据卑职所知，凡是从事武职的所有人，大都修炼了一两门武功。”
李公莆先是肯定了自己修炼武功，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便补充了一句武功不稀奇。
“哦！”
赵无涯显然吃了一惊。
以李公莆所言，武功在这方天地是大路货，简而言之，这方天地武道昌盛。
“不知修炼武功，能长生不死，武破虚空否？”赵无涯带着好奇询问。
李公莆摇头道：“大人，武功只在强身健体。”
“至于大人所言修炼武功长生不死，武破虚空这种说法，恕卑职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
李公莆嘴上坦诚说着，心中却暗自佩服县令大人。
真不愧为读书人，脑洞可真够大的。
练武都能想到天上去，这也没谁了。
坐在李公莆对面，端着茶杯一脸笑容的赵无涯自然不清楚，李公莆心中正在编排着他。
只见赵无涯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盯着李公莆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一丝不满继续说道：“强身健体？不见得吧！莫非公莆兄这是欺我不懂武学？”
“公莆兄，你先听我说来。”
见李公莆诚惶诚恐的站起身，就要解释。
赵无涯伸手示意，让李公莆先听听自己对于武学的阐述。
“据本县所知，武学分为九大境界，俗称九九归一，武道通天。”
李公莆听着赵无涯说起开始，心中生出兴趣来。
九九归一？
这是算卦还是练武？
李公莆心中笑了。
武道通天？
这就更加可笑了。
就李公莆所知，满天的神佛，也没听说过谁靠着武道成仙的。
按照传说，如今的神仙佛陀，都是封神榜所封的。
当然，李公莆虽然清楚这些传说，可他想听听，县令又会有怎样的脑洞，做另一种解释。
随着县令的手势，重新坐回位置上，李公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赵无涯见李公莆朝自己点头，以为自己说的靠谱。
于是，赵无涯继续道：“武道九大境界分为，练体，聚气，凝神，分金，归一，抱丹，破虚，通神，证道。”
“可对？”
说完了一通，赵无涯询问李公莆。
李公莆摇头，满是遗憾的对赵无涯说道：“大人，这不是练武，这是修道。”
“如出一辙。”
赵无涯无所谓的回答。
毕竟，他又没有接触过武学，他所说的九大境界，也是自己想象而来。
但是，正如赵无涯所言，练武证道与修道成仙，其本质应该是一样的。
只是，没有人通过真正的武学证道罢了！故而，才没有总结出武学一道的所以然来。
“大人说的却有几分道理。”
李公莆听见赵无涯说起练武与修道如出一辙，便肯定了，这又是县令自己脑洞大开后的结果。
可是，细细一想，练武如果真能破碎虚空，证道成仙，倒是真与修道有几分相像。
对于修道成仙，李公莆从他的发小，也就是帮他请门神的千机道长口中听说过不少。